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這話我愛聽,我要路易皇室償還上一輩三十二條的性命。看書否 m.kanshufou.com」
當年死的人,有自己的父母兄弟,有伯父姑姑,這些都是為了捍衛皇室而死。
是路易皇室把他們拋棄,這債,由他來討。
年少時經歷了家中變故,諾大的家族最後所剩無幾。
兄弟後來長大,又爾虞我詐,勾心鬥角。
為了家主之位,不惜自相殘殺。
而他自知實力薄弱,一直韜光養晦,默默等待嶄露頭角的機會。
隱忍多年,步步籌劃,終於有了現在風光無限的墨爾德。
而他將會開創屬於墨爾德盛世,讓後人都記住自己的名字。
哈爾思緒感慨萬千,回憶早跌回了多少年前。
而水底下的顧念暖漸漸撐不住了。
顧希見她快要昏迷過去,無可奈何,只好上前穩住了她的唇瓣,不斷渡氣給她。
顧念暖迷迷糊糊的看著他,他滿臉的焦急關切不是假的。
可為什麼,他做出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呢?
他的心裡還有自己,可……為什麼把她推向深淵呢?
她很快被打撈上岸,哈爾已經遠去。
「咳咳……」她被按壓胸口,之前不小心吞進去的水全都吐了出來。
「念暖,你沒事吧?」
「我爹地的屍體……就在那花房……」她蔥白的手指,遠遠的指著花房,此刻已經沒心思跟顧希計較那些恩恩怨怨。
她想去見爹地。
她連滾帶爬的走過去,但是卻被顧希從後抱住。
「不要看,屍體肯定很可怕。」
「那是我爹地,再可怕也是我爹地,是我最愛的人……」她怒然甩開他的手,腥紅著眼睛,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是……的確是我害的,可我不能讓你過去。」
她要是看到顧寒州的屍體,肯定會失去理智的,現在這個時候,她最好迴避。
眼看她執著的要過去,他狠狠心,從背後敲暈了她,直接把她帶到了地下車庫,然後帶她離開。
車,快速的馳騁著,外面颳起了刺骨的冷風。
入秋了,天氣也越來越冷。
她渾身濕透,就算車內開足了暖氣,她還是冷的瑟瑟發抖。
「爹地……爹地……」她不斷地念叨著,眼角件件有淚落下。
顧希聽言,心臟狠狠揪起。
「念暖,我答應過你,不會傷害顧家的,我說到做到。
父親沒事,他還好好的,這……根本就是一個局。」
他們是局中人,活的明明白白。
可局外的人,看不透這迷霧,怎麼也走不出這個怪圈。
他滿腹的話想要跟她坦白,但是為了大權著想,不得不忍耐。
他把顧念暖送到了自己秘密的一處莊園,裡面全都是自己的心腹。
他在這兒,見到了……顧寒州。
「你怎麼把她帶來了?」
顧寒州趕緊抱過渾身濕漉漉的顧念暖,心臟揪起。
「對不起……假屍體已經送到了墨爾德,接下來哈爾要送往帝都,我怕母親承受不住這打擊。
念暖就是在門外得知了這件事,差點驚動了哈爾,不得已我們跳入游泳池,避開了一劫。」
「念暖沒事就好,這件事也的確為難你了,讓你一直做黑臉,站在世人不理解的那一面,承受太多委屈。
是我虧待了你,你這孩子也太倔強,要不是我發現及時,只怕你連我都要蒙在鼓裡,連我一塊算計。」
他在海上參觀度假村的發展進度,沒想到海盜沖了過來,直接讓他的船隻脫離了隊伍,被引到了海面中央。
顧希這才跟他和盤突出,自己打算做什麼。
為了給墨爾德一種假象,自己為了回去,而陷害了顧寒州。
為了權勢,無惡不作,對以前的家庭絲毫不念舊情。
除了顧凌出事,自己無能為力,此後每走的一步,都是他精心算計好的。
而顧寒州也絕對不是受人擺布的魚肉,他從糰子出事,就意識到不對勁,趕到了曼爾頓,實際上是故意露出破綻,讓哈爾有機可乘。
打算製造自己出事的假象,讓哈爾放鬆警惕。
但沒想到,顧希和他想到了一處,他先下手為強,以此博得了哈爾的信任。
但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單單是失去心愛女人這一點,就已經無法彌補了。
「都是一家人,就不說這麼客氣的話了,除非父親不把我當兒子。」
「你永遠都是我顧家的長子,是我引以為傲的兒子。」
顧寒州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這個兒子在想什麼,自己最清楚。
從他幼年算計暖暖開始,他就已經看穿了顧希的心。
他對這個家從未有過異心,是因為他曾經試探過。
許意暖為了救他,甘心自己作為人質。
人心換來了人心。
好在暖暖沒事,不然他也不會放過這個臭小子。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現在只能讓父親先回國,比那假屍體早一步,不然我怕母親知道這個消息扛不住。」
「放心吧,她會知道屍體不是我,夫妻多年,這點我還是相信的,我們太了解彼此了。」
顧寒州提到許意暖,有些擔憂和思念,分開這麼久,他也格外的難受。
「那念暖你打算怎麼辦?」
「我先把她關在這兒,緩和幾天,等屍體風波先過去。
也麻煩父親帝都那邊儘快火化舉行喪禮,事情過去了,我再讓她回去。」
「你這樣做,只怕你們之間的嫌隙會越來越深。」
「無所謂了,反正已經不差這一星半點了。
我和她,有緣無分,我不是她的兩人。
幼騫哥照顧她,我很放心。」
「其實你可以不用那麼辛苦,我可以對付墨爾德。」
「我相信父親的能力,但墨爾德現在已經壯大,對付起來絕對不輕鬆。
萬一你真的出了意外,你讓母親、念暖糰子怎麼辦?
糰子病情好轉,估計一個月就能離開重症病房了。
他們都很需要你,而我……就當你們沒養過我這個兒子。」
「我本就不屬於顧家,二十三年的養育之恩,現在該是我償還的時候了。
我不想你們冒險,念暖可以失去我,但是卻不能失去爹地。
如果今日出事的人是我,估計她不會這麼崩潰。」
「你對自己太不自信了。」
顧寒州幽幽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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