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裡擔心,這次我不計較你的莽撞,但是你別忘了,心心是我的妻子,她的肚子裡有我慕容歐的長子,你不要逾越了身份。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慕容歐的話說得有些重了,唐心的眼睛瀰漫著層層水霧,有些不解地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她找不到任何藉口否定俞飛的話,俞飛說得沒錯,白芷白夜和小清都是因為自己才會陷入如今的境地,為什麼他還要維護她?
俞飛的呼吸更是變得粗重,似乎也沒想到慕容歐會直白地和他這樣說。
做兄弟這麼多年,他也是第一次聽慕容歐用身份和他說話,這比之於之前他維護溫婉時惹得慕容歐不悅更嚴重。
「白芷被抓走不是因為心心救了魅惑,莫索抓了小芷這麼久,沒有因此威脅林逸和我,說明他不是因為林慕兩家的恩怨,一定是我們錯過了什麼,這點你心裡很清楚。」
「小清被花錯抓走,那也的確是巧合,那天慕容鈺差點掐死心心,這件事是你親自調查的,要不是林逸帶著花家的人趕到現場,恐怕現在已經是一屍兩命,而你當天沒有跟在心心身邊,導致小清陰差陽錯的撞見了林家的人,你又該承擔什麼責任!」
「至於白夜,」慕容歐深深呼吸,閉上的眼睛,拉著唐心的手愈發的收緊。
「白夜出事,我們難辭其咎,我一定會救他出來,無論欠下他什麼,我慕容歐一力承擔,可是俞飛你別忘了,白夜說到底是我慕容氏的人!」
唐心震驚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冷傲如帝,這番話對於慕容歐來講無疑就是解釋了,可是唐心和慕容歐相處這麼久,還從來沒聽他對任何人解釋過。
為了她的事情,要一力承擔白夜出事的過責,甚至還要拿出白夜和他之間的主僕關係,為了她,這樣對俞飛解釋,真的值得麼?這分明都是她的錯啊!
俞飛也久久不能從震驚之中回過神,自己的那點小心思逃不過慕容歐的眼睛,本想藉此打擊唐心,讓唐心看清楚她帶來的麻煩,可是慕容歐的話讓他明白,原來他早就已經失去的征討的資格。
小清出事那天事他因為厭惡唐心沒有時時跟隨才出現了失誤,而他追查了這麼久才收到白芷的消息,也難逃責任。
俞飛不再說話,視線從唐心的臉上移到她已經隆起的肚腹,最後還是看向了一邊。
慕容歐本想將唐心送回房間,不讓她在參與這些事情,她只需要安胎把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來,其他的事情他一定會解決。
慕容歐正想帶著唐心從書房走出去,書房的門卻被人一把推開。
莫茗氣喘吁吁地出現在三個人的視線里,而他卻沒有和慕容歐打招呼,越過了他和唐心直接向著俞飛走去。
唐心見過莫茗,還是在醫院裡。
當時面前這個邪氣又帥氣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來找慕容歐,當時她看見面前的這張臉,心裡卻失落的如墜深淵。
在關家的地牢裡,在關童差點踹向她的肚子的時候,就是這個男人阻止了關童,所以當她在醫院看見莫茗的時候,心中漾起的不是感動,而是對慕容歐深深的失望。
莫茗是慕容歐的人,慕容歐一早就知道她被關家抓了起來,卻在最後她眼看就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才來救她,為什麼這樣對她?
唐心想到當時自己的心境,心裡還是感到陣陣荒涼,被慕容歐攥著的手想從男人手中抽出來,卻被男人抓得更緊。
要說心裡不在乎,那是自欺欺人,又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會被自己的愛人第一時間救出來。
可是現在,她和慕容歐已經冰釋前嫌,也知道了慕容歐對她的心意,再計較這些也不合適了。
正在唐心臉色微變的時候,莫茗已經率先抓住了俞飛的衣領。
「你說小芷被誰抓走了?你快說!那男人叫什麼?那男人叫什麼!」
莫茗激動地對著俞飛大吼,在電話里聽到白芷的消息,尤其聽到抓走白芷的男人的名字,他就再也安奈不住自己的心,扔下手裡的事情立馬從島上飛了過來。
俞飛也沒想到莫茗會這麼激動,但是他也知道莫茗有多擔心白芷,所以連忙回答他。
「抓走白芷的人叫莫索,是亞馬遜叢林裡申屠拓手裡的人,不過這個莫索似乎也不完全聽命於申屠拓,他有一股屬於自己的小勢力,基本不歸林家管制。」
俞飛的話讓莫茗整個人都僵硬住了,臉上痛楚和喜悅交織著,迷茫得不知道該何去何從,身子都有些脫力,扶著慕容歐辦公桌的桌沿才能穩住自己的身軀。
唐心聽著俞飛的話,突然就想到了一種可能。之前自己的懷疑也煙消雲散,她才發現她可能在這件事情上冤枉了慕容歐。
「我見過莫索的樣子,當日在地牢,關童要踹掉我的孩子,是那個莫索救了我。」
「可是可是可」
唐心看著莫茗,也不知道該不該把見到的事情說出來,倒是俞飛等不及,大喊著催促。
「你到底想說什麼!」
唐心閉上眼睛,沒理會俞飛,而是看著怔愣地轉過頭注視著她的莫茗,一字一頓地說道,「莫索和莫茗長的一模一樣,我之前還誤會他們是同一個人,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
唐心的聲音越說越小,說到最後自己低下了頭,她之前一直對慕容歐有猜疑和隱瞞,才導致這件事這麼久才被大家知道,歸根結底,是她害了白芷。
莫茗只覺得自己緊繃的神經驟然崩塌,之前最害怕面對的事情終於得到確認,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讓所有人都得到救贖了。
「他是我的哥哥,莫索,我的雙胞胎哥哥。」莫茗對著空氣輕語。
慕容歐看著唐心低下頭,咬著嘴唇不敢再抬起來,也不知道該如何再安慰她。
再看莫茗,一向睿智的男人在這樣的打擊下仿佛墜入深淵的死屍,再也不能說出一句話,頹然地站在那裡,眼中全是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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