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字……
不等她回應,就聽電話倏爾響了,非常突然。
嚇她一跳,也下意識接了,幾分茫然,才意識到是斗圖搔擾狂魔,趕緊謹慎了一下,忍不住問,「您怎麼打電話來了?」
大半夜的,這麼打擾下屬、專助,合適?
「需要我重複?」
他問,聲音幾分清明,不耐,卻又沉穩,「還是說,要我現在下樓一趟,嗯?」
言下之意,你不叫,我就下去,聽你叫。
靠……
惡魔的腦迴路,果然奇葩到驚人。
「晚安……」
為了防止他下來,唐小念只能妥協,對著他低聲嘆喊,「陸衍……」
這好像是他最期待的兩個字。
至少這一整天,他就很喜歡,強迫她,這樣叫他好幾遍。
當然,出聲時,她用的是最僵硬,最無起伏,最沒有改變,也最沒有情緒的方法,去表達聲音——
就怕他多想。
「嗯。」
本以為,他還會挑刺,都做好了準備,沒想,他卻應,低語相回,幾分鄭重,萬千溫柔,「做個好夢,我的女孩兒……」
她一頓。
「膽小的女孩兒……」
他笑,補充。
笑聲中,莫名,就覺得有東西,如同藤蔓,緩緩的,爬上了心頭,繞在了指尖……
猶如被包裹,被覆蓋,好像全世界,都只剩了那一道聲,讓人能尋得方向,找到信任和光明……
這是什麼,奇怪的感覺?
一個惡魔,卻那麼執著,在用這世上最溫柔的方式,向她道晚安?
一整夜都任由自己在冷水下充斥,冰冷中警醒的唐小念,倏爾不適———
儘管對這種感覺很嚮往,卻很恐慌,也很恐懼,恐懼自己又落入陷阱,忘記自己該背負的東西,連忙甩了甩頭,狠咬住唇,咬到自己都痛了,才是鬆開,冷靜而回,「您,還有其他事嗎?」
制式,冰冷,沒有半點情緒。
「沒事。」
那方自然聽出她的故意和表達,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吩咐,也以公事態度相待,「只是提醒你,明天八點,準時上班。」
「哦。」她應,倒沒意見。
「準備好早餐,上樓去叫我。」他言。
她也點頭。
卻想起什麼,準備追問……
「我早上,只喝咖啡」,他淡語,已接聲,「不必做多餘準備。」
唐小念也算鬆口氣,畢竟再手殘,煮咖啡也是小事,鬆氣時,也想到了一些東西,張口,正要問什麼……
卻聽那方電話,已經掛斷,並沒有停留——
她怔忪了一刻,聽著忙聲,最後,也是放下了手機,表情,有些擔憂,卻更茫然——
她只是想問,今天的晚餐,真吃了?
硫酸胃,真沒事?
不用到醫院檢查?
但想起他今天表現,冷靜怡然,自信平淡,想必,也沒什麼問題,便搖了搖頭,慶幸自己沒問出口——
不是她怕問,而是,怕他誤會,一問,就節外生枝,容易被這惡魔,又拿關心做文章!
她是被他給撩怕了!
當然,她也不是對他……特別的關心,就是,就是……
出於廚師的良心罷了!
這麼安慰著自己,那份莫名擔憂的茫然,也消去了,躺下去,便有些睏倦,打哈欠,想睡了——
但仍舊沒忘記一件事,就是打開手機,確信發往帝都的那條信息……有沒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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