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逸封沒有去留意保鏢的眼神,因為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對面的司泱身上。
即使這樣看著,看著她吃飯的樣子,也是一種很有趣的享受。
霍逸封喝了一口酒,繼續看著司泱吃得腮幫鼓鼓,津津有味的樣子。
保鏢轉頭,看著霍逸封喝了酒,揚起一抹賊笑,退了出去。
霍逸封一邊喝著酒,幾乎沒怎麼動筷。
銀白色的面具下,那一雙眼睛猶如叢林裡的獵豹,審視一隻獵物,在審視司泱。
司泱一邊吃著魚,一邊吐魚骨頭,時不時抬頭看了男人一眼。
「你怎麼不吃?這樣盯著我看做什麼?」
霍逸封喝著酒,沉沉的嗓音,「我想吃你。。」
「。。。」司泱嘴裡塞著一塊魚肉,頓住了,盯著他看了一眼。
霍逸封淡淡的目光,掃過她的反應。
「吃你的魚,小心被骨頭卡到。」
司泱繼續吐了一根魚骨頭,吃著魚肉,看著他,「喂,你放我走好不好?其實像你這樣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就像那位鄭小姐,我看她也挺漂亮的,而且她不是你那個恩父的侄女嗎?」
「我不喜歡她。」霍逸封直言不諱,幽幽柔柔的目光,直視對面的司泱,「我喜歡你。」
司泱聽見這樣的話,臉蛋發燙了,低下頭。
「我知道你有心上人了,可我還是喜歡你。」霍逸封喝著酒,說著連自己都覺得震驚的話。
他的一對耳朵燒紅了,連著耳根都紅了。
他喝空了一杯酒,繼續給自己斟酒,不停地喝著。
修長的手指磨著杯口,像是在緩解內心的慌亂。
他越來越發現,面對這個女人,他會情不自禁失控,然後說一些自己都覺得意外的情話。
司泱視線落在霍逸封手上,看著他戴在中指上的銀扳指,忍不住想起南哥哥送給自己的那一枚銀扳指。
「封少爺,您手上戴著的銀扳指,是從哪裡來的?」
霍逸封聞言,低頭看了一眼扳指,「怎麼?你喜歡?」
「不是!」司泱連連搖頭,「南哥哥也有一個和你一樣的銀扳指。」
霍逸封伸手磨了磨扳指,淡淡的聲音,
「你確定一樣嗎?這枚扳指打從我有記憶起,就一直跟著我。」
司泱聽了,驚訝道,「南哥哥的扳指是十年前送給我的,真的感覺一樣。」
「噢?拿出來看看?」
「我忘記帶身邊了,都在回國的行李上。」司泱有點尷尬。
霍逸封倒是不把她說的事情放在心上。
時間過去了一陣子,餐桌上的白蠟燭燃盡了一半。
「我吃飽了。」司泱放下筷子,用濕帕擦拭嘴角。
霍逸封坐在原地,面具下的臉龐漲得通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感覺到渾身很熱。
他忍不住解開襯衫紐扣,有點煩躁的舉動。
司泱見著,好奇道,「你很熱嗎?樓上有電風扇,要不要上樓吹吹?」
(民國中期已經有電風扇了。)
霍逸封煩躁站起來,壓抑情緒的聲音,
「我抱你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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