司徒曄臉色陰鬱,點了點頭,示意他說,凌浩說到:「賀家兄妹,也就是現在的禁衛軍統帥賀一若和軒王妃賀子希,他們也是大盛的人,而且還是大盛丞相賀建逸唯有的兒女!」
聽到這話勤政殿裡無人不沉默,到底昭玄帝想要做什麼?為何要放在陛下身邊這麼多人?還都潛伏了這麼多年,別人不說,就單說賀一若,他陪在陛下身邊九年了!
當初陛下只是一個頑皮的孩子,根本就不是當皇帝的料,誰又能知道他會坐上皇帝之位呢?所以眾人都不明白,昭玄帝到底要做什麼呢?難道他真的可以未卜先知嗎?
龐丁山聽了這話不禁身子晃了晃,他的義女,還有他一手教導出來的值得他驕傲的弟子,也是他這一生中唯一的徒弟,他們竟然都是大盛的人?
不可能,不可能!
他接受不了,因為他是憎恨著大盛的宮卿冕的,他恨他當初的齷齪,害死了他的夫人,他恨他為了勝利而不擇手段,可他沒想到他夫人去了,卻反而激發了他的憎恨和鬥志。
他要扳倒大盛,他要宮卿冕跪在他夫人的墓前磕頭認錯,最後他還要他受盡折磨而死,可是為什麼他身邊的人,都變成了大盛的人?嬋兒說她一開始並不知情,她也許是真的不知,可一若呢?難道他也不知情的嗎?
聞縛想的跟他們都不同,他知道司徒曄的母妃齊美人就是大盛國的人,難道昭玄帝從以前開始就計劃著要奪前晉了?如果是這樣,那麼昭玄帝的心思真的是深沉的可怕,一個計劃竟然計劃了那麼多年,而且幾乎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也許讓司徒曄坐上這個皇位真的是不明智的選擇。
他斜眼看了一眼凌浩,可是他如何得知?
「左相,你說的這可有根據?無憑無據,可莫要隨意的誣賴他人,賀統帥可是難得的蔣帥之才。若因你這一句話而被誤判了罪名,那我前晉可是缺失一名人才呢!」
「相國,我既是敢說,自然會有證據的。而且陛下,您也去過大盛,在大盛的時候,難道您就一點都沒懷疑嗎?許多事情是真是假,憑陛下的聰明自然能知道的。」
司徒曄頹然的靠在龍椅上。怪不得,怪不得他到大盛的那天,一若和子希竟然可以那麼快的找來宮墨林,後來出現刺客的時候,一若追出去,昭玄帝也從未有過任何的微詞。
還有當初離開大盛的時候,賀一若和賀子希同時都看向了賀建逸,他當時以為他們只是佩服他,因為賀建逸的功績,任是誰都不能否認。對他,就連他都存著一份敬意,是以他忽略了一若和子希眼中的那濃濃的不舍…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哈,」司徒曄的笑聲讓人聽起來很不舒服,整個勤政殿之上只聽得到他的笑聲,末了,他語氣中帶著無盡的哀傷,看著嬋兒說道:「嬋兒,我把你當寶石一般捧在手心裡。把一若當兄弟般信任,把子希當妹妹一般疼惜,可你們卻是一直在騙我,一直在騙我!原來我才是一個笑話。」
司徒曄說完又笑了起來。這笑聲讓人聽了心碎,梁平在一邊站著,他知道沒有他說話的餘地,可他好想告訴司徒曄,不要被凌浩所做的陷阱迷惑了,他總覺得凌浩的目的不僅如此。凌浩是才最大的敵人!
司徒曄驟然拍案起身,看著龐丁山,「龐大將軍,你的乾女兒,唯一的徒弟都是大盛的人,那麼你呢?」
聞縛趕緊站出來,「陛下,龐大將軍一生忠君愛國,況且他跟大盛國的宮卿冕有殺妻之仇,大將軍絕對不會跟大盛的人有任何聯繫的,他一定也是被蒙在鼓裡的。」
龐丁山則淡然的出列:「相國,不用為我求情了,陛下,臣自知有罪,教女無方,教徒不嚴,臣甘願交出兵權,等候發落。」
「爹爹!」嬋兒喚到,她心疼他,雖然極少跟龐大將軍相處,可相處的那兩次他對她卻是極好的,而且是發自內心的好,況且他對一若大哥也是悉心的教導,從沒有一絲懈怠。
龐丁山看向嬋兒,對著她微微一笑,「閨女,謝謝你讓我在病重之時聽到了我夫人最愛的曲子,也許我能撐到被救治就是因為聽到了你彈的那首曲子…若有時間再給為父的彈一曲吧!記住,我永遠都當你是我閨女。」
嬋兒突然淚流雨下,點點頭,若我還有命在,我定然給爹爹彈,一生伺奉,決不食言。
司徒曄冷聲說到,「來人,將大將軍兵權收回,押入大牢等候發落。削去賀一若的統帥之職,收押,賀子希如今既為軒王妃,先行禁足,宣軒王爺來見朕,梁平,將嬋美人押回嬋月宮,現在在嬋月宮的一眾人等不得出入。」
停頓了一下,他低低的說:「明日封后大典取消,這皇后的位置…既然凌皇后從不曾做錯任何,便復立凌皇后。」
聽到這話嬋兒猛然轉身,驟然伸出手來直直的指著司徒曄說:「司徒曄你!好,很好,我嬋兒,今天在此發誓,有我在,我定要你悔恨終生!若一朝得勢,我必殺盡天下負我之狗!」
從她的眼中再不見往日的柔情與睿智,她滿眼均是濃濃的怨恨,恨意滔天。
司徒曄根本就沒理她,「梁平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將人押回去,朕不想見到她!還是說連你也被她收買了,如今還想要跟她同罪不成?」
「喏,奴才不敢,奴才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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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嬋月宮,看著門口被禁衛軍把守著,嬋兒淒涼的一笑,這就是結果。
如清匆匆的走出來,「嬋兒,到底怎麼回事?不是明日你就封后了嗎?現在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你跟陛下吵架了?」隨即她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能,就算是吵架也不會這樣。」
嬋兒看著如清,她好想對她說一句對不起,可是她卻說不出來,因為她知道,對於如清和賀一若的事,若僅僅說一句對不起那就顯得太過蒼白了。
「如清,這件事是我的錯,其實我應該早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的…如清,你現在不用擔心我,你應該擔心一若大哥和你們的孩子。我從來不是福星,而是你們的災星,你竟然還讓我幫他起名…如清啊,你可知道,也許會因為我而讓這個孩子受盡折磨,甚至可能會…」
嬋兒噤聲,她不忍說出接下來的話,她深呼吸,最後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不論如何,我不會讓你們跟我一起出事的。」頓了頓,嬋兒目視遠方,眼中迷茫一片:「他,復立了凌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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