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今淵這話還真把陳校長給嚇了一跳,還當他是不是查到了些什麼。
不,不可能查到什麼。
軍方都沒有查到的事情,訓練中的他哪有時間分心去查呢?所以,他沒有查到什麼,只是有所懷疑。
身體受損,大腦反應也沒有以前那麼快的陳校長低頭喝了一口溫水,不動聲色問道:「為什麼有如此一問」
「陳叔,您看看這個。」夏今淵目光細微地從陳校長臉上滑過,把那份自己留了藏著沒有給葉簡看的那份報告其中一頁拿出來,「這是軍部調查報告裡的一份,也是軍部調查葉志帆是否有問題,並向你確認,你所說的一段話。」
如果說之前他僅僅只懷疑,那麼,剛才陳叔掩飾性的喝水動作把他心裡的懷疑變成了肯定。
陳叔肯定對葉志帆有所顧忌!
也就是說他自己也懷疑這次出問題很蹊蹺,說不定跟葉志帆有什麼關係。
陳校長看了眼放到被子上面的那單獨的一張a4紙,把水杯放到一邊的他拿起這份報告,不緊不慢的打開,「怎麼?我那番話說錯了嗎?」
把夏今淵為了方便藏好而摺疊起來的a4紙打開,表面淡然的陳校長內心可不平靜。
隨意地看了一眼,哂笑,「並沒有什麼說錯之處,配合軍部調查,可沒有什麼假話。」
夏今淵也沒有想立馬能從陳校長嘴裡問到什麼,並不著急的他只是黑眸里的色澤稍沉了少許,姿態優雅慢慢道來:「您同軍部說『您與葉局長並無多大私人恩怨』這話可以理解為私人恩怨有存在過,不管是『多』大還是『多少』您與葉志帆是有私人恩怨的。」
「到最後您在又說『我想他應該沒有必要做出自毀任仕途的事』,陳叔,『我想』是不確認並有懷疑的用語,說明您要自己已經在懷疑葉志帆了。」
靜靜聽著的陳校長雙目不由地淺虛了下,眼裡深處有著隱瞞很好的驚訝,……軍方都沒有懷疑自己,他竟然從自己幾句話里而有所懷疑!
果然不愧為兵王,這等敏銳,這等聰明當真非等閒之人!
陳校長同樣是狙擊手中的「王座」,他若不動聲色,旁邊人自然看不出來什麼。
兩代兵王面談,夏今淵知道還是老兵王更勝一籌,因為,老兵王都把軍部調查員都騙了過去,也讓軍部以為此事確實與葉志帆無關。
他若不知道陳叔對葉簡有多疼愛,便有多恨憎葉志帆一家,同樣會像軍部一樣被陳叔騙了。
「最後您以一句「我的事情其實就是一件普通醫療事故』更像有意掩蓋事實,有替葉志帆辯解之嫌。陳叔,原本我也是有些不太明白您為何說些前後矛盾的話,可剛才您喝水的動作反而讓我肯定,您確確實實是在懷疑葉志帆。」
語速雖然但中間沒有任何停頓,等於沒有給陳校長中途打斷自己的機會,把整個節奏都掌控自己手裡,「陳叔,我只想知道您這麼有什麼目的?是因為葉簡嗎?如果因為她的話您更應該告訴我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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