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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分吃了半碗酥酪,在黑暗中看著天幕上冒出一顆又一顆的星星,倆人便依偎在一起,腦袋靠著腦袋的仰頭看,「真好看……」
隨著天上的星星一顆一顆的增多,滿寶忍不住「哇」的一聲,指著天上道:「那是天河嗎?」
白善也看呆了,他們也不是第一次看星星,但這麼好看的星河卻是第一次見,只見漫天的星星一點一點的,其中有一條銀色光芒的彩帶最為耀眼,似乎從九天傾瀉而下。墨子閣 m.mozige.com
他愣愣的道:「還真是天河。」
站在山石後面正有些不耐煩的皇帝也抬頭看向星空,一時也看住了。
白善和滿寶一時都沒說話,就這麼靜靜的仰頭看著,白善更多的是欣賞這樣的美景,滿寶內心卻多了幾分驚嘆和好奇,「科科,你們的世界就在那條天河中嗎?」
科科:「不在。」
它停頓了一下後道:「在更遙遠的地方。」
滿寶沒有追問在哪裡,問了科科也不會說的,說了她也到不了。
倒是科科沉默了一下後又道:「宿主,有人站在你們背後。」
滿寶瞬間汗毛倒立,她僵硬的扭頭去看身後,身後是潺潺流水的冷泉,星光一點一點的映照在冷泉上。
她咽了咽口水,顫顫巍巍,「你,你別嚇我~」
和她靠在一起的白善最先發現她的不對,攬住她的肩膀,見她渾身僵硬便問道:「你怎麼了?」
滿寶一把抓住了白善的手,膽氣又回來了,於是眼睛閃閃發亮的在身後的冷泉里一寸一寸的掃過去,「在哪兒,是真人,還是假人?」
白善聽不見她的心裡話,卻能看到她的表情,於是也好奇的盯著冷泉看。
科科:「……不是在冷泉里,而是在石頭山後面。」
它乾脆道:「是你們的皇帝,還有跟在皇帝身邊的那個內侍和兩個侍衛。」
反正主系統最近很少盯著它了,它不介意友情給宿主提供這個消息。
滿寶一聽是皇帝,立即拉著白善起身,拍了拍衣袍道:「我們回去吧,我肚子餓了。」
白善愣了一下,然後便點頭,「好。」
他隨手將手中的碗和勺子在流出來的冷泉里洗乾淨,放進籃子裡,重新蓋好後掛在樹上,這才牽著滿寶的手往下走。
星光下,路一階一階的往下,並不難走,不一會兒,倆人就轉過一塊大石頭彎了下去。
白善忍不住駐足回頭看了一眼,剛才滿寶那麼害怕,那上面有什麼?
滿寶察覺到他停了下來,連忙扯了扯他。
倆人便繼續往下,等走下去很遠的一段路,滿寶覺得不會有人聽到了,便長出一口氣道:「是陛下。」
白善:「……那我們為什麼要躲?」
滿寶:「我今晚不想加班。」
白善一想覺得有道理,於是拉著滿寶往下走。
倆人小心翼翼的下了山,正碰見殷禮帶著禁軍在巡邏。
哪裡用得了禁軍統領親自巡邏?
還巡邏到這裡來?
白善不由停下腳步,和殷禮行禮。
殷禮便停下腳步,眯著眼睛看倆人,「你們這是從哪兒過來的?」
白善就指了身後的小路笑道:「這有一條小路上山,山上有一口冷泉,景色極美,我們才從上面下來。」
殷禮便順著看去,不由在腦海里搜了搜這條路,不一會兒就搜出來了,這條小路可繞道上長壽殿,因此他在靠近長壽殿的那個關口還安排了兩個侍衛看守。
皇帝……
殷禮想到皇帝的秉性,還是轉頭吩咐侍衛道:「去取燈籠來。」
白善和滿寶行禮告退。
殷禮看著他們離開,皺了皺眉,這倆人素來聰慧,應該不是在誆他,只是陛下如果在上面,他們兩個怎麼自己下來了?
侍衛們很快取了燈籠來,而此時,皇帝才指揮著兩個侍衛將木桶取了上來,將裡面密封的竹筒取出來。
他順手將樹上的籃子也給取了,笑呵呵的道:「天這麼熱,留待明天就吃不了了,酥酪還得新鮮著吃,走吧,我們回去找皇后。」
古忠大鬆一口氣,扶著皇帝就要轉身。
皇帝卻指著白善他們離開的方向道:「從這兒下去,本來就是要去看愛卿們的。」
古忠:……要不是您非要躲在石頭後面看人家小兩口秀恩愛,他們早在山下了。
不過不管他要從哪邊走,反正肯走就行。
古忠扶著皇帝下山去。
他們出來時天還亮著,所以沒帶燈籠,他們不似白善和周滿走過這條路,眼神也好,所以往下走時小心翼翼的。
好在才往下走了一段便看到了燈光。
皇帝停下腳步,微微眯起眼睛。
殷禮提著燈籠,領著人轉彎走上來,迎面撞見皇帝,大鬆一口氣,立即行禮,「陛下……」
「是殷愛卿呀,」皇帝笑眯眯的,招手道:「你來得正好,朕請你吃酥酪。」
殷禮:……
他上前兩步,站在皇帝身側,和古忠一左一右的護住他,請他下山。
下面的侍衛們就側開身,舉著燈籠給皇帝照亮山路。
皇帝扶著他們的手下到山下,前後看了看後哈哈大笑道:「原來這條路通的是此處啊,白善他們住哪個院子?」
殷禮伸手指了前面不遠處的院子。
皇帝就收聲,還噓了一聲道:「走,我們去你的院子,嗯,叫上魏卿和韓卿,朕請你們吃酥酪。」
竹筒很大,今天白善只挖了半碗,餘下的起碼還有兩大碗,皇帝直接讓古忠分他們半碗半碗,不一會兒,四個大老爺們就坐在院子裡都捧了半碗酥酪。
韓尚書先吃了一口,驚喜道:「不錯,鮮新美味賽雪膚。恭喜陛下得一佳廚。」
皇帝笑道:「這可不是廚子做的,不過這酥酪飲罷不僅解煩解渴,還生齒頰潤於酥,的確是上品,哈哈哈哈……」
皇帝暢快的笑道:「尤其這其中還有情,那就更是上上之品了。」
殷禮已經有所猜測,魏知和韓尚書卻是一臉的茫然。
皇帝頗為惋惜,可惜趙國公不在此處,不然他肯定能理解他的意思。
殷或盤腿坐在榻上,因為院子小,他可以聽到院子裡的人說的話,他微微蹙眉,覺得皇帝的話很奇怪,他看向長壽。
長壽連連擺手,可不敢在這時候出去。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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