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個你要怎麼和我解釋?」桌上的錄音播放完很久,顧舜宇才面無表情的問聽完錄音就面色蒼白的李華容。
「舜宇,舜宇,這些都不是真的,是陳燦燦那個賤女人陷害我的。這件事情和我無關,錄音裡面的人也不是我。」看著自己兒子面對自己時眼裡那種失望和憎恨,李華容一下子就後悔了。
顧舜宇笑,但眼裡的寒意依舊沒有散去。「媽,我也不相信您會是和陳燦燦一起害死甜兒的那個人,所以我來問您。給我這錄音的人還說他還有和錄音里兩個人見面的監控視頻,您和我回寧市我們一起去看看也好證明您的清白。」
「什麼還有視頻?」李華容這下是徹底的呆住了,眼淚橫流,忍不住的破口大罵。「陳燦燦這個喧人當初她不是說什麼都處理好了嗎?為什麼現在還有這麼多證據留下?」
「媽,真的是你?和陳燦燦害死甜兒的人真的是你?」直到這一刻顧舜宇才真的看清楚自己母親的真面目,那麼痛心不已的樣子。「媽,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華容還是哭,坐在廉價的沙發上說。「還不是當初你非要娶那個窮困潦倒的木甜兒,媽媽早就和你說過我不喜歡她,可是你非要把她娶進門。那樣的女人有什麼好?穿著寒酸得我這個當婆婆的都不好意思帶她出門。」
「就因為這個?就因為甜兒不是你喜歡的名媛千金所以你就要把她害死?難道你忘記了甜兒進門之後是如何對你百般孝順?就算你不喜歡她也不至於害死她啊!」到這個時候李華容依舊不思悔改,顧舜宇實在是忍不住對著她吼了。
看著滿眼通紅的兒子李華容是有些怕了,聲音都是顫抖的。「舜宇木甜兒是孝順,可是這也不能掩蓋她寒酸的出身啊?況且當初並不是我要殺她的這一切都是陳燦燦那個女人策劃實施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當時是怕她會把你從我身邊搶走。想要嚇嚇她讓她知難而退,我沒有想到陳燦燦會真的讓她把她弄死在手術台上了。」
「出身寒酸怎麼了?出身寒酸她就該成為你們這些惡毒女人的陰謀的犧牲品嗎?李華容你怎麼可以這樣惡毒?當初你和甜兒關係惡劣,我不止一次的提出過要和她搬出去住,可是她為了照顧你的情緒一次都沒有答應過。」
「可是你呢?你成天折磨她,害她在孕期就得了抑鬱症。你還在她最脆弱的時候,聯合外人害死她。你害得顧木從小就沒有媽媽,你害得我失去曾經最愛的女人。這下你滿意了?」
說完這些話顧舜宇整個人就像虛脫了一樣。一下子坐進沙發里。眼淚不停的一滴一滴砸在他的手背上,炙熱得像滾燙的開水,燙得他的心都在顫抖。
看著發狂的顧舜宇。李華容早就嚇得不敢動彈了。直到他坐在沙發上好久她才慢慢的靠過來,蹲在他的面前,淚眼汪汪。
「舜宇,媽知道自己做錯了。媽不該嫌貧愛富聽了陳燦燦那個女人的話。更不該和陳燦燦做出那種喪眷良的事情。可是媽做這些都是因為愛你啊,你就原諒媽媽這一次好不好?媽媽保證以後你和夏點綠的事情我再也不插手了。」
顧舜宇笑。李華容的話他怎麼那麼不信。所以他說,「你真的知道錯了?願意改了?」…
這個時候李華容自然點頭如搗蒜,「真的,真的。媽媽真的知道錯了。以後,以後你的生活媽媽再也不干涉了。媽媽以後就在鄉下吃齋念佛給木甜兒贖罪。」
顧舜宇還是笑,但卻一把拉住李華容的手。「媽要向甜兒贖罪還有一個更好的方式。那就是去警局自首接受法律的制裁。只有這樣甜兒在天之靈才會安息,我這個做兒子的也才能原諒你荒唐的行為。」
可是顧舜宇的話卻讓李華容怕了。大叫著要抽回自己的手。「顧舜宇你說什麼?你居然要把我送去坐牢?我可是你媽,就算我害死了木甜兒那個女人怎麼樣?老婆沒有了還可以再找,可是你媽就只有一個,你這個不孝子今天要是敢逼我,我就死給你看。」
顧舜宇就知道李華容這個人永遠都不會覺得自己會做錯,也永遠只會拿死嚇唬在乎她的人。所以他鬆開李華容的手說。「好啊,既然你要死就快去死吧,等你死了我會在這裡給你風風光光的辦場喪事的。」
「顧舜宇你這個不孝子!你真的要逼死你媽我啊?你這個沒良心的,枉我十月懷胎把你生下來,結果你就是這樣對我的?我的個天啊……我活不下去了啊……」
在李華容的嚎啕大哭中,臉色鐵青的顧舜宇走出了顧家的小洋樓。
見狀一直在樓下等著顧舜宇下來的保鏢趕緊的迎上來,問,「顧少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而剛剛經受了巨大刺激的顧舜宇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你帶人把老夫人帶回寧市,之後直接送到警局。找到這些年一直著手甜兒夫人案子的警官,把人交給他。」
「知道了,顧少您不和我們一起回寧市嗎?剛才楊少打電話過來了,好像是王豆豆恢復記憶了,楊少不讓夏小姐報警,夏小姐對顧少您好像有些誤解了。」
「我知道了,我會儘快趕回去,你們放心吧。」避開那保鏢的視線,顧舜宇艱難的往門口泥濘的小路上走,心裡難過得喘不過氣來。這麼多年了,他都沒有放棄調查木甜兒離奇死亡的真相,可是沒想到真的查出了真相卻是這樣的殘忍。
陳燦燦家的別墅里,穿著華麗的錢玉讓管家從外面找來一群工人準備整修後花園。
可是臨了要動工的時候,管家卻心虛的勸她。「夫人我們這樣趁小姐不在就修整後花園不太好吧?小姐在的時候這個後花園根本就不許任何人進來,都是自己親自打理這些花花草草。我們要是突然把這裡改修變成游泳池,小姐回來了不高興怎麼辦?」
管家的話自然讓錢玉不高興了,臉色陰沉的瞪著他。「管家你什麼意思?我可是陳燦燦的媽,這個家的女主人,我難道連這點主都做不了嗎?況且了,我要修整後花園也是為了她啊。她一個人每天不是埋頭工作就是窩在後花園繼續這樣下去整個人都快要廢了。我趁著她出國把家裡改變改變,也好讓她換換心情。」
「那我真的讓工人施工了,夫人您不需要再考慮一下嗎?」錢玉的說法雖然有道理,但是管家還是怕脾氣乖張的陳燦燦,一想起她那種陰狠的眼神他就害怕。
而錢玉看管家這樣畏首畏尾的囉嗦樣子更是一臉的不耐煩,皺著細細的眉揮手說。「挖挖挖,哪來那麼多的廢話?給我往深了挖,我要建一個胡太家差不多那麼大的游泳池。」…
陳家的後花園修建游泳池的工人幹得如火如荼,帶著太陽鏡,躺在遮陽傘下躺椅上的錢玉一邊喝著冰涼可口的果汁,一邊監工。
而鐵製的圍牆柵欄外,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停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半開的車窗上更是架著副望遠鏡一動不動的觀察著陳家的舉動。
花園裡的地磚和圍欄拆除後,挖出的土全部被工人推了出去。眼看著這坑只下到兩米多,離錢玉的要求還有距離,工人們再往下挖卻挖出了奇怪的物體。
包裹著某種物體的布料已經腐爛變質,鐵鍬一捅就破了個大窟窿。窟窿一破鋪天蓋地的惡臭就發出來,幾乎熏暈了在場施工的工人。
「嘿,那些人在做什麼呢?我還在這裡就開始偷懶了,管家你看看你找的都是些什麼不靠譜的人。」眼看著游泳池的深度還不到自己預料的那麼深,那些施工的工人就丟下鐵鍬上來了,錢玉的臉色當場就黑下來。
見狀管家也是很疑惑,說,「夫人您別生氣,我現在就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用你這個廢物,我自己去。」狠狠的瞪那管家一眼,錢玉也不管外面的日頭曬得她頭疼,氣沖沖的就往挖深的地方走。
「你們幹什麼?活都沒有干好就想要走了?」站在岸上錢玉趾高氣揚的看著那些面色黝黑的工人。
相互對視一眼,工人們有些難為情。「太太你這活我們可能幹不了了,這花園底下不知道是埋著什麼,臭人得很,我們實在是受不了了。」
「花園底下埋著東西?我怎麼不知道?你們給我挖上來,我要看看。」不解的瞄那挖深的地方看一眼,錢玉很懷疑工人的話。
可是那些樸實的工人還是搖搖頭,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太太這活你還是讓別人來干吧,我們真心幹不了。」
幾個工人都是年進四十的男人,那種惡臭意味著什麼他們也猜了個大概。像這樣有錢的豪門之間的齷鹺事情太多了,他們可不想把不該挖的東西挖了出來,然後引火燒身。
見這些工人這麼堅定的樣子,錢玉氣的夠嗆。「什麼意思你們?這活都幹了一半了你們要甩手走人?告訴你我們之間可是有合同的,你們要是不給我修個游泳池出來,我就告你們違約。到時候就是違約金你們這些窮光蛋都拿不出來,你們自己可想好了。」
看著錢玉這樣子幾個工人就犯難了,沉默了好一陣才拿著手中的鐵鍬轉身幹活。這個有錢的太太說得沒有錯,他們的家庭都是貧窮的,沒有錢來支付那巨額的違約金。他們只希望挖上來的東西不如他們所料,這樣對大家都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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