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暖根本不知道,自顧自的招呼言諾進來,親自給他沖泡了熱茶。
「顧先生,好久不見。」
言諾禮貌的說道。
現在他們的輩分很亂,顧寒州既然要和許意暖在一起,而她又是自己的妹妹,那他現在就和他同輩,雖然有些受寵若驚,但這一個稱呼也讓顧寒州明白,他認可他和許意暖的事情了。
雖然顧寒州一眼就看出他並沒有完全放下,但也沒有咄咄逼人,喜歡是一種權利,每個人都可以擁有,他無權剝奪。
「嗯,的確很久不見,一切順利?」
「本想繼續在國外深造的,但是家裡的生意需要打點,被我爸媽叫了回來,開始處理家族事務,還需要顧先生多多提攜。」
「你有你父親就可以了,多謝你照顧我家意暖,她肯定很淘氣對不對?」
「我才沒有淘氣,和言諾哥哥在一起,我很乖巧的。」
言諾哥哥……
這四個字叫起來是那樣的親昵,刺痛了耳膜,明知道他們現在的關係就是兄妹。
可……他為什麼聽起來那麼的不舒服呢?
他微微攏眉,看到言諾對許意暖寵溺的笑,心裡不是滋味。
「時間不早了,你在外面瘋了一天了,回屋洗個澡去,我陪言諾喝杯茶。」
「可是……」
這是她的客人啊,她怎麼能先離開呢?
她還想再說什麼,可言諾已經開腔,讓她趕緊去洗澡,今天出了一身的汗。
她見言諾都這樣說了,只好乖乖點頭,轉身離去。
離開前還有些擔心,怕顧寒州為難他,誰知道他會不會小心眼。「今天……她很不開心,她沒有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能感受的到她心裡藏著事。我想,應該和你有關,我不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她,畢竟想要對她好的人並不是只有你
一個。」
言諾微微正,哪怕面前是商業叱吒風雲的人物,他也挺直了腰杆,一字一頓的說道,字字鏗鏘有力,似乎是在威脅。
顧寒州聞言微微眯眸,挑眉不善的看著他。
菲薄的唇瓣抿起,帶著不怒自威的氣質,仿佛生人勿近一般,有一種絕對的威壓,讓人喘不過氣來。
言諾頓時覺得自己太過年輕,兩人之間的差距並非是年齡歲數可以彌補的,他的閱歷、成就,讓他可以傲視群雄,站在食物鏈的頂端。
他被顧寒州看著,就像是被獵豹盯上,渾身都不舒服,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
他心中懊惱,一個眼神就讓自己如此不舒服,那以後還怎麼在他面前保護許意暖,給她一個強大的娘家背景?「顧寒州,你的確比我優秀,和你相比我太弱小。但我喜歡意暖的心並不逼你少一分一毫,如果你不好好珍惜她,我總有一天會從你身邊把她搶過來的!你不要覺得她弱小,也不要覺得她大大咧咧,不懂悲
傷。其實……她有時候心思細膩到讓人心疼,她真誠的對待每個人,也希望你能真誠。」
「你是在教育我嗎?」
他淡淡開腔,聲線不疾不徐,緩慢落下,字字像是悶雷敲打在他興頭上。
言諾瞬間明白,自己這番話讓顧寒州不悅。
他為何不悅?
言諾笑了笑「怎麼?我這個小人物也讓你感受到壓力了嗎?看來你也不是完全的自信,那就證明你們的感情並非密不透風,請不要給我機會,好好待她。」
言諾誠懇的說道,並非他不想為自己爭取,而是他深知強扭的瓜不甜。
他不想讓許意暖不開心,不想強迫她做任何事,他只想做好哥哥的身份,將她寵愛成最好的公主。
僅此而已……
而且,人心都是貪婪的,一旦起了執念,就會越來越封魔。
他不敢奢求別的,怕自己萬劫不復,變得不擇手段起來。
他想得到許意暖,但不想傷害她,他怕自己以後會忍不住。
只要顧寒州抓住她不放手,那他對自己也能稍稍安心。
他無怨無悔,只希望她能夠幸福快樂,他的愛情就這麼簡單。
顧寒州聞言緊緊鎖眉,冷眸微眯。
「你永遠都不會有機會的!」
這話落地有聲,敲打在他的心頭。
言諾聽到這話,不知道自己心底是什麼感覺,是欣慰還是難過,也許皆而有之,五味成雜。
這杯茶也喝不下去了,他起身告辭離開。
出了門,他坐在車上,看著那燈火通明的別墅,深深地看了眼,轉身離去。
……
屋內,許意暖正在洗澡,心情還算不錯,哼著小曲。
她不想把事情想得那麼複雜,也不想把自己變成深閨怨婦。
她調整心態,這一次……她選擇作壁上觀,讓顧寒州決定自己的內心。
前女友,現未婚妻,他選擇誰?
她洗完澡,換上了睡衣,一邊擦拭頭髮,一邊出來。
她沒意識到屋內有人,正在四處找吹風機。
就在這時,一雙孔武有力的臂膀環繞在她的身上,將她緊緊攬入懷中。
他的腦袋埋首在她的肩窩深處,竟然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讓她身子瞬間發麻,軟了下來。
她像是沒有骨頭一般,一下子被他捏住了死穴。
「你……你幹什麼?」
她面頰通紅,說話也是伴隨著喘氣聲,還有若有若無的"shen y"。
下一秒,她被男人壓在了床上。
「我頭髮還是濕漉漉的……」
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男人滾燙的唇瓣掠奪過來。
嘴巴被堵住,攻城掠地,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心亂如麻,毫無思想,大腦空白一片,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良久,唇瓣分開,氣息還是火熱的。
他埋首在她脖子出,貪婪的呼吸著她剛剛出浴,身上帶著的清香,讓他瞬間從暴躁的獅子,變得溫順起來。
「今天,開心嗎?」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悶悶的傳來,帶著絲微不悅。
「嗯,很開心。」
她如實說道,耿直的不得了,其實心裡明白,這話說出來他們心裡滋味都不好受。
「今天你在醫院開心嗎?」
「你知道我在醫院待多久嗎?」他問。
「多久?」
她也有些好奇。
顧寒州抿了抿唇,滾燙的呼吸撩撥在她的皮膚上,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腦袋。
他撐起身子,看向她,是那樣認真。
那一雙深邃幽寂的眸子,湛黑一片,裡面像是有一個無邊際的黑洞,仿佛能把渺小的自己吸進去一般。他囁嚅了一下唇瓣,本想說點什麼,卻……沒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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