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南喉頭聳動:「你在撒謊!」
溫九齡笑的更深了,「我為什麼要撒謊呢?我跟顧總素未謀面,為何要欺騙顧總?」
顧時南薄唇往下壓了幾分,「你的目的是什麼?」
溫九齡伸手觸上顧時南濃黑的眉頭,而後點起腳尖湊近他的耳朵,低低的吹了口薄薄的熱氣,似笑非笑般的說,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幫助我老公報復顧總以及顧家了。」
「就憑你?」
顧時南伸手掐住了溫九齡的下頜。
對著她這張臉,他捨不得用力,即便已經被挑釁的觸碰了底線。
溫九齡輕輕一推,便將他的手給推開了,「開個玩笑而已,小叔子別當真。」
「太太,你們在做什麼?」
洗完澡的李淮臨披著黑色絲綢睡袍出現在了玄關口。
沐浴後,他身上散發著無與倫比的性魅力,緩步走過來時,攜帶著清涼的風,掀起了溫九齡穿在身上的白色開衫。
溫九齡仰頭看著他,「你怎麼下來了?」
李淮臨伸手握住她的腰,稍稍用力就將溫九齡給拽入懷裡。
他半擁著她,目光看的是顧時南,但話卻是對溫九齡說的,
「我說怎麼不見你回來,原來是跟顧總聊上了。」頓了頓,「跟顧總聊什麼呢?連你老公的死活都不管了?」
李淮臨故作埋怨的口吻。
溫九齡則配合的對他撒嬌,「我哪裡捨得不管你的死活?這不是等顧總給我拿醫藥箱的麼。」
李淮臨低笑,修長如玉的手指隨意的把玩著溫九齡散落在脖頸間的長髮,看著顧時南,「顧總對我太太似乎很不一般?」
顧時南面不改色,唯有眼眶紅的嚇人。
他看著李淮臨那隻隨意把玩著溫九齡長發的手指,一股無名的妒火似要將他吞沒一般,燒得他五臟六腑都疼痛不止。
可,他又是那樣平靜,平靜的望著李淮臨,又平靜的說:
「嫂子確實跟其他女人有些與眾不同」
李淮臨低笑:「哪裡與眾不同?是她這張酷似顧總前妻的臉嗎」
顧時南單手插進西裝褲兜里,面色無瀾的看著李淮臨,
「李淮臨,你大可不必時時刻刻的翻舊賬,往我心上捅刀子。」
頓了頓,諱莫如深的說,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要什麼,直接跟我開口,事到如今,我不會不給。但,把女人當刀子利用,就顯得很沒品」
李淮臨輕輕的笑著:「比起顧總逼當年的前妻參加自己跟別的女人婚禮,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對於李淮臨的冷嘲熱諷,顧時南沒有動怒。
他只是目光平靜的落在了溫九齡的身上,「所以,溫離小姐甘願成為他手上一把刀嗎?」
溫九齡笑的唇紅齒白:「古話說,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唱婦隨。即便是他手上的一把刀,我也甘之如飴呢。」
顧時南:「扎我嗎?」
溫九齡低笑:「顧總給扎嗎?」
顧時南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著她,「那要看你是什麼身份了。」
溫九齡挑眉:「怎麼說?」
顧時南言簡意賅:「你是溫離,肯定不行!」
顧時南扔下這句話,在抬腳離開前,補充道:「你若是別的,我會考慮。」
顯而易見,顧時南懷疑了她的身份。
但,溫九齡一點都不著急。
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懷疑她,質疑她,卻無法判斷她就是溫九齡。
這樣似是而非的感情,才是最折磨,最令人痛苦的。
顧時南抬腳離開,溫九齡看著他走遠的身影,身體跟李淮臨稍稍拉開了一段距離,而後側首對他說,「你猜,他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
李淮臨:「我妹妹在他手上,而你姑姑的女兒也在他的手上,這是他的底牌。」
溫九齡:「豈不是要有好戲看?」
李淮臨低笑:「那要看這台戲,誰是主角了。」
顧時南離開了顧家老宅,連夜去找了霍見深。
霍見深跟陸瑾年他們在喝酒,兩人在富貴天堂里要了最好的包廂。
顧時南找過去時,沈京川正摟著一個嫩模在喝酒。
玩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
輸了,不僅要喝酒還要脫衣服。
本就穿的清涼的嫩模,此時身上只剩下一件紅肚兜了,再脫就沒有了。
沈京川是百花叢里的老手,什麼新鮮玩什麼,什麼刺激玩什麼。
此時,他對身上只剩下一件紅肚兜的小嫩模壞笑道:「你輸了。」
嫩模很會混圈子,懂得投其所好。
她問:「爺想怎麼玩?」
沈京川伸出一條大長腿,搭在擺滿酒水的茶桌上,笑意深深的對她昂了昂下巴,
「這樣,只要你能成功拿下顧總,哪怕是親到他一下,爺不僅讓你今天體面的走出富貴天堂,還會送你一輛價值百萬的豪車,如何?」
這聽著就很誘惑。
但,嫩模順著沈京川看過去的方向看到顧時南那張冰寒莫測的俊臉時,聲音怯怯的又嬌滴滴的說,「爺,小桃紅願賭服輸,還是脫吧」
沈京川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怎麼這麼慫?你親顧總一口,他還能吃了你?」
嫩模:「我怕被拔了舌頭!」
沈京川哈哈大笑:「這麼膽小?」
也不怪這個嫩模畏懼顧時南。
早年的時候,有個不怕死的女人試圖勾引顧時南,隔天就死在了酒店的天池裡,這之後就再也沒人敢冒然勾引顧時南。
當然,知道內幕的人都知道,那個女人的死跟顧時南沒有一丁點兒的關係。
總之,外面傳的很邪乎。
說是但凡接近顧時南的女人,不是被剁手就是被剁腳,要麼就是被割舌頭。
「把這些鶯鶯燕燕,全都轟出去!」
顧時南一進門,就下了命令。
沈京川這些年是仰仗顧時南才在京圈站住了腳跟,所以面對金主的吩咐,沈京川有求必應。
他在那嫩模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顧總發話了,都麻溜的滾,別回頭被拔了舌頭,別怪爺不疼你們。」
包廂里陪酒的好幾個姑娘們,在聽到沈京川這番話後,很快就退了下去。
顧時南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下,陸瑾年就朝他看過去,忍不住譏諷道:「顧總,怎麼愁眉苦臉的?」
顧時南灌了一杯白酒,酒精度數高,嗆喉,辣的肺管子都燒得慌。
他沒說話。
陸瑾年又說:「聽說,李淮臨攜帶妻女高調的住進了顧家老宅,顧總該不會是因為這個發愁?」
霍見深還不知道這件事,他在這時問陸瑾年,「李淮臨回來了?什麼時候的事?」
陸瑾年:「人家現在不僅高調回國,還攜帶妻女住進了顧家老宅,就今天的事兒。」
霍見深:「他什麼時候結的婚?」
陸瑾年低笑:「誰知道呢?反正孩子都有四五歲了」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補充,「當年老顧跟溫九齡的孩子若是還活著,恐怕也這麼大了吧?」
陸瑾年本就嘴毒,即便是漫不經心間,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扎顧時南的肺管子。
霍見深見顧時南的臉色不好看,用膝蓋骨頂了頂他,示意他注意分寸。
奈何,陸瑾年今天在機場沒有堵到蕭青衣本人,心裡煩悶,所以也就不想讓別人好過。
他非但不適可而止,反而變本加厲,「可惜了,一屍三命,連一俱整屍都沒留下。」頓了頓,似笑非笑般的說,「算著日子,再有幾日就是溫九齡五周年的忌日吧?」
嘭的一聲,顧時南打碎了一瓶白酒。
散發著濃郁酒香的白酒混合著顧時南被玻璃碎片扎破手流出來的血水,緩緩流淌過整個手掌心。
灰白的地毯上,很快就被混合著血水的白酒染紅。
空氣陷入短暫的寂靜無聲之中。
將近半分鐘的僵持,陸瑾年發出一聲冷嗤,「你妒恨李淮臨有妻有女,又羨慕他攜妻女高調回歸,你心裡有恨,你找他去撒,別掃了我們幾個喝酒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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