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吃癟,摸了摸鼻子。
吃完飯,他握住了白歡歡的手,鄭重宣布。
「叔叔阿姨,我和歡歡已經決定在一起了,現在是正式的男女朋友,以後她就交給我照顧。」
「餵……」
白歡歡沒想到他如此心急,竟然當著她家人的面宣布。
白岩一愣,隨後歡喜的說道「這是真的?」
「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上次……不還沒有嗎?」
「就昨晚決定的。」
「歡歡,這是真的嗎?」白母比較冷靜,看向了白歡歡。
她也不知從何說起,她感受到阿言炙熱的目光,帶著濃濃的期盼。
他在等自己回復。
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緊張的捏著她的手,都弄疼了他。
他看著不正經,大大咧咧,好似沒心沒肺。
但……也很脆弱,也渴望愛。
他之所以那麼迫切的想要占據身體,也是想要體會七情六慾,過正常人的生活?
她最終點了頭,算是給他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他鬆了一口氣,手上的力道也鬆懈了幾分。
「那就好,你們自由戀愛,我們大人不干涉。但有一點,感情的事情不可兒戲,你們都年紀不小了,不是小孩子了,做任何事情都要深思熟慮,明白嗎?」
白母語重心長的說道。
他們都點點頭,表示明白。
接下來的相處更為融洽。
白岩迫不及待的把溫言叫到了書房下棋,千叮嚀萬囑咐,千萬別放水。
他已經知道上次是溫言故意輸給自己的。
如果此番是溫言,可能還會隱蔽的放水,偷偷輸掉。
可現在是耿直的阿言,他不太懂人情世故,聽到這話,當真殺的片甲不留。
白岩滿頭大汗,每走一步都斟酌再三。
最後他不得已叫來了兒子白濤,最後父子兩輸的慘澹無比。
「不玩了不玩了,晚上喝酒!」
「我酒量很好。」
「我也不差!這麼就過去了,我的酒量也有所增加,我就不相信我贏不了你這個後生晚輩!」
「我……我也跟你比!」
白濤也不甘心的說道。
這邊書房熱熱鬧鬧的,那邊臥室也不安靜。
白母拉著白歡歡的手,語重心長的問道「你真的放下厲訓了?」
這一次,她沒有任何猶豫,點了點頭。
白母欣慰的鬆了一口氣,最怕她還陷在感情的漩渦里走不出來,為難自己。
「那……溫言這孩子知道嗎?」
「他算……知道。」
「什麼叫算?你確定跟他在一起了?」
「嬸嬸,這事情有些複雜,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說。目前,的確是在一起的,以後有機會我再告訴你。」
她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阿言是第二人格,怕他們帶著有眼鏡看他,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她避開了這些話題,不願多說。
白母也沒有逼迫,自然希望她能好好的。
她沒有女兒,再加上白歡歡爹媽死的早,在她心中這和自己的親閨女沒什麼兩樣。
兒子有什麼東西,她和厲訓就有什麼樣的東西,不會厚此薄彼。她道「歡歡,我們都老了,不懂你們的心思,但感情的事情不可馬虎,要對自己的人生負責。我自然是希望你們好好的,我和你叔叔對這個孩子印象都很好。你若是遠嫁也沒關係,現在交通那麼方便,隨
時都能回來看看我們。我們養了個兒子,可他長年在外,我們都習慣了。所以你也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你和厲訓能夠幸福,我們就開心。」
「也不知道你大哥現在怎麼樣了,自從他走了後,我提心弔膽,吃不好睡不著,天天燒香拜佛,只希望他能平安回來和微微修成正果。」
「你可不能讓叔叔嬸嬸操心了,知道嗎?」
「嬸嬸,歡歡知道了,謝謝嬸嬸。」
她緊緊地抱住白母,她想自己的親生父母還在世上,對待自己也不過如此。
這些年在叔叔家,從未感覺過自己是外人。
白岩夫婦對她和厲訓好的沒話說。
白母想到可憐的厲訓,眼淚直流,拍著白歡歡的後背,叮囑她一定要好好的。
全球有那麼多人口,能在茫茫人海遇到情投意合的是多麼不容易。
相濡以沫,這四個字看似簡單,但做起來太難了。
如果真的遇到一生所愛的人,那就不要放棄,牢牢的抓住他的手。
……
晚上吃飯的時候,阿言將白家父子喝趴下了。
而他只是步伐輕晃,面漲紅而已。
白歡歡無奈扶額,扶著他離開。
「嬸嬸,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哥哥和叔叔就交給你了。」
「你們回去,路上注意安全,看我今天不教訓這父子!」
她們出了門,上了電梯。
白歡歡無奈的說道「你也知道我叔叔是什麼脾氣,他們都犟得要命,你還和他們拼酒,現在好了,他們兩個爛醉如泥,你也東倒西歪的。」
「你能喝是能喝,但能不能不要喝那麼多,很傷胃!」
「我……我把他喝醉了,讓他把你嫁給我,他同意了。他是軍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等他清醒過來我要去找他證實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白歡歡,你是我的了。」
他聲音低沉,渾身酒氣。
他眼睛微微迷茫不聚焦,但卻固執的緊緊盯著自己。
他湊的很近,仿佛要看的仔細些。
她嚇得後退,卻撞到了電梯壁。
她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俊容,心臟竟然加速跳動起來。
「你……你喝多了。」
她明明沒有喝酒,可是聞著他身上的酒氣,竟然也覺得自己有幾分醉意。
她面頰開始發燙,腦袋也變得暈乎乎的。
就在這時,電梯叮的一聲開了。
她趕緊攙扶著他出去。
一出狹窄的空間,清冷的微風撲面而來,讓她清醒了幾分。
「我們回家。」
「今晚……讓我跟你睡好不好?」
「不可以,想都別想。你到底是真醉還是跟我裝呢?」
「半醉,我很能喝。」
「是是是,先回去。」
她把他扶上了副駕駛,在車上他睡了過去。
她也鬆了一口氣,一路開到了公寓。
她想要叫醒他,卻發現他有些不對勁,渾身很燙。
額頭上都沁出了薄薄的汗珠,好像是發燒,但又像是散酒氣。「阿言?你……你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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