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兒聽完賀一若的話撲哧就笑了,然後看向如清,「如清,你給一若大哥解釋解釋吧!」
如清不明就裡,這怎麼就落到她的頭上來解釋了呢?
可想歸想,她卻沒有多想其他的,反正昨夜她就救醒之後,嬋兒也對她說過這花的來歷。
於是開口說:「這些都是花粉研製出來的,本來是一種薰香,可嬋兒在裡面加入了一些鎮定安神的花粉,這花粉也是嬋兒自己親自調配的,總的說來,它就是一種花,雖然不敢保證一點壞處都沒有,但不至於傷身。」
賀一若聽完似懂非懂的點頭,臉色有些訕訕的,微微發紅,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如清沒有注意到,因為她說完就陪著嬋兒回屋了,賀子希看著賀一若,羨慕的說:「起碼哥喜歡的人,就在你的身邊,而且是有可能在一起的人,這樣我就放心多了呢!」
賀一若聽完轉頭看了看賀子希,「妹妹,有得必有失,你和他,雖然中間隔了太多的東西,不應該在一起,可也許以後你會遇到一個對你好,而你也喜歡的人,我相信,我的妹妹這麼好,就一定能遇到一個懂的珍惜的人,是吧?」
賀子希聽完點頭,可心中卻一閃而過某個人的身影,有他俊逸的身影,有他溫和的笑容,有他深沉的眼神,有他落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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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她無礙吧?」
司徒軒聽了謝明的稟報有些焦急的問,他口中的她自然說的是嬋兒,謝明一直都知道司徒軒的心思,可是他就是不明白,那個嬋兒到底哪裡好?她不過就是長的漂亮一點,有才華一些,別的並沒有什麼呀!
要知道這樣的人,天下間有都是,怎麼王爺偏偏就看中了她呢?
她可是有夫之人了。
「回王爺,她…無礙。當時賀家兄妹也在,保護了她,可是那些人…」
「查,一定要查明到底是誰的人。又是什麼目的,如果他是想要嫁禍給我的話…那豈不是要壞了我的大事嗎?謝明,那塊花田…都有誰知道是你暗中買下的?」
謝明想了想,「屬下失職,稍後屬下會仔細的查查。他們既然會將他追到花田附近,而且還故意在那附近了對他緩了手,說明他們應該是知道的,而且真的想要嫁禍給您的。」
司徒軒眼眸眯成一條線狀,「哼,算計我,就要做好被反算計的準備,最好不讓我知道是誰!行了,謝明,你先去布置去吧。儘快查出頭緒來。」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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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碩宮中,皇后態度慵懶,聽著褔子的話,輕輕點頭,「看來這人的目的卻是衝著軒兒來的呢!只要挑撥的軒兒和曄兒矛盾激化,那麼他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可到底是誰想要這麼做呢?他陷害軒兒後,能得到的『利』又是什麼呢?」
褔子靜靜的立在那裡,她知道皇后並不是在問她,所以她不會輕易的回答。畢竟能在主子的身邊做到貼身宮女的份上,自然眼色和行事是不會差的。
「褔子,你去把梅兒喚來。」
褔子領命下去了,不多時她就領著另外一個宮女走了進來。行禮之後,皇后便說:「梅兒啊,你的家人最近身體安好,也無大事,只是本宮想知道你那最近如何?」
梅兒恭敬的叩首,「回娘娘。齊美人她最近實在是無聊,天天在屋子裡就是發呆,便是那天知曉司徒曄路上被人刺殺,下落不明,她都沒有表現的太過擔憂,當時她還是慢條斯理的收拾了行裝,然後才去見了陛下,可見到陛下她樣子卻是焦急懇切的,甚至痛哭流涕。」
皇后點頭,這件事她知道,她早就聽了人說齊美人去了太極宮,不理會陛下沒有通傳就徑直的闖了進去,還是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把司徒曄出事的事說了,末了還說若是司徒曄當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也不活了。
可是話是這麼說,她卻是穿的整齊盛裝,髮髻梳的平整,當時在勤政殿的朝臣當下就彈劾了她,可是她卻說,她剛整理完衣裝準備去看望姐妹,結果就知道了這件事,然後她就跑來了。
她說她不怕被彈劾,不怕被處死,只求政王救救她的兒子!
端的是母慈子孝啊!
「之後呢?嬋兒私自出宮的事…」
梅兒一聽皇后提到了這件事,嘴角輕輕的翹起,卻沒有笑出聲,「這件事齊美人的態度可就不同了,當時瀾月閣的人,是如清親自來請罪的,齊美人將人打發了之後,她就立刻帶著夏香去求見了政王,之後奴婢從夏香那聽說政王大怒呢!」
政王大怒,因為嬋兒私自出宮,這件事皇后已經得到了消息,因為政王派人尋司徒曄的同時也在尋嬋兒,而且政王說,尋到嬋兒立刻帶回宮中,如果她能給出個合理的解釋,政王自然會酌情處置,可若是不能…
那政王自然不會心慈手軟,把宮規當擺設看!
況且又有朝臣們在那裡端著態度的張望呢,他們對嬋兒可是一百個不滿呢!
「最近她可還有其他的異動?」
梅兒想了想,然後搖頭,突然又點頭,「最近她傳召了一次軒王妃。」
「哦?召她何事?」皇后眉頭輕蹙,這件事她可是一點也沒聽說,難道是她放在秦敏君身邊的人不聽使喚了?
「奴婢不知,當時奴婢也被打發了出去,屋內只有齊美人和軒王妃,而夏香則是守著門。」
意思就是他們之間的對話,只天知地知,她倆知了被?「行了你且回去吧。」
梅兒行了退禮就離開了,皇后則是陷入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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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皇后說了?」
梅兒剛回到鳳闕宮,就被問話,梅兒跪在地上,機械的點頭,若不是為了她的父母和兄長,她寧願一死,如此夾在兩個主子之間周旋,她的小命是時刻提在手裡的!
「那就好,等這件事結束,本宮就讓你『死』,對外就稱你是暴斃而亡,到時候本宮會命人將你扔到亂葬崗,不過能不能活得下去就看你自己的了。」
梅兒聽的明白,到時候齊美人會說她犯了錯,然後杖刑,待行過杖刑之後,自然會有人說她受不住杖刑已經去了,犯了錯的宮女自然沒有好的棲息之地的,能被扔到亂葬崗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可畢竟受了杖刑,又被這樣仍了出去,不知道她能不能挨過去。
挨過去了,她就活了,挨不過去,她就真的死了,所以齊美人說能不能活看她自己。
而這句話的另外一個意思也是,如果她要是把她在宮中的事說了出去,那麼就是天涯海角她都必死無疑,更何況,她的家人還在齊美人的手中!
「奴婢叩謝齊美人的大恩。」
起碼齊美人跟她是明著來,可皇后…明明她的家人都已經「葬身」懸崖了,可皇后竟然還是瞞著她,還說她的家人如今都安好。
梅兒知道,等皇后利用完她,她就會被一腳踹開了,到時候她才會死的更慘的!
到時候,也許就不是暴斃而亡那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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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月閣里,小玉立在床頭,眼中含淚,努力的在勸說凌環:「王妃,您都已經兩天沒有用膳了,這樣下去可怎麼行?如果王爺回來看到了…」
「他回來看到了還能怎樣?他不會心疼我的!我就連他現在是否安好都不知道,可那個嬋兒竟然知道!她竟然還是出宮去見他,只因為她會醫術嗎?就因為這個嗎?如果他喜歡,我也可以學,我可以為他學的!」
此時的凌環,說話用的是「我」,並沒有端著架子,她只是在發泄她的情緒,向人訴說。
小玉心頭一痛,王妃對王爺,可謂是用情至深,可王爺卻不知道珍惜,他一心只放在了嬋兒那個賤婢的身上,她除了有一幅好皮囊還有什麼?
若說學問,王妃也不比她差,而出身卻是比那賤婢高出許多,況且上次前太子司徒章的事,若沒有王妃的娘家幫襯,他以為他能那麼順利的扳倒司徒章嗎?
小玉覺得司徒曄有些以怨報德的嫌疑了,總覺得自家的王妃對王爺這般真心不值得,可這話她卻是不敢說的,畢竟王妃的脾氣她是知曉的。
「王妃金玉一般的人,哪能學這下三流的東西?王妃,您且安心,老爺不會如此的順著王爺的,當初的事到底是為什麼別人不知道,可咱們老爺是知道的,他怎麼能容忍王爺如此對您?王妃,那賤婢的好日子要到頭了,奴婢相信老爺不會坐視不理的。」
凌環得了小玉的勸諫,心中好了不少,可是到底是心中不舒服的,他這次隨軍,走之前竟然都沒去看過她,她…就讓他這麼討厭嗎?
隨軍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返回來,他卻連一面,連一個告別的話都不願意與她說。
「王妃,用點湯羹吧?哪怕您不用膳,也要顧著自己的身子,您不是要等著王爺回來嗎?王妃,難道您不想搶回王爺的心嗎?奴婢瞧著最近王爺對那賤婢的態度既然已經不似一開始那般了,那麼王爺早晚能看到王妃的好的。到時候,還怕王爺不喜歡王妃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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