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
「祖母——」
馮姨娘帶著女兒進來,一眼就看到了這屋子裡站著的其他人。
她的目光從何雲蓮身上淡淡的掃過:「大夫人也來了。」
何雲蓮抬頭看了她一眼,冷冷哼道:「四姑娘是二弟妹唯一的血脈,喊我一聲大伯母,她出事我怎麼能不來,倒是馮姨娘來得可真夠慢的。」
她的目光往旁邊看過去,冷笑道:「怡玉這一身打扮可真是花費了心思,這平日裡都沒有見過,反而四姑娘一出事……」
她的話及時止住,可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顏老夫人臉色陡然沉了下去,看著這進來的母女,她臉色不快,銳利的目光落在顏怡玉身上:「怡玉,你很希望你四姐出事?」
「我……」顏怡玉臉色一白,沒有想到這一進來,大伯母就針對自己。
「大夫人這說得是什麼話?怡玉這一身是一大早就打扮好了,她知道四姑娘出事,老夫人心裡肯定難受,所以想穿得好看讓老夫人開開心,這不,剛聽到四姑娘回來了,打算去青安院看看的,沒有想到老夫人傳話,就先過來了。」
馮姨娘連忙解釋,臉上帶著關切,目光從一旁穩穩站著的楚凌身上瞟過,欲言又止。
「不知道四姑娘現在怎麼樣了?」
她臉上帶著擔憂,雙手合十:「我這一晚上都沒睡,謝天謝地,佛主保佑,總算是回來了。」
顏老夫人抿了抿嘴,看著在場的人,臉上帶著凝重:「今天找你們過來就是為了說四丫頭的事。」
馮姨娘心裡咯噔一下,著急的開口:「莫不是四姑娘出了什麼事?」
何雲蓮聽到這一聲,眼裡划過不屑,剛剛打算開口諷刺幾句,可衣服被人扯了下,她看向女兒。
顏怡然朝著她搖了搖頭。
她將喉嚨里的話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繼續恭敬的聽著。
「老夫人,」尤嬤嬤走進來,看了屋子裡的人一眼,然後來到顏老夫人身邊。
「怎麼樣了?」顏老夫人臉色繃緊,聲音帶著幾分急切,「譚婆子怎麼說?」
尤嬤嬤低聲回道:「有驚無險,四姑娘還是完璧之身。」
「真的?」顏老夫人眼裡一亮,帶著不相信。
尤嬤嬤點了點頭:「老奴很慎重的問了兩遍,譚婆子都給了肯定的回答,說四姑娘只是受了驚嚇,休息兩日便沒事了,老夫人不用擔心。」
顏老夫人聽到這話,臉色才緩和了下來,碎碎的念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何雲蓮嘴角扯了扯,眼裡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看向對面的馮姨娘母女:「四姑娘也算是有個有福氣的孩子了,兩次從鬼門關回來,以後肯定大把的好日子等著她。」
「聽說那李公子一個月後就要鄉試了,若是中了舉人,我們府上就能出一個舉人夫人了!」
顏老夫人聽到這話,心裡舒坦,輕輕點頭:「這次還多虧了楚凌這孩子。」
顏怡然身子一怔,抬頭看過去,目光落在男人那清冷淡漠的臉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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