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是一副那閒雅驕矜的模樣,戶外的陽光融進窗里,將他一雙桃花眼染上了一層溫柔的潤澤,然而卻無法中和他神色的鋒利和冷漠。
胡南珍曾經被這種氣質迷得暈頭轉向,如今才明白,這儒雅溫和的表象之下,是一顆冷硬與淡漠的心,所謂謙謙君子是為了達到目的而迷惑人的手段。
她沒有真正走進過他,從前沒有,今後也不會有。
胡南珍不同於凌桬,她雖然性子開朗率性,骨子裡卻是嬌養出來的千金小姐,也是自小就霸道慣了的,不由得冷笑,「唐書亞,那我真的還要謝謝你?」
唐書亞神情淡淡,扯了扯唇角,「不客氣。對了,要是你還願意繼續我們的婚約,我倒是無所謂。只是,除了利益,你別想在我身上得到其他東西。」
胡南珍氣得語噎,翻了一個白眼,冷哼一聲:「姓唐的,你有種!咱們走著瞧!」
她撂下這麼一句孩子氣的狠話,怒氣沖沖地離開。
唐書亞滿不在乎地笑笑,從皮夾拿出兩大大鈔,這才起身出了咖啡廳。
他沒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瑾公館。
凌桬正在二樓的大露台外邊是暖融融的橘色,穿著一件簡單不過的上衣,一條棉質短褲窩在躺椅上看著平板電腦,小小的一團宛如一隻乖巧的小動物。
長發柔順垂在肩上,也許是腿曲的發麻了,其中一條細白的小腿從椅背上盪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地晃悠著,從大腿到腳尖,潔白而纖細,卻不是一條竹竿那般乾巴巴,而是肉感十足。
想一想就知道摸起來會很舒服。
他不自覺地停下了步子,抱著手輕輕地斜靠在門口,默默看她。
她還沒察覺,雙眼兀自盯著屏幕,時不時指尖還輕點著幾下。
他沒想過她工作的時候同樣是專注而迷人,看到某些地方的時候,她的眉心還會微微蹙起,有時又會嘟起嘴巴,靈動而俏皮。
一個人可以有這麼多面,這麼多神情。
她鮮活,生動,無比誘人。
相比一潭死水的她還是這樣的她更讓他喜歡。
她無意間一次抬頭,這才看到了他,輕輕揚眉,問道:「為什麼不出聲?」
他笑了笑走上前去,彎腰將她一把從躺椅上抄起來,自己坐下後,卻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下顎抵在她的肩窩處,問她道:「在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她低眉看了看平板,「就是國外一些園林設計的優秀案例。」
再抬眼時卻瞧見他臉頰上的手指印,那手指印頗為纖細,看起來是女子作為,眼皮微微跳動了下,就轉移了視線。
他眯縫著眼睛望來,似笑非笑地問,「你不問是誰打的?」
那模樣完全沒有被打後的難看,還有些洋洋得意,仿佛戰績多彪炳似的
「那是誰打的?」
「胡南珍。」
他淡淡地回。
凌桬怔了下,「你跟她說清楚了?你怎麼說的?」
唐書亞簡單地交代了一下過程,凌桬是越聽越疑惑,之前他明明說只是跟胡南珍說明只是利益婚姻,如今卻是和盤托出,如此一來,依照胡南珍的性格,這樁婚事算是完蛋了。
這樣是最好的結局了。
只是,這個代價實在太大了,她明白自己已經去世胡南珍這個朋友。
她不禁在想,要是一開始,她就跟胡南珍坦白,結局會不一樣。
她的悶悶不樂被男人看在眼裡,他握住她的手,輕輕把玩起來,似在安慰,「你放心,她只會把帳記在我身上,不會找你麻煩的。」
她微微抿唇,沉默不語。
他撩起她的青絲,撥在頸後,勾唇笑了笑,輕聲開口,「你知道嗎,要不是你強調不要傷害她,要不是看在你這麼重視她,我是不會讓她打我這一巴掌的。我不欠胡南珍的,雖然他父親是有權勢人脈,但是又不是只有他胡家。說真的,我還真不怕胡家找我麻煩,我有的是法子。」
凌桬不知道的是,唐書亞的確是有法子,除了光明正大的,還有卑鄙低劣的手段。
之前衛舟的手機不見了,其實一直在唐書亞的手裡,裡面有不少胡南珍的照片。
他就預料有這麼一天,要是胡南珍繼續糾纏不清逼得他忍無可忍,或者做出傷害凌桬的事,他就會拿出這些照片。
只是這些事情沒必要讓凌桬知道。
凌桬在他平淡的語氣里聽出了一點危險的意味,呼吸微微一窒,下意識抓了唐書亞胸前的襯衣,「南珍如果找你麻煩,你能不能大人有大量放她一馬,不要跟她計較?」
以她對胡南珍的了解,這件事不會這麼輕易過去。
唐書亞垂著眸搭在自己胸口上的手指泛著瑩白的光澤,眸底逐漸變得幽深。
「我與不與她計較,這就取決你的表現了。」
她濃密如蝶翅般的睫毛顫了顫,當然聽明白他話里的含義。
唐書亞深知胡南珍是凌桬的軟肋,只要胡南珍一日在這件事上糾纏,凌桬就必須再次乖乖聽話。
被人操縱的感覺的確不好受,他知道的,只要有一天沒有任何東西再牽制凌桬,她那顆想逃跑不安分的心就會再次復燃。
凌桬緩緩鬆開揪住他襯衣的手,由著他將她揉在懷裡,濕漉漉的吻落在她的眉毛,她的耳廓,她的頸側。
濡濕的吻一直往下,她沒一會兒身子就有些發軟,唐書亞將她放倒在躺椅上,欺身伏在她身上。
他的眼神慢慢變得灼熱,圈住她腰肢的手緊了緊,頭靠在凌桬胸前微微喘氣。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凌桬的,她伸手拿過來一看,顯示的竟是胡南珍的名字。
她頓了頓,不知怎的有些膽怯。
唐書亞也看到了,「怕什麼,接。」
凌桬咽了一口唾沫,接通了電話。
「餵。」
冷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凌桬,我們見一面吧。」
「什麼時候?」
「明天吧。」
「好。」
掛了電話,凌桬就心緒不寧,他有些不悅,隔著薄薄的布料摩挲著。
忽地用力扯了扯。
毫無防備的刺痛,讓凌桬本能地輕吟了一聲,倒是將思緒拉了回來。
她輕輕瞪了他一眼,嗔怪道:「幹什麼!」
「你說幹什麼?」他一臉壞笑,頭埋了下去。
幽幽而低迷的聲音從凌桬的胸口上傳來,「明天要不要我陪你去?」
喜歡嬌嬌柔軟可欺,瘋批總裁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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