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7章、那一晚疼嗎
「真的……都是你嗎?」
她顫抖著聲音,淚水晶瑩落下,打濕了面頰。一窩蟻 www.yiwoyi.com『→お看書閣免費連載小説閲讀網shuge.1a
他指腹溫熱,一點點擦拭,憐惜的看著她。
「都是我,阿言溫言,難道不是我這副樣子嗎?我愛你,這一點毋庸置疑,你愛我又有何不可?」
他把她摟在懷裡,那樣小心翼翼的抱著,就像是抱著世界最名貴的珍寶一般。
「別哭了,一切都會好好的。」
「是嗎?真的會好好的嗎?」
可是,她為什麼覺得心裡空下去一塊了呢。
仿佛……有一個至親的人離開了自己,再也回不來了。
白歡歡身體虛弱,沒哭多久就沉沉睡了過去,兩個人的身體狀況都很糟糕。
溫以晴知道阿言走了,但是別人不知道,姐弟兩守口如瓶。
只有紀月小聲念叨。
「命里入星,怎麼……那顆星星消失了呢?」
就像是雙黃蛋一般,突然變成了一個。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其中一個消失了。
她見大家都沒關心這件事,她也就沒說了,有時候做個糊塗的人並沒有不好,比那些活的明明白白的人輕鬆太多。
白歡歡和溫言足足在醫院裡待了半個月才能出院,這婚禮勉勉強強算是完成,兩人結婚證也領了。
可後面溫言不滿意,想要等出院再舉辦一次婚禮,但是卻被白歡歡拒絕了。
一來是怕麻煩,太過興師動眾,而且她都要對婚禮產生陰影了。
她不需要什麼儀式感,只要身邊是對的人就可以了。
二來,請柬上的名字是阿言,她不想改動,這是她欠他的,也只能還這麼一點了。
也不知道阿言在他的身體裡好不好,能不能看到自己,會不會像電視劇里那麼奇幻,陷入沉睡,不再醒來。
這些話都梗在心裡,無人訴說。
溫言回來她很開心,而且她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兩個人真的是越來越像了。
溫言依然性情沉穩,為人處世都難以挑剔,可是卻有些細節很像是阿言。
她在溫家,夜裡有雨,她會很自覺的爬起來去又欠的房間看下,然後再去溫言的主臥。
兩人現在也是合法夫妻,守得雲開見月明,但是卻沒有住在一個房間裡。
因為她難以釋懷,自己愛上兩個狀態下的溫言。
她迷迷糊糊的來到溫言的臥室,還以為他是阿言,所以並沒有任何防備,畢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她揉著惺忪的睡眼進去,溫言剛剛洗好澡出來,身上赤條條的。
裡面的浴袍已經被下人拿去換洗,忘記放進來了,他打算出去找見睡衣穿。
剛打開浴室的門,就看到白歡歡從面前走過,朝著陽台而去。
很熟練地檢查窗戶,現漏風,趕緊關上。
然後轉身往回走。
這一次倒是看到了溫言。
但是她剛剛睡醒,腦袋還處於一種很朦朧的狀態下。
她看到溫言的那一刻,還友好的抬手打了個招呼。
「嗨,洗澡呢?希望趕緊休息,很晚了。」
說罷,她打了個哈欠繼續朝門口走去。
但走著走著,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頓下腳步,猛地回頭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才確定自己沒有做夢,他的確什麼都沒穿,什麼都納入眼底。
這……這是什麼情況。
溫言也是滿頭黑線,因為自己就這樣被忽視了?
他朝著某人不善的走了過去,白歡歡意識到了什麼,趕緊轉過去身子,捂上了眼睛,道「時間……時間不早了,記得早點睡覺……」
她眼看著就要走到門口了,可細小的手腕被人給捏住了。
他剛剛洗過澡,掌心都是濕漉漉的,潮濕的感覺仿佛從手腕一路蔓延,直到心裡。
一顆心……都是七上八下的。
「來都來了,不跟我聊聊再走?」
「聊……聊什麼?」
「想跟你聊詩詞歌賦,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怎麼樣?最好,是在床上。」
最後一句話尤為霸道。
這根本不像是溫言的性格,他哪怕再強勢也不會硬來,除了喝酒的那一次,可現在……竟然真真切切的把她丟到了床上,整個龐大的身軀壓了過來,將她束縛在狹窄的懷抱里,讓她無處可逃。
呼吸之間,全都是他身上的陽剛氣息。
「溫……溫言?」
她害怕的看著,小手死死地抵在他的胸口。
掌心觸碰他滾燙炙熱的肌膚,竟然有爆炸型的肌肉,這胸肌已經到了她害怕的程度。
這混蛋是不是被自己偷偷增肌了,這身材怎麼好看的有些過分啊。
在這緊要關頭,她竟然還可以分心胡思亂想。
她的視線更是沒控制住,一路向下,直到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才意識到自己此刻在哪兒。
她立刻精神起來,瞪大眼睛看著頭頂上方的男人。
「溫言,我們……我們都冷靜點。」
「滿意嗎?」
他詞不達意,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狐疑地看著他。
「滿意什麼?」
「尺寸,滿意嗎?你剛剛不是看到了嗎?」
「咳咳……我剛剛……沒仔細看,那啥,尺寸這個改日研究……」
話題能不能不要這麼老司機,真的吃不消啊。
她要去幼兒園,這是去哪兒的車。
「擇日不如撞日,況且,我們連孩子都有了,現在還害羞什麼?那一晚……抱歉,我喝多了,全然沒顧你的感受,你受苦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俯身吻住了她的額頭,是那樣溫柔。
她聽到這話,身子僵硬無比。
這……到底是溫言還是阿言。
只有阿言知道這件事,因為溫言那一刻斷片的,怎麼可能知道?
「你到底是……」
「我是溫言。」
短短四個字,打消她所有的念頭,的確是溫言,不可能出錯。
可……他怎麼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
「你怎麼會知道,你那晚上不是……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阿言告訴我的。」
「阿言?」
「我和他見過面了,有史以來第一次交流,所以我知道很多事情。我不在的時候,你這大半年是如何度過的,我都知道。那一晚……疼嗎?」
他憐惜的說道,薄唇已經一路吻了下來,最後落在了她的唇瓣上方。
他之所以遲遲沒有落下去,是在等她的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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