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皚皚白雪覆蓋著占地千畝的大宅,赫赫有名的調香世家。
霍府,銀裝素裹。
一個六歲的小女娃在老管家帶領下,進入大宅。
大廳中央,小火爐滋滋烤著炭火。
慈眉善目的霍家老太太喝著茶,飄悠悠的話落下,「丫頭,今後你養在霍家,嫁在霍府。」
喻伊人抬頭,看向了老太太,大眼睛閃爍著迷茫。
「今後你就是老七的童養媳,明白了嗎?」老太太聲音透著一股威嚴。
喻伊人立刻點了點頭,「伊人明白了,今後我就是七爺的童養媳。」
「嗯~」老太太滿意地點頭。
。。。。
時間如駒,一晃六年過去了。
喻伊人十二歲。
一片竹林,一處僻靜的庭院。
喻伊人趴在門外,盯著掉在院子裡的紙鴛鴦。
她記得小桃紅跟她說過,竹軒是霍府的禁地,不得入內。
可是她要撿紙鴛鴦。
「啊~!」一道女子悽厲的慘叫聲,從竹軒里傳出。
喻伊人嚇得膽顫心驚,雙手握緊了。
竹軒里傳出女子的哀求聲,「六爺,饒命啊,六爺,饒命~賤妾再也不敢了!」
喻伊人好奇心的驅使下,爬過了假山,靠近窗外,探出一雙烏黑的大眼睛。
瞬息間,喻伊人嚇得臉色蒼白,盯著屋裡的一幕,一雙腿都嚇軟了。
屋子裡,地上趴著一個女人,片縷不著,雪白的肌膚上血痕斑駁,在地上顫抖抽搐,不停哭求。
四周站著一位位臉色森然,毫無血色的男人,這些個男人是霍府的護衛。
「說!是誰派你來偷香方?」一道幽然森冷的男人聲音從屏風後傳來。
「六爺,嗚嗚嗚~我沒有偷香方,沒有。。嗚嗚~」
地上的女人,衣不蔽體,跪著爬上前,隔著屏風,不停地磕頭,硬生生將腦袋磕出了一個血窟窿。
喻伊人震驚了,一顆心七上八下跳動,盯著水墨屏風,裡頭的男人就是六爺?霍晉城?霍家的當家人。
喻伊人進入霍家六年了,身為七爺的童養媳,一直生活在梅苑,從未見過七爺一面,更別談見六爺。
聽聞六爺和七爺是同胞孿生兄弟,性子不同,容貌卻是生得一模一樣。
喻伊人想著,若是能夠一睹六爺的容顏,豈不就等於看見七爺的長相?
喻伊人自然很想看見自己未來夫君的模樣,奈何六年之間,卻是連個影子都沒見過。
「啪嗒~」一聲,屏風裡頭摔出一杯熱茶。
滾燙的茶水潑在了地上女人身上。
「啊!」女人又是一聲悽慘的叫聲。
喻伊人嚇了一跳,回神看向了屋裡頭。
「六爺~嗚嗚嗚~我真的沒有偷您的香方,真的沒有。。」女人趴在地上蜷縮,片縷不著呈現在一個個男人面前。
「敬酒不吃吃罰酒!」屏風後,男人冷怒清幽的聲音。
「鄭慶,送她去水香窯,讓她接客,一天不開口,就別出來了。」
「是!六爺。」鄭慶朝著護衛揮了揮手。
「不!」女人嚎啕大哭,「六爺,我不要去水香窯,我寧願死,六爺。。」
女人被兩個護衛架著拖了出去,哭聲撕心裂肺。
哭聲漸漸遠去,屋子裡頃刻間恢復了死一般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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