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顧寒州晚上不跟她一起洗澡。
難怪每天晚上睡覺都穿的嚴嚴實實。
難怪不准她小手亂動。
難怪每次都側著另一邊。
她怎麼那麼遲鈍,醒來後這麼久,都沒問顧寒州有沒有出事。
她在門外痛哭,不小心發出了聲音,才被他發現。
顧寒州知道事情藏不住了,才一一告知。
那一瞬,她難受的要命。
孩子固然重要,可她不會陪伴他一生。
如果顧寒州出事,那自己是真的活不下去。
他摸著她的腦袋,柔聲寬慰,說自己不疼。
許意暖知道這都是廢話。
都是血肉之軀,都有痛覺,他怎麼會不痛?
夜色漸深
顧寒州穿著睡袍躺在她的身側,輕柔的攬住她的身子。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想要掀開衣服,看看他的傷口,卻被他阻止。
「很醜,還沒有掉痂,等過段時間你再看,好不好?」
許意暖聽到這話,都到這個時候,他還在關心自己,怕傷口嚇到她。
她小手緊緊攥著,指甲嵌入血肉,疼得厲害。
她咬著唇瓣,肩膀顫抖,淚水無聲無息的落下。
顧寒州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道「哎,哭什麼?我不是沒事了嗎?」
「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剛剛生完孩子,身子虛弱的很,何必為我這點小傷費神?」
「小傷?那麼長的傷口,算是小傷嗎?」
「那是你沒見到我心裡的傷疤。」
他抓著她的手,輕輕地放在胸口。「出事的時候,我怕有人對你不利,我必須要出去獨當一面。我不能陪著你,那一瞬心臟裂開了很長的口子。我等到了救援人手,立刻趕了回來,看你渾身是血,昏迷不醒
,那一瞬,傷口無法癒合。」
「我問過醫生了,這心病啊,還需要心藥醫。你每天開開心心的,多跟我說些甜言蜜語,我就的傷也就會好的快些。每天少念叨兒子一點,多看我兩眼,就可以了。」
「你」
許意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明明自己難過的要命,可被他三言兩語,就粉飾太平,變得雲淡風輕。
還一本正經的說情話,把自己弄得五迷三道。
什麼心口上的傷,什麼心藥,都是騙子,三寸不爛之舌!
「顧寒州,你應該殯儀館工作,沒準死人都能給你說活了!」她氣呼呼的說道。
「我說錯了嗎?你好好摸摸,心裡真的很疼,你都不哄哄我。」
他眉眼溫柔,藏著笑,滿是纏綿繾綣的看著她。
多在他身上放一點心思,存兩份愛意,說三句情話,就足夠了。
許意暖聽到這低沉悠揚的嗓音,自己毫無抵抗力。
「臭流氓,老不正經,不要臉」
她嘴上罵罵咧咧的,可手上的動作倒是勤快的很,小心翼翼的揉著他的胸口。
「你這情話倒是很別致。」
顧寒州戲謔的說道。
她沒好氣的瞪了眼「那你聽不聽?」
「聽,你嘴上說著臭流氓,心底就在說老公真帥。罵著老不正經,心裡在誇我身材好」
許意暖「」
這是什麼操作?
蒙圈中!
「不揉了,愛咋地咋地!」
她氣得翻了個身。
顧寒州感受到明顯的變化,頭疼扶額。
「我要去洗冷水澡了,還真是要命。」
「報應。」
她埋首在被窩裡,聲音悶悶的傳來。
「乖,等我,我很快回來。」
「不准用冷水,也不許碰到傷口,等會檢查的。」
「遵命,老婆大人。」
他態度很是乖巧。
她吐吐舌頭「現在聽話有什麼用,關鍵時候根本不聽我說的。」
「嗯?關鍵時候,床上嗎?」
許意暖聽到這話,氣得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真是一言不合就開火車。
因為她知道了傷勢,顧寒州每次上藥拆線也不需要藏著掖著,許意暖也在一旁學習,這應急的醫術又增進了不少。
第三個月,她終於可以出院了。
顧寒州見她恢復的不錯,也要去料理一下分公司的事情,準備回帝都了。
而且,他還有另外的事情要出列。
姜寒在前開車,一邊回報這幾個月調查的結果。
恐怖分子是真的,皇室出面打壓也是真的。
恐怖分子本想炸了中央大樓,可是卻消息泄露,剛要準備出發,就被軍隊圍剿。
恐怖分子一路逃亡,誤打誤撞趕到了他們地處偏僻的醫院。
一切,滴水不漏。
「先生,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你確定要去皇宮見王妃嗎?」
「嗯,開車吧。」
他在車後座閉目養神,聲音寡淡也很涼薄。
他很快入了宮門,露西婭也沒有阻止和他見面,所以他很順利的到達了王妃的寢宮。
其實露西婭也知道,顧寒州要是想要見自己,哪怕宮門重重守衛,也阻擋不住他的步伐。
雖然早已死心,除了自己,她不可能再愛上別人。
可看到顧寒州披星戴月而來,身姿挺拔俊朗,面冠如玉,她那早已死寂的心,卻還是忍不住砰砰加速跳動起來。
她差點就要起身朝他走去,最後卻穩穩地忍住了。
她不動聲色,道「顧先生,別來無恙。」
「你我都是聰明人,我的來意,你應該清楚。」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
露西婭一句話還沒說完,沒想到顧寒州突然大步逼近,一手撐在大理石桌面上,靈異咒掐住了她纖細的脖子。
一點點收力,慢慢把她提了上來。
周圍宮女侍衛都驚呆了,公然行刺,這是不要命了嗎?
他們反應過來,一個個拔槍相對。
「放了王妃!」「別動手,他不會殺我。」露西婭艱難的吐出一句話,隨後目光灼熱的落在他的身上「你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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