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桬不動了,垂下眼,梗在那裡,有些彆扭地看著他腦頂濃密的發旋。
唐書亞低著頭,燈光打在他如蝴蝶振翅般翩躚的羽睫上,留下一片昏暗的倒影
修長的指尖在腳腕腫脹上緩慢摩擦,原本沁涼的藥膏逐漸變得溫熱。
等抹完,他抽過一旁的濕巾擦拭手指,目光落在那隻筆直白潔的腿上。
凌桬看著他眼底一點點染上了情慾的顏色。
知道他的意圖,僵了僵,想收回腿,卻還是被男人牢牢掌住。
「可以了。」
「還不行,我發現你小腿有點僵硬,要不我幫你揉揉?」
他靜靜地凝視她,眉宇間光華流轉似攏著溫和的月光,柔情暗蘊。
「真,真不用。」
她往後縮著身子,但溫熱有力的大掌已經覆了上去輕輕地揉捏起來。
酸脹的感覺隨之而來,凌桬皺了皺眉。
「乖,聽話,我知道的,孕婦容易水腫。」
凌桬倒是有些驚奇。
他掌心的溫度透過細白嫩滑的肌膚,漸漸滲入她腫脹的小腿,仿佛一道暖流緩緩流淌。
凌桬輕瞥了他一眼,手法還真不錯。
月光如水,靜靜灑在淡雅的房間裡。
暖黃的燈光下他那雙眸子像海一般深,唇角笑意分明,眼中在短短的幾息內,蓄滿了星星點點的碎芒
每一次的輕撫,都帶著恰到好處的力度,緩解了她的酸痛,也觸動了她的心弦。
曖昧的氛圍無言縈繞著兩人,她不知為何有些含羞,臉頰染上了紅暈,仿佛晚霞的最後一抹餘暉。
他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羞澀,目光中多了幾分笑意和寵溺。
他手指在她的肌膚上輕輕地滑動,僵硬的小腿肌肉在他的掌下逐漸柔軟了起來,小腿上的肌膚呈現出細膩的光澤,微微泛紅。
這種淺紅的顏色,不僅讓她的腿部顯得更加修長和優美,同時也流露出一種嬌羞和誘惑。
那是一種無言的誘惑,淡淡的,卻深深地吸引了男人的目光。
趁她沒注意的時候,他的手掌越揉越往上,凌桬按在他靜脈明顯的手背上,說了一句,「真不行。」
唐書亞的手卻反握住她的手指攥緊:「阿桬……」
他聲音低低地喃,有些說不盡的情愫裹在其中。
她輕輕咬著下唇,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他抬起身側垂著的手,輕輕撫上她的唇,微涼的手指卻令她臉頰變得滾燙。
溫熱的感覺如同一道微弱的電流,沿著經脈走進了她的心裡。
唐書亞仰面瞧她,桃花眼若含春水,溫柔魅惑,薄唇微啟,「幫幫我,好不好?」
他坐起身,身子貼近,摟住了她,親在她的唇上。
凌桬不禁在想,要不是她懷孕了,他此刻已經是用強的了,哪裡還會這麼樣半求半哄。
她微微低垂著視線,小聲地問道:「你想我怎麼幫你?」
他沒想到她真的答應了,眼眸亮晶晶的,帶著滿滿的討好,「我都可以,按你願意的來,你放心,我不會動你的。」
說罷將人摁進懷裡又親又揉的。
她不自覺地滿臉粉紅,遲疑半晌才張嘴道:「那,那……」
一隻白嫩小手在唐書亞的眼前晃了晃。
他輕輕托起她的下巴,拇指摩裟她的唇瓣,眸子中透著欲望的火焰,聲調無盡的誘惑,「像玫瑰花瓣般,真美。」
說完就重重地吻了下來,他一手懷抱住她的柳腰,同時他另一隻手拉住凌桬柔軟的手。
男人清越的嗓音透出沙啞,像是已然壓抑到了極致。
終究是耐不住緊緊摟著她,臉埋在她脖子裡。
唐書亞瞥見她耳珠泛紅,抬起頭竟是滿面羞暈。
他笑了笑,溫柔地輕撫她的髮絲,壓近她的耳畔,「寶寶,辛苦你了。」
凌桬手臂有些發酸,頓覺又羞又臊,「我去洗一下。」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唐書亞已經仰靠在床上,看著她軟小而纖瘦的聲音,在深重的夜裡,昏黃的燈影下肌膚泛著盈盈白光,如冷玉一般。
心尖軟了軟,漫出絲絲縷縷的憐愛之情。
他拍拍了自己身旁的位置,柔聲叫喚,「阿桬,過來。」
凌桬抬眼看了看他,好一會兒,才緩緩走過去,坐在他身邊。
他將她拉入懷中,凌桬的臉貼在他心口處,她聽到他的心跳聲。
頭頂是他因為情慾熏過之後顯得暗啞的聲線,「今晚我們一起睡。」
凌桬知道就這麼一次,他肯定是不滿足的,因為懷了孕而令她與他少做幾次,倒不是壞事。
情慾,情慾。
情與欲之間的界線有時涇渭分明,有時又模糊不清。
有些男人情和欲可以完全割裂。
女人呢?
她忽然想起了張愛玲書中的一句話:「到女人心裡的路通過臍下羊腸小道。」
她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但也不是斷愛誡欲的聖人,她極度害怕自己昏了頭,沉迷在他床上那點微末的溫柔里。
如果她被他一時憐惜的溫情蠱惑,那麼等著她的就是無邊無際的深淵和綿長沒有盡頭的痛苦。
她知道什麼是他給不了的。
她如此想著,正要拒絕,唐書亞撫了撫她的後背,又摸了摸她順滑的長髮,輕輕開口,「陪陪我,我想抱著你睡,可以嗎?」
他的聲音在夜色中分外好聽,因著聲線的壓低顯出幾分低迷,仿佛戀人充滿愛意的低語。
在一點點割斷凌桬理智的弦。
凌桬睜大眼望著他,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瞳仁,氤氳著森森的水霧,純澈而又乾淨的脆弱,「不行,我怕你控制不住。」
她其實更怕自己控制不住,會繼續情亂情迷下去。
「不會的,我能忍住的。」他低了頭親在她薄薄而輕輕抽動的眼皮上,哄道:「我什麼都不干,睡吧。」
早上的時候,凌桬是被他燙醒的。
見凌桬半眯著睡眼,一臉迷茫。
他彎起眼角,去親她下巴,親在她唇角,又將自己的唇貼在她的唇上。
很輕,很輕。
親著親著,唐書亞就將自己親進去了。
心裡就像羽毛輕輕掃過,帶起一陣陣發癢。
很讓人難受,煎熬的難受,看得著摸得著卻吃不著的難受。
更何況這還是早上,而且,他已經多日沒做。
昨晚的那一次,如同一個飢餓已久的人只喝了肉湯,卻沒真正吃上肉,反而覺得更餓了。
心中頓覺煩躁。
喜歡嬌嬌柔軟可欺,瘋批總裁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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