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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哄了趙臻去休息,他出門的剎那,儀瑄臉上的笑意剎那間煙消雲散,淚水自眼眶湧出。一筆閣 www.yibige.com雙兒驚訝非常,忙到跟前來問:
&子可是哪裡不適?我去叫大夫來。」
儀瑄拉住她,哽咽道:「我只是為我那死去的孩兒難過。」
雙兒亦忍不住落淚,「主子別難過了。千萬保重身子,凡事想開些。這世上的事都是註定的,主子只當是老天爺早早兒的把小世子召了去。主子還年輕,好好調理,日後福氣大著呢。」
儀瑄倒在床頭,神色悽然。雙兒耐心勸慰她許久,哭聲才稍稍止住。
&兒,取香爐和檀香來。」儀瑄吩咐道。
雙兒在床前放了張木幾,再將香爐放在木几上,儀瑄親自舀了檀香粉末放進爐中點燃。香菸徐徐浮起,儀瑄閉上眼,雙手合十,口中默念祈禱。雙兒靜待在一側。
檀香是供佛的香品,主子平時只會做合香用,如今獨燃這一種香料,很顯然,是在祭奠死去孩子的亡靈。
祈禱完,儀瑄身子疲憊向後一靠,不再說話。雙兒則在香爐前跪下,無聲磕了三個頭。
次日一早,趙臻便來找雙兒,準備去拜訪儀瑄遇見的兩位婦人。
一來,雙兒認得那兩位婦人的樣貌。二來,趙臻畢竟是個男人,拜訪女眷多有不方便之處,因此必須叫雙兒跟隨。
兩人先去了兩間禪院,都不是她們要找的人。等到第三間禪院時,丫鬟收了趙臻的名帖,進去交給正在禮佛的夫人。過了很久,那丫鬟才請他們去隔間稍坐。
那夫人姍姍來遲,面容姣好,儀態端莊,手上還纏著一串佛珠。雙兒一眼認出她就是當日那名美婦人,便沖趙臻點了點頭。
趙臻會意。
他起身,目光平靜凝視那婦人的臉,喚道:「堂姐。」
堂、堂姐?
雙兒瞠目結舌,心情複雜。
原來面前這位,還是皇親國戚呢。
德寧郡主微微一笑,屈身施一福禮,道:「王爺好。」
趙臻還禮。
德寧郡主趙錦繡是端王的嫡長女,品秩雖不如趙臻高,但與趙臻輩分相同,又比趙臻年長。因此二人以平禮相待。
兩人坐下敘談,雙兒斟茶。
&姐什麼時候回的京城?」
趙錦繡的夫君任職於南京都察院,因此她長住應天府,但時不時也會回京城來探望端王夫婦。
趙錦繡輕柔笑道:「前兩日才到。正好這一月是我的齋戒期,便住在寺里了。聽說你娶親了?」
趙臻說是,「她也在寺里,堂姐前兩日還見過呢。」
&麼?」趙錦繡明眸帶笑,「那可真是有緣了。不知是哪一位?」
&道堂姐不知,豫王妃落水一事?」趙臻似有深意一問。
趙錦繡啞然失色,捉住趙臻一隻臂膀,焦急道:「王妃落水了?是怎麼回事?弟弟你別急,告訴姐姐,若有什麼可以幫忙的,你儘管提出來。」
&姐真不知道?」
趙錦繡搖頭,「我鎮日在禪房禮佛,外面的事兒我是不會管的。」
趙臻久不言語,眼底藏著不信任,但還是彎唇淺笑,一指雙兒說:「她是我娘子的丫鬟,那日她曾與我娘子一同外出,遇見了堂姐。堂姐身邊還跟著一位婦人,那位婦人說不了話。」
雙兒上前一步,沖趙錦繡行禮,「見過郡主。」
趙錦繡抬手,讓她走近些,又仔細打量她許久,方才醒悟道:「是你!我想起來了。」趙錦繡挽住雙兒的手,笑道:「原來你家主子是豫王妃呀。生的那樣標緻,也該配我弟弟。」
趙錦繡轉顧趙臻,蹙眉問:「她怎麼樣了?」
趙臻答:「沒有大礙,性命保住了。」
趙錦繡鬆口氣微笑,忙雙手合十將佛珠攏於掌心,閉目念道:「阿彌陀佛,謝佛祖保佑我弟婦。」
雙兒有些困惑的望著趙臻。她原本以為,主子出事與德寧郡主脫不了干係,可德寧郡主為人和藹,又在寺中禮佛,倒不像會害人。
然而趙臻只是冷冷打量趙錦繡,眼中寒意無絲毫消解。
&姐,那日與你同行的婦人是誰?」趙臻冷不丁問。
趙錦繡目光略顯疑惑,「是我的奶娘。怎麼了?」
&姐貴為郡主,奶娘自然也該精挑細選,怎會挑了個啞的?」趙臻徐徐發問。
&她原來也不啞,後來有一年得了傷寒,吃錯藥才啞了嗓子。」趙錦繡將胳膊支在案上,盯著趙臻不解:「弟弟,你今日怎麼怪怪的?」
趙臻迴避,「沒有,我只是想問堂姐,那日可曾見過可疑之人。因我娘子是被人推下水的,我必要查出兇手,否則也不敢來叨擾堂姐修行。」
&是一家子,談什麼叨擾不叨擾的。你能來看我,我自然高興啊。」趙錦繡嘴角淺揚,笑容令人如沐春風,「可疑之人……你讓我好好想想。」
趙臻說:「不如把奶娘也請出來,反正那日她也在場,也許知道些什麼。」
趙錦繡仿佛沒有聽到他的提議,尋思半晌,忽眼光一亮,「我那日與王妃擦肩而過。因為她生的好看,我還忍不住回頭看了兩眼。結果瞥見一個小和尚,一邊拿著掃帚掃地,一邊慢慢的往王妃身邊去。不過他離得挺遠的,好像就是……覺得王妃好看,忍不住靠近。」
&現在一想,那小和尚大有問題,說不定就是他推王妃下水。」
&姐所言當真?」
&然是真的。要麼是那小和尚色膽包天,要麼就是他推王妃下水。」趙錦繡篤定道。
趙臻目光一沉,「堂姐可否幫我一個忙?」
&要我幫你把小和尚找出來?」
&錯。」
趙錦繡鄭重其事的點頭,「你放心,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幫你把人找出來。這小和尚實在膽大包天!所幸王妃沒事,否則,他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趙臻起身拱手道謝。趙錦繡忙拉住他,笑著搖搖頭。
&去看看王妃。做姐姐的,沒趕得上你倆成親。如今弟婦受難,我總該去慰問一番。」
趙臻道:「娘子她身子虛弱,精神也不好,我跟她說幾句話她還嫌累。若是見了堂姐,她必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就更艱難了。不如等她身子好些,可以下地了,堂姐再來。」
趙錦繡聽他所言有理,便不再堅持,嘆了口氣道:「美嬌娘卻受這樣的罪,我想想都心疼。弟弟,你趕緊回去照看她吧,她找你不見,該心急了。」
趙臻一笑,起身說了告辭,便帶著雙兒離開。
路上,雙兒看王爺面色並不好,愈發琢磨不透。
王爺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
信了的話,不該是這個表情,沒信的話,又為何大張旗鼓的找人?
&爺,奴婢斗膽,請問王爺相不相信德寧郡主所說的話。」
趙臻目光下斜,「你說呢?」
雙兒:……
她怎麼知道啊!
&可全信。」趙臻淡聲道:「德寧心思縝密。說的話雖然滴水不漏,可行為上,卻有許多值得懷疑的地方。」
&爺……可否明示?」
趙臻心中哀嘆,雙兒雖是儀瑄的丫鬟,卻完全沒學得儀瑄的聰明。今天若是儀瑄與他同去,必然不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一,德寧回京,目的應該是看望端王夫婦。可她卻選了齋戒期回來,只能住在廟裡。這說不通。第二,德寧若真心關懷娘子,必定會將奶娘請出來。即便德寧親眼見到那小和尚行為鬼祟,也會向奶娘求證。」
趙臻點出問題所在,雙兒豁然開朗,連連點頭。
&小和尚還查不查?」
&
&是,王爺方才才說,德寧郡主有可能是騙人的。」
趙臻無語片刻,道:「有可能,但也許是真的。總之,小和尚是現在唯一的線索。本王不會放過他。」
說話間,已經回到禪院。傅繇在屋子門前看守著,向趙臻行禮道:「沒有異狀。」
趙臻拍了拍他,走進去。
儀瑄睡不著,又不能下地——會頭暈,不能百~萬\小!說——會頭暈,這也不能那也不行,就只能坐在床上發呆。
趙臻摟住妻子,在她額上溫柔一吻,說:「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儀瑄白他,「又不是豬……」
睡多了也會頭暈的好不好?
趙臻失笑,問她:「有沒有乖乖喝藥?」
&過了,兩碗。」
這時有丫鬟插嘴笑道:「可是王妃吃了四個梅子。」
&趙臻似笑非笑盯著她。
儀瑄心虛的眼神亂瞟,嘟嘟嘴道:「那麼兩大碗藥,兩顆梅子根本壓不住苦嘛。我多吃兩個又怎麼了?」
&是不給你吃。等你把身子養好了,吃多少都沒問題。不許任性了啊。」
「…瑄悶悶不樂。
趙臻問:「是不是待在屋子裡太無聊了?」
儀瑄可憐巴巴的點頭,「是啊,什麼都不能幹,真是無聊透頂。」
趙臻略一思索,笑著捏捏她的臉,「為夫知道了。娘子再忍一時,等會兒娘子就不會覺得無趣了。」
&什麼?」儀瑄好奇問。
&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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