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顧傾城躺在一口鮮血旁,鼻息間斷了氣息。
「伊伊!」
霍晉誠直奔上前,抱起地上的女人,一把摟在懷裡。
「伊伊,我來了,血來了。」
顧傾城躺在他的懷裡,臉色極其蒼白,唇色泛青,一動不動,像是僵硬了一般。
霍晉誠見著,伸手探了探女人的額頭。
「發現極其冰涼的溫度。」
他又是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他的手掌頓住了,一雙眼睛,瞳孔擴散開。
「不。。不可能。。」
霍晉誠的聲音顫抖了,他竟然沒有探到她的氣息。
他眉色凝重,臉色同樣變得青黑一片。
「伊伊!伊伊!你別嚇我,醒醒!醒醒!」
霍晉誠死命地搖晃著女人的身子,扣著她的雙肩,搖晃得厲害。
顧傾城一動不動,仿佛死去了一般。
站在旁邊的丫鬟嚇得發抖,「主帥,我去。。。去喊大夫!」
丫鬟奪門而出。
霍晉誠根本顧不上那麼多,一把抽出軍靴裡頭的匕首,割開了胳膊。
一道血口,鮮血順著手臂流淌。
他一掌捏開女人的小嘴,鮮血從上方滴落。
一滴一滴腥味的鮮血滴入她的口中。
時間過去了一會兒。
「伊伊!」
霍晉誠摟著女人,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臉蛋。
顧傾城嘴角溢出了鮮血,是剛剛霍晉誠餵給她喝的鮮血。
霍晉誠駭然盯著顧傾城嘴角的鮮血,雙掌顫抖了,不停地拍著女人的臉蛋。
「伊伊,你醒來!快醒來!我來了,我來陪你了,我真的來了,你睜開眼睛看著我。」
霍晉誠焦急的情緒,他摟著女人,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一口一口地給她渡氣。
渡氣了一會兒。
霍晉誠鬆開,看著女人,伸手再次探了探女人的鼻息。
他發現,還是沒有氣息。
「不!不可能!我只是回來晚了一點,你不可能就這樣離開我!」
霍晉誠的聲音慌亂了,整個神情都處在焦躁渾沌中。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
丫鬟就近請來了一位年輕的大夫。
霍晉誠看見大夫,焦急地喊道,
「大夫!快點給我夫人看看,她到底怎麼了?」
「主帥,莫急,我這就給尊夫人號脈。」
大夫蹲下來,彎腰,伸手拉過女人的右手,開始號脈。
大夫一摸顧傾城的脈絡,一下子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大夫又是緊張地伸出手,探了探顧傾城的鼻息。
他駭然失色。
「怎麼樣?!我的夫人怎麼樣了?」霍晉誠焦急地追問。
大夫一雙眼睛顫抖看著霍晉誠,聲音同樣顫抖了,
「主帥,尊夫人已經。。。已經斷氣了。」
霍晉誠眼睛怔怔定住了大夫,一把楸過大夫的衣領,將他拉近,死死盯著他。
「庸醫!我的夫人怎麼可能斷氣?一定是你診斷錯了!」
大夫顫抖道,「主帥,我行醫八載,從未號錯脈,尊夫人脈象消失了,無生還氣息,您可以自己探一探她的氣息。」
霍晉誠鬆開了大夫,摟著顧傾城,激動吼道,
「喻伊人!你一定在裝死!醒過來!要喝多少血,我都給你,你醒來!」
任憑霍晉誠如何搖晃。
顧傾城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她閉著眼睛,很安靜,整個神情像是沉寂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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