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她在門外聽到顧寒州喊人的聲音,應該是剛剛洗過澡,發現自己不見了。
這個時間,藥效也應該起來了。
顧寒州覺得渾身燥熱,小腹邪火亂撞。
他不是傻子,自然清楚感受到身體的變化,狠狠蹙眉。
他突然想到衛生間的薰香,她向來不喜歡這些東西,出個門都不愛噴香水,今天怎麼想起放薰香?
只是當時他已經進去,覺得疑惑也沒有再出來問個究竟。
沒想到,這小妮子竟然算計自己。
看來下午還沒有好好教育成功!
讓她竟然還敢有這種歪門邪道的念頭,竟然想到這一出,讓他自己難受。
好,很好,非常好,不怕死已經是一種境界了!
他前去開門,卻發現房門打不開,被反鎖了。
「許意暖!」
他陰沉沉的喊著,動了怒氣。
外面的許意暖聽到後,心臟陡然一顫,有些怕怕的。
她……是不是玩的過火了?
她弱弱的說道「那個……我下的不重,半個小時就好,你泡個冷水澡,好好休息。今晚……今晚我們分房睡!」
「晚安,我……我去睡覺了。」
「你敢,開門,我保證不打斷你的狗腿。」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信號不好……溜了溜了!」
許意暖就像是夾著尾巴的小狐狸一般,落荒而逃。
她找了個客房,躲進去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才有點安全感。
算了,還是美美的睡上一覺吧,明天早上起來給顧寒州開門,然後自己直接在地上一跪,獻上自己的膝蓋,坦誠的認個錯。
相信顧寒州大人有大量,不會和自己計較的。
誰讓他白天那麼凶,弄得自己好疼呀。
她正想著,可門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隨後發出砰地一聲,她的房門……陣亡了?
門板摔在牆面上,瞬間四分五裂。
她震驚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顧寒州,很是驚訝。
他不可能出來啊!
「你……你你你……」
她「你」了半天還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顧寒州紅了眼,升騰,直接把她打橫抱起,換了個房間。
畢竟那個門已經壞了,接下來是少兒不宜的事情,要低調。
她出了房間,清清楚楚的看到主臥的門結結實實的被擋著,他是怎麼出來的。
難道……陽台?
「你從陽台出來的?」
「二樓而已,難不倒我。」
許意暖聽到這話,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她怎麼把這個忘了,二樓沒有防盜窗,以顧寒州的身手,這點高度算什麼?
她突然想到紀月的話,自己真的在作死!
起初顧寒州要自己,是因為藥效,後面完全都是懲罰。
她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精疲力盡,最後自己還昏迷過去了。
等她再次起來,外面已經放亮。
她動一下,身子骨咔嚓咔嚓的。
這簡直比運動健身還要累一千倍一萬倍。
這一次,都不能下地走路了。
顧寒州給她端來了早飯,她疼的哼唧哼唧的。
他這一次沒有同情「自作孽不可活,我不會心疼你的。」
「嗚嗚……我好可憐啊。」
「你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這麼缺德的點子都能想的出來。」
許意暖聞言,緊張的垂下腦袋,怕顧寒州看出端倪,知道她和紀月的陰謀。
但沒想到紀年揪著紀月的耳朵來了。
他的身子好多了,已經可以正常下地行走。
紀月疼的嗷嗷叫,一直威脅他放手,可紀年像是根本聽不到一般。
而紀月卻不敢掙扎太用力,惦記他的身上有傷。
「顧寒州,我帶我妹妹來謝罪。你家裡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我這妹妹肯定參與其中。」
「給你們造成不便,我深感抱歉。」
「沒什麼不便的,只是令妹懂太多了。」
顧寒州沒有責怪的意思,畢竟最後舒服的還是他。
就算多來幾次,他也能吃得消,倒是許意暖抬不結實了。
「她老是認識一些狐朋狗友,最近認識了一個印度賣神油的。」
「紀小姐交友廣闊,和我家妹妹有的一拼啊!」
顧寒州忍不住感嘆的說道。
「我的傷也沒什麼大問題了,既然你們不追究,我就帶她回去了,不打擾兩位了。你家的隔音效果需要加強,請體諒我們還是單身狗。」
許意暖聽到這話,直接把臉埋在被褥里,這次真的是沒臉見人了。
這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她已經很克制了呀!紀年離開後,顧寒州沒好氣的說道「現在覺得不好意思了,我說你能不能找個靠譜點的對於?微微和紀月兩個一看就是這方面缺根弦的,你還敢讓她們做狗頭軍師。微微
要是有本事,能輕鬆把男人拿下,何至於一個厲訓搞定這麼多年?」
「再看紀月,單身二十年,你敢相信她的話?」
「你智商也不夠,容易被忽悠,你也要被聰明的忽悠,你被這兩個忽悠,實在是讓我很擔心。」
顧寒州不斷搖頭,真的操碎了心。
把小妻子硬生生養成了女兒,心累啊。
許意暖聽到這話,更是無地自容。
嗚嗚,她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做死了,人好好活著不好嗎?作什麼作?
現在,她的腸子都要悔青了。
「作了兩下,開心嗎?」
「不開心……」
她可憐兮兮的搖著腦袋,道「疼……大腿老酸了,小腹也疼,腰也不行了。還有……嗓子也啞了,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還要繼續嗎?」
「不了不了,我以後一定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再也不想什麼歪門邪道了。算計你……實在是太難了……」
「乖,這樣想是對的,好好休息幾天,繼續健身,的確要加強了,又要在床上好幾天了。」
「我想睡覺,我想靜靜,想下人生。」
她苦兮兮的說道,趴在床上不想動,連飯都不想吃了。
「今晚放過你,明天繼續。」
「……」
想哭哭不出來……
醫生說錯了,這根本不是有福,而是懲罰,她上輩子肯定欠了顧寒州很多錢,所以這輩子才要賣身抵債!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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