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出面,皇帝也不得不搜。
「紫珠,你跟著一起去。」
那可是紫珠嬤嬤,太后身邊的老人
咸豐帝縱然有心想做些什麼手腳,此刻也不得不歇了心思。
他眯著眼問,「方才世子說帕子?這是怎麼回事?」
盧昌文從懷裡掏出帕子,「陛下請看,這正是大公主交於微臣的帕子。」
帕子被吳海呈了上來,虞皇后看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她也能認出來,這就是嬌嬌的帕子
「嬌嬌!你還有什麼話說?這究竟是不是你的?」
咸豐帝重重將帕子扔掉。
這時,探足了頭的大臣也認出來了,這上面居然繡著一個嬌字。
真是大公主的?
柳嬌嬌坦然面對所有人打量的目光,「是我的,但是這幅帕子我送給了三妹。」
「你胡說,你什麼時候送給我了?!」
「上次安王府老王妃壽宴之後,我送你的!」
柳芽氣得眼紅,「那分明是我——」
——撿到你的
話在嘴邊忽然頓住。
「分明是你什麼?」
我故意丟的帕子,你撿到藏起來,就是為了有朝一日來陷害我?
不,你不會說的!
柳嬌嬌勾起一抹笑,將帕子撿起來放在嘴邊聞了聞。
「這帕子分明有一股碧蘿香粉想味道!
而宮中唯一用碧蘿香粉的人只有你!
送你的時候,那可都是新的,我沒碰過。
這帕子上沾了香粉的味道,怎麼會是我的?」
柳芽又氣了,「你送的分明是赤珠蜜粉,碧蘿香粉是你自己在用。」
「那我們便找個懂香料的人辯一辯!」
太后讓人把宮內最好的辯香料的女官叫來。
這女官一辯,「這牌子的確沾了碧蘿香粉的味道,和三公主今日身上的味道——」
「一模一樣。」
「嬤嬤,您會不會認錯了?我身上分明是赤珠蜜粉的味道!」
女官篤定道,「兩者香料不同,精於此道著便能知曉,不是能輕易混淆的。」
柳芽當場愣住,怎麼會這樣,她叫流煙蘸了柳嬌嬌的那和碧蘿香粉,將香粉撒在帕子上交給了安王妃
怎麼到頭來,自己身上是碧蘿香粉的味道。
難道說,從一開始,自己挑的那盒香粉,就不是什麼赤珠蜜粉,而是碧蘿香粉
帕子上有碧蘿香粉的味道則是因為流煙取的粉,是從她自己用的粉裡面取的
流煙背叛了自己
柳芽很快想清楚事情關鍵。
「父皇!那日大姐姐送來的字條上寫著赤珠蜜粉,她分明是故意陷害我,讓我認錯!」
「如果是我讓你故意認錯,那麼為何這帕子怎麼到了世子手裡?」
「我、我」
柳芽癱軟在地上,是了,這無法解釋。
盧昌文也汗流不止,怎麼回事?不是說一切穩妥沒有問題嗎?
「恐怕是你自己記錯了名字!
你心悅世子,卻不敢表明心意,屢屢借我來幫你贈送東西。
這一來二去,世子便錯愛了人。
想必世子看到這帕子,也以為是我送的。
但是呢,世子啊,你辜負了我三妹妹的心意啊!
這東西真是她的!」
柳嬌嬌一通解釋,頓時令人豁然開朗。
全場,只有她不慌不忙地等著搜查的人回來。
試問,不信大公主,信誰?
信語言顛三倒四,邏輯不通的三公主嗎?
信兩次認錯人的安王世子嗎?
不不不,那是不可能的的。
搜查的人一回來,柳芽便瘋了一樣撲過去,「搜出來了嗎?」
她還抱有一絲期待
紫珠嬤嬤行了禮,冷著臉說,「搜出來了一些情詩,是從翠怡殿找到的。」
她捻起那張字條,「三公主,這字條上清清楚楚寫著碧蘿香粉四個字。
您怎麼會以為是赤珠蜜粉呢?」
柳芽喃喃道,雙眼如同失了神,「怎麼會這樣分明就是」
柳嬌嬌語重心長道,「三妹,你就承認了罷。」
她又轉頭對盧昌文嘆氣道,「世子,可能以前我做的事真讓你誤會,但那都是為了幫我的三妹。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真的,愛錯了人!」
盧昌文:這都什麼跟什麼,他腦子已經轉不過來了。
他從來就沒愛過了柳嬌嬌,什麼叫做愛錯了人!不對他也不愛柳芽啊——
到底怎麼回事腦子要炸了!
安王眼看局勢不對,連忙跪下圓場,「想不到竟然是誤會一場,昌文吶,你認錯了人,三公主與你才是良緣吶——」
在老爹的眼神重重暗示之下,盧昌文終於反應過來。
這是讓他務必要保住一位公主的意思。
大公主不成,那就——
盧昌文看了一眼柳芽,暗道一句對不住了,便朝著咸豐帝哭喊,「原來竟是微臣錯認了佳人
是微臣對不住三公主的一片心意,差點釀成了大錯」
柳芽已經快瘋了,尖叫呲溜的聲音響滿大殿,「你胡說!我才不喜——嗚嗚——」
吳海已經捂住了她的嘴,在咸豐帝的示意下要把人拖出去。
「微臣請陛下賜婚!」
盧昌文說完重重叩頭,陛下多寵三公主,將來賞賜也不少,總比兩位公主全丟了好。
咸豐帝將手中杯盞捏的都要碎了,還是茂妃在一邊提醒著,「陛下,事到如今,賜婚才能保住三公主的名聲。」
咸豐帝在心中權衡之後,掃去陰翳,哈哈大笑,「居然是誤會一場,那便正應該促進這段差點錯失的良緣。
著禮部擬旨,為三公主和安王世子賜婚,一月後行大禮!
另外,不設公主府,是為三公主嫁入安王府,以彰顯先祖恩德。」
安王妃人已經懵了,傻傻地謝恩。
事情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殿上不少人揪起的一顆心放下。
柳嬌嬌回了位置,這一局,她贏得透徹!
想陷害她的清白,那便叫惡人自食惡果。
「三公主婚事已定,那麼嬌嬌,長幼尊卑有序,你的婚事也要定下來了。」
咸豐帝轉頭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柳嬌嬌。
因為柳芽的事情,已經擾亂了他的計劃,有些事情便要提前了。
柳嬌嬌:「」莫挨我!
此時久等在外的凌國使臣也被宣進了殿。
為首的人,看上去快四十歲,自稱是凌國的攝政王,「小王前來,一為景國陛下祝壽。
二來,是替我朝太子選一位太子妃!」
說罷,直愣愣的目光望向首座的柳嬌嬌。
「公主殿下,可願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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