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桬在海邊租了一幢小木屋,出嫁前的準備都在小木屋裡完成。
胡南珍早早就過來了,在場的還有凌桬幾個當地的朋友。
凌桬並不想搞得太過隆重,也因為資金有限,婚紗只選上身為一字領,領口上袖著銀絲線,下身則是到膝蓋的短款蓬蓬紗裙,露出兩條特別細特別直的腿,踩了一雙白色皮質的小靴子。
頭髮微微電卷就往上別上一個肩長式頭紗,比凌桬的頭髮還長。
這時胡南珍拿出一對鑽石耳環,手輕輕搭在凌桬肩上,「這是我送你的結婚禮物。」
凌桬一眼就知道價值不菲,下意識就要拒絕,可肩上的那隻手微微用了力,聽見胡南珍說道:「凌桬,必須收下。今天你結婚的大日子,給我一個表達祝福的機會。」
凌桬含著水霧的杏眼看著胡南珍,眼角一點點往下彎曲,隨後莞爾一笑,「好,聽你的。」
韓肅手捧鮮花,手心已經緊張地滲出薄汗,他再次整理了自己衣襟,防止有任何的不得體。
一陣歡呼響起,他魂牽夢繞的人踏著細沙慢慢出現在他眼前。
她身著一襲純白色的婚紗,簡約而優雅,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金色光芒,襯著那白皙嬌嫩的皮膚,更顯玲瓏剔透。
海風一陣連著一陣拂過,婚紗的裙擺輕輕飄揚,與輕柔的面紗相互映襯,宛如仙子下凡。
韓肅的目光逐漸變得灼熱起來,她的身影充滿了他整個眼瞳,他整個大腦,他整顆心臟。
他已經迫不及待,長腿往前邁去,微笑著就走了過去。
目光溫柔得像是能滴出水來。
賓客都起鬨了:「這新郎是等不及的啊哈哈!」
「沒想到小韓平時那麼嚴肅,這會兒這麼猴急。」
「別搞這些,趕緊洞房吧。」
大伙兒一聽都笑了起來,無不附和。
凌桬面紗那張臉,早就紅得能滴出血來。
韓肅抬手,輕輕掀起她的面龐,在她面前後退一步,直接單膝下跪,仰著頭看向她,英俊地彎著眉眼,嘴角上揚,沉穩好聽的嗓音響起,「凌桬,你願意嫁給我嗎?」
凌桬微微低垂著視線,看著跪在她面前的男人,他眼中期待又熾熱的眸光燙了她一下。
燙得她有些睜不開眼,微眯著。
她扇了扇了發燙的臉頰,露出了一個明朗的微笑,嘴角旋起了淡淡的梨渦,鄭重地說道:「我願——」
「砰!」
話未落,一聲槍聲突兀地響起,像一支利劍劃破現場溫馨浪漫的氣氛。
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得立馬捂住耳朵,有些膽小的身子已經蹲下了。
一群黑人不知從哪兒如潮水般涌了出來,將小小的婚禮場地團團圍住。
「我不同意。」
黑衣人自動向兩邊推開,讓出一條通道,一個男人一身黑色西裝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
他的金絲邊眼鏡在陽光下折射出點點微光。
唐書亞一眼就看到了凌桬。
一雙桃花眼微微斂起,怨恨而貪婪地盯著她。
她的變化很大,幾乎有些叫他認不出來。
雖然看起來比當地人白了不少,但對比她之前皙白的膚色卻是黑了幾度。
以前的長髮儼然不見,取而代之是棕茶色微卷的齊肩短髮。
也許在大街上遇到,只一眼的擦肩而過,他都未必能第一時間認出她來。
何況,她如今穿著一身婚紗。
唐書亞不禁勾了下唇角,嘲弄地笑了笑,這才慢慢說道:「真是好久不見了,凌桬。」
他的聲音清潤,還帶得幾分雀躍。
凌桬聽來卻像是從地獄中傳出來的,每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
半邊身子都已經僵住了,溫煦的陽光傾灑在她的身上,無所顧忌地照耀著她清秀的五官,但她感覺不到一點兒的溫暖,只覺得整個人如置身在萬年冰山,通體生寒。
僅剩下的一點點理智在瘋狂在她腦中叫囂。
韓肅,有危險!
她不能讓韓肅有危險!
她要想一個法子,要全身而退,要保全韓肅,還有胡南珍。
唐書亞既然能找到這裡,肯定是知道她逃跑這件事有胡南珍的參與。
可她想不出法子。
能騙過他逃到這裡,是花了多長的時間讓他放鬆警惕。胡南珍更是冒著危險。
凌桬面容沉靜地看著唐書亞那張臉,實際內心早就幾乎崩潰。
她不知道哪兒出錯了,不知道他為什麼能找來。
為什麼他總在自己以為能重新踏入新生活的時候,又一把將她扯下深淵。
身側的韓肅見到唐書亞的那一刻,驚訝的程度不低於凌桬,很快他就察覺到了她的焦躁不安。
不自覺就握緊了凌桬那隻冰涼如霜的手,壯碩的身體擋在凌桬的身前。
凌桬並不想韓肅陷入危險,扯了扯他的手,正要阻止,就在韓肅回頭看她的一瞬間,黑洞洞的槍口就頂在韓肅的太陽穴上。
「鬆開你的手,不許你碰她。」
唐書亞的聲音冷凝成冰,冷得能讓人頃刻之間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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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肅眉毛都沒動一下,曾經對唐書亞忠心耿耿的人,對唐書亞的命令不曾反抗的人,這一刻卻是不顧唐書亞槍口的威脅,還是挺身往前站去,想要把凌桬護著身後。
當然,凌桬的手,他依舊緊緊攥在掌中。
這動作惹得唐書亞的目光瞬間又冷了幾度,他陰鷙地扯了下唇角,薄唇輕啟,道:「韓肅,信不信我一槍打爆你的頭?」
凌桬太了解唐書亞,他真的做得出來,特別看到唐書亞眼尾濃稠的猩紅,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在同一時刻打斷了他。
「唐書亞!」
她突然叫道,掙脫韓肅的牽著她的手,從韓肅身後走了出來,擋在韓肅身前,抬眸直面著唐書亞,說道:「這裡不是國內,即便是你,鬧出人命一定要擔責的。」
唐書亞稍稍歪頭看著凌桬,他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神色越發薄涼起來。
「你覺得我是怕擔責那種人嗎?」
凌桬不停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冷靜,心臟跳得極快,強作鎮定問他,「你來這裡到底想幹什麼?」
她一雙明眸亮得驚人,就像一束強烈的雷射直接穿透到唐書亞的心臟。
他這段時間裡夢見很多次,她的眼睛,一眼便攝住他靈魂的眼睛。
記得上一次她用晶瑩剔透,明亮無比的眼眸看著他是他和余佳若訂婚那次。
明明就好像昨天發生的事情,原來已經這麼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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