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樣說,你沒發現,從你進入曼爾頓,你的命運就和凱特林息息相關了嗎?你哥哥認識了溫以晴,溫家依附凱特林。後來你和露西婭糾纏不清,如今也捲入了凱特林內鬥當中,是不是很精彩啊?」
「如果,你們按照原來的軌跡走,你百歲無憂。我只能看到你一年內的星辰變化,一年後的生命跡象若隱若現。」
「說明,你有病啊,一年後是轉機,決定你能不能活下去。那我告訴你,你執意違抗天意,可能要死的哦!」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那麼多。」
顧寒州面色瞬間難看無比,聲音也變得陰測測的。
而那女孩卻絲毫不懼,甚至掰開他的手掌心,看他的生命線。
「嘖嘖嘖,命運多舛啊,自古英雄不長命,長點心吧。」
「你來為我占卜,就是想告訴我,我命短是嗎?」顧寒州抽回手,大掌用力拍在桌子上,水晶球滾落在地,瞬間碎裂。
那少女笑意瞬間破裂,狠狠蹙眉,趕緊把水晶球撿起來。
「你這人太過分了,我好心好意告訴你,你竟然還破壞我的水晶球。這水晶球能看到人的未來,你看到自己的嗎?四分五裂,就算是死,也是不得好死!」
顧寒州聞言,看向碎裂的水晶球。
那一個個玻璃橫截面,呈現出來的是扭曲的自己,面目全非。
不得好死……
這四個字,宛若巨石壓在心頭。
他甚至覺得可笑。
自己是時間太多了,竟然在這兒聽一個小丫頭片子胡說八道?
「我的耐心有限,沒時間聽你廢話。」
他起身就要離去,卻被她叫住。
「你到底是沒時間聽我說廢話,還是怕這些廢話是真的,你和她真的沒有好下場?」
這話,讓他頓住了步伐。
「顧寒州,據我所知,你是無神主義者。你敢說,你遇到許意暖後,沒有求神拜佛嗎?你沒有信仰,你是你卻需要精神寄託,不是嗎?」
「你既然求神拜佛,那也也該相信我的話,對吧?」
「我信了你,又如何?」
他偏眸問道,聲音冷沉,像是從寒冰地獄裡撈出來的一般,不含一絲感情。
那女孩聽到這話,心臟微微一顫。
磁場真大!每次推算他的命運,都要回去補充很多能量,太費腦子了。
她捏緊小手,強行鎮定心神,鼓起勇氣說道。
「你要是真的信我,有兩條路,要麼趁早跟許意暖說拜拜。你們磁場完全不在一個平行線上,強行在一起,是不會有好結果的。第二,就是任意妄為,生死聽天由命。」
「如果我選擇第二條路,是我遇險,還是她遇險?」
「當然是你啊!你命格太差了,我都不忍直視。你若是跟露西婭在一起,你必然平步青雲,順順利利的。對許意暖影響不大,你嗝屁了,她依然會跟她原本的良人在一起的。」
「你何必幫人養老婆,對不對?」
她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
畢竟,他付出那麼多,到頭來有可能是為了別人做嫁衣。
顧寒州聽到這話,陷入了沉默,最後轉身離去。
「這話不要再許意暖耳邊說,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喂,你還沒告訴我你的選擇呢?你就這樣走了?幾個意思,你到底選哪條路啊?」
她著急的在後面追問,可顧寒州頭也不回,大步離去。
她想跟著去酒店,卻被門衛攔住了。
她雙手叉腰,又氣又急。
「無可救藥,你簡直就是自尋死路,花樣式作死,我要不是因為欠了許意暖的人情,我至於這麼好心好意的跟你廢話嗎?強行在一起,會遭天譴的好不好!什麼人定勝天,都是狗屁,天意是不可違抗的。」
她氣得跺腳,突然覺得頭暈目眩,知道自己占卜太多,身子有些虛弱。
就在這時,有個人大步走了過來,白衣翩翩。
他穿得很乾淨,白色的棉恤,淺灰色的褲子,乾淨的白鞋。
單手插兜,一隻手朝她伸了過來。
「還好吧。」
他溫聲說道。
「紀年,我想吃肉,補一補。」
「我沒錢。」
紀年很實誠的說道。
「額……錢呢?」
「我的錢都給你花完了,別說吃肉了,現在我們連吃泡麵都成問題了。」
紀年無奈的說道「我給你找了一處凶宅,去除個鬼,價格豐厚。」
「紀年,你家的紀日呢?可不可以燉了給我補補?我今天替那個命格硬的人占卜,耗費了大量元氣,不吃肉,真的很難驅鬼。別到時候,我被鬼上身了,那可玩笑開大發了。」
紀年聽到這話,一張臉瞬間冷沉下來「你要是敢打我小香豬的主意,我就讓明年的今天成為你的忌日!」
一秒鐘,從謫仙化身為惡魔。
她的哥哥紀年,是個兩極分化的人。
養了個小香豬,比自己的妹妹還要看重,沒一點良心。
她氣得扭頭離開,覺得他們兄妹情誼到此為止了。
「對方願意支付定金,你去就可以拿到了。你還去不去?車在那邊。」
「廢話,不吃肉,我會死的。」
紀月瞬間沒有氣節,趕緊上了車。
她從出生,好像就有特異功能,
她總感覺能預料一些事。
所有人都把她當成怪物,而她哥很有遠見,直接把她送到了道家學陰陽八卦。
隨後,她又去學佛學、學禪道。
她甚至連考古隊都幹過,就差沒跟一些湘西趕屍隊混在一起,也沒去挖人墳墓。
佛教的老師傅告訴她,是因果輪迴。
她前世能看陰陽,所以這輩子也可以。
對這方面有天賦,但不可看太多說太多,否則容易死得早。
所以她每次算完,都覺得身子倍虛弱。
需要吃肉才能補充能量。
她和紀年同母異父,這些年承蒙他的關照,自己終于越來越窮,人不如豬!
「你把事情都告訴顧寒州了?」
「嗯,沒辦法,誰讓我欠了許意暖人情。如今我學滿歸來,也算做點好事,讓他們少受點罪。」
她無奈的說道,幽幽嘆息。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許意暖,反而告訴顧寒州。他很危險,如果他真的動怒,想要殺人滅口,我絕對不會回頭看你一眼,扭頭就跑。」
紀年很實在,毫不猶豫的說道。
紀月遞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沒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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