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幽幽的說道「我知道你很難過,你多愛這個女人,我最清楚。筆神閣 m.bishenge。com我知道你半邊天已經塌了,但是為了言諾,你不能孤注一擲,不然你死後如何面對沈青?言諾身上,留著沈青的血,是她生命的延續。」
「影子……」
言晨終於開腔,話一出口帶著濃濃的悲切之情。
喉頭的哽咽,隔著電話聽得清清楚楚。
「我真的好想她,我總感覺她還在家裡,我一轉身就能看見。夜裡經常醒來,總想抱著她,可是探手一抹,半邊床都是冷的,懷裡空空如也。」
「這個家,已經不是家了。二十五年……太短了,不夠,真的不夠。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什麼都不要。我不要步步為營,我不要處處算計,我只想要她。」
「影子,我活著,生不如死。可是我還要強迫自己活著,你知道……我有多痛苦。」
言晨壓抑至今的情感終於爆,他已經無人可訴說了,只能告訴自己多年摯友。
秦越聽到這番話,心如刀割。
他和言晨有過命的交情,見他這樣,秦越的心中也不好受。
「我知道你能挺過去,黑市老九,不是浪得虛名的。」
「我也知道我能,可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晚點找你喝酒,不醉不歸。」
「好,我準備好酒等你。」
男人之間無需多言,一瓶酒就可以訴說一切。
電話掛斷,秦越還有些悲傷,感同身受……
他一轉身就看到了季悠然,她不知何時來到陽台。
她見他眼眶微紅,心臟一緊。
她自始至終都知道,他是個有情有意的漢子,鐵骨錚錚,卻又滿腔柔情。
他是能為兄弟兩肋插刀的人,也是至情至性的男人。
可偏偏,她們橋歸橋路歸路。
「聽人講電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你綁架人,難道就有禮了?」季悠然不客氣的回擊著「不過,你說的是對的,他現在滿腔怒火的復仇,只有死路一天,說不定整個言家都得賠進去,言諾也不會有好下場。我還以為男人一直沒腦子,看來
你還不傻。」
「事關我好兄弟的性命,我從不敢馬虎。我晚上要出去喝酒,你一個人在這兒可以嗎?」
「我要回去!」
「當年的帳不算清楚,你哪都別想去。反正我已經涉嫌綁架,我不介意涉嫌強姦。不過……你年紀也不小了,這身子……應該不如二十歲的小姑娘了吧?」
「你……」
季悠然聽到這話氣得面色漲紅,直接抬手就是一巴掌。
「流氓!」
秦越沒躲,硬生生的接下。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屋內。
季悠然沒想到他竟然不躲,也是微微一愣,手指微微抽搐,疼得厲害。
「你怎麼不躲?」
「我想看看你對我到底有多狠心。既然你說我是流氓,那我晚點回來不介意做點流氓的事,你可要做好準備。」
「我會讓阿姨給你來做飯,你乖一點,我要先走了。」
秦越仔細叮囑後,他就離開了。
季悠然看了眼門鎖,很簡單的輸入密碼,這種系統很容易篡改。
她隨便找個人都可以,但……她並不想逃。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季陽打來的。
「妹妹,被綁架的感覺怎麼樣啊?」
「你是想死還是不想活?選個吧。」
「額……」
這根本沒得選好不好,左右都是死啊!
「我和你二哥決定出差,家裡只有幾個後生晚輩。希望我們回來,能夠參加你四十歲的婚禮。」
「滾!」
季悠然炸裂,能不能不要提醒她的年齡。
她保養得很好,成熟有氣質,一點都不怕小姑娘的!
電話掛斷,季悠然氣得把手機砸在沙上。
頭微微疼著,她無力靠著。
明知道不合適,為何……不捨得走。
頭疼!
……
言家沉寂了很多天,大家都以為他們父子會意志消沉,一蹶不振的時候。
但很快,他們就回到言氏繼續工作,先是召開記者布會,解釋前因後果。
另外,力挽狂瀾,把原本的市場都一一找回來,再加上和j.c的合作,立刻將熱度炒了上來。
進來的新聞版面到處都是言晨的身影。
許意暖看到他們振作起來的樣子,也替他們開心。
顧寒州說他們並未振作,而是把所有的痛苦都化作動力。
復仇的動力……
言晨還沒有死心,想要和蘭斯算賬。
但他深深明白,自己不過是螳臂當車。
許意暖聽到顧寒州的話,也不知道該笑該哭。
她和言諾見了幾次,他臉上再也沒有往日的溫和笑容,整個人都冷冰冰的。
看到她匆匆收回目光,然後就忙碌去了。
她們好幾次撞見,都沒有打招呼。
許意暖忙完言家的事情,也猛然現不對勁。
白歡歡不見了。
言家出事,到風波平靜,已經過去半月的時間。
她和白歡歡也有半月沒見,她心理壓抑的厲害,想找白歡歡談談心,卻現她手機號碼註銷了,去白家找人,白母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留下一封書信,說是要去找厲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只帶走了簡單的衣物,還有一張銀行卡。
許意暖覺得最近生了很多事。
沈青去世了。
言晨快要瘋了。
言家也變得死氣沉沉,她再也不敢去吃飯了。
影子大叔也變得忙碌起來,聽說和阿姨在一起。
白歡歡也離開了。
她的論文擱淺了很久,提不起任何思緒。
這段時間……像是一個夢,噩夢。
她很想哪一天起床清醒過來,所有的夢都醒了,一切都是假的。
可這些都是她一個人的幻想而已。
一切……回歸風平浪靜。
秦越將季悠然關了三天,沒有做任何逾越的事情,雖然兩人時常吵吵鬧鬧,各自損人。
他也沒有問出結果。
第三天午餐,他道「計程車在樓下,吃完就離開吧,我家裡不養閒人。」
「這就讓我走了。」
「既然你不肯說當年為什麼離開,那我就信你對我沒感覺,我只是你玩弄的男人之一。雖然遲了二十年才知道這個結果,沒關係,總比遲了一輩子知道的要好。」「季悠然,找到你,我心裡的石頭也算放下了。從今往後,你我老死不相往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互不相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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