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問你的?」
季悠然的情緒陡然激動起來,猛地起身,緊緊攥住了許意暖的小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力道過大,捏的她掌心很疼。
「阿姨,你怎麼了?」
季悠然自知失態,趕緊鬆開了手。
她擦了擦掌心的汗,佯裝平靜的問道「你繼續說。」「我也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年紀也挺大的,四十多歲。說話也挺不正經的,但是聊天的時候感覺還不錯。他問我認不認識一個叫若年的,說欠債還錢什麼的。我也在糾結,這個世界應該不會那么小,正好
是我母親吧?」
「而且,你說我母親是跟黑道上的人認識,才回不了季家的。那個大叔瘦瘦高高的,也不像是混黑道的啊!」
「你是在哪兒看到他的,他和什麼人聯繫?」
「是在言家,他是我乾爸爸的好朋友。」
「好,我明白了。你母親看上的是個厲害的人物,失蹤很久了,不是那個地痞流氓可以比擬的。你不用理會那個賤人,那個賤人遲早會得到報應的!」
「姑姑認識那個大叔?」
「認識,還有些過節。」季悠然酒勁全都清醒過來,藏在被褥下的小手,無聲無息的捏緊成拳。
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疼的有些鑽心。
她知道那個人是黑道的,且和黑市關係很深。
但是她卻追查不出完整的頭緒出來,許意暖這番話可提供了一個很大的線索。
言家。
這一次,她一定會把他找到,讓他欠債還錢!
……
下午,顧寒州帶她回去,因為喝了一點酒,所以不能開車,只好讓季家的司機送回去。
顧寒州被灌得有些多,面色泛紅,疲憊的閉著眼,昏昏沉沉的靠在她的身上。
她小心翼翼的撫拍著他的後背,看他喝這麼多也很心疼。
兩個舅舅兩個哥哥,一起灌酒,他一個人就算再能喝也扛不住啊。
「你還好吧?」
「沒事,睡一覺就好。」
「真不懂男人酒桌上的禮儀,非要喝那麼多酒幹什麼?」
「我要是不把他們喝趴下,以後怎麼讓他們心甘情願讓你嫁給我?」
「可你也太辛苦了。」
許意暖心疼的說道。
顧寒州平日工作很忙,應酬也很多,都是姜寒在他身邊給他當專職司機。
那今年姜寒要回老家結婚,還要請假度蜜月,那誰給他開車。
乾脆她趁這個寒假,考個駕證得了。
以後出門在外,自己不喝酒,還能給他開開車。
顧寒州在車上睡了一覺,回到家好多了。
沒想到剛到沒一會兒,家裡電話響了,是顧雷霆打來的。
顧微逃走了。
季悠然有意聯姻,顧雷霆舉雙手同意。
他也不希望女兒嫁不出去,一輩子陷入感情的漩渦里。
他對季修很滿意,所以爽快的答應下來。
但顧微知道後,跟他又吵又鬧,甚至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絕食。
可今天,她突然跑了,甚至還打包了行禮。
老爺子找不到人,打電話問問她們有沒有見到顧微。
可他們也沒看見。
許意暖想到了一個人,立刻給季修打電話。
「三哥,微微離家出走了,你知道嗎?」「知道,是我讓她出來的。」季修平淡的說道「她現在跟我在一起,她想去找厲訓問個清楚。你說的沒錯,她的心的確空了一塊,沒有愛人的能力。她和我約法三章,去找厲訓把空白的那一塊找回來,如果
她找回來了,就跟我結婚。」
「現在……我要送她離開。」
「厲醫生……不是去執行很危險的任務嗎?微微,是不是有危險?」
「會,但我已經拜託人,好好關照她了。這是她自己選的路,我只能幫她到這兒了。我到機場了,回聊。」
季修匆匆掛斷了電話,穩穩停車,看向一旁消瘦許多的俏麗女人。
她感激的看著他「謝謝你。」
「不用謝我,我在幫你,也是在給我最後一個機會。你若找到厲訓,和他再續前緣,我也會祝福你。如果你斷了前一段感情,找回自己的心,和我在一起,對我來說也是好事。」
「好,我也想知道我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我想只有厲訓才能給我答案。」
顧微用力的點頭,打算直面自己丟失的那段感情。
而最清楚不過的,就是厲訓。
但她第一站是去以前的部隊,去問問別人,這些年她和厲訓到底是怎麼度過的。
下一步,就是去維克拉,去找厲訓。
她打開車門,就要下去,卻不想他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手。
嘴上說著痛快,可身體……卻很誠實。
顧微感受到他大手的溫暖和力度,緊緊地攥著自己,是那樣用力。
仿佛拼盡全力,再為自己挽留一般。
她心頭一顫,極力平靜下來。
「對不起,季修……這樣耗下去,我們根本不會有結果的。」
季修聞言,手指狠狠一顫,慢慢鬆開。
她不敢回頭,立刻打開車門,就要出去。
可身後卻傳來季修痛苦的聲音。
「你知道維克拉是什麼地方,兩國邊境,戰亂暴動不斷。而且爆一種快感染的瘟疫病毒,你要是稍有不慎,你會死。」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不用擔心。」
「是不是我怎麼勸你,你都不會死心,還是要找他?」
「是。」
顧微咬咬牙,最後堅定無比的說道。
「那好,我給你最後一個任務。我在家休假的這幾個月,你是我的專屬醫生,你的一切行動都要聽從我的指派。你完成最後一個任務,我讓你走。」
「什麼任務?」
她終於轉身看向他,急急的問道。
季修見她如此,心臟狠狠疼。
「最後一個任務就是……」
他的話音未落,整個人湊上前,大手環繞住她的身子,將她緊緊納入懷中。
兩具溫暖的身子立刻緊緊相貼,他的薄唇也壓了下來。
但……沒有更加逾越的行為,只是……淺嘗輒止。
唇瓣相抵,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
顧微沒有掙扎,他是君子,這個吻也不過是蜻蜓點水而已。
她能感受到他的難過,很微小,在極力壓抑著。
他畢竟是軍人,鐵骨錚錚。
他就算再難過,也不能表現出來。
她只有對不起。
她甚至在想,如果沒有厲訓,自己一定會愛上這個只流血不流淚的漢子。
他是百鍊鋼,也能為自己成為繞指柔。
所有女人都渴盼這樣的男人吧?可她偏偏把心丟掉了,丟給了厲訓,找不回來,她過不去心裡那道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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