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進入四月的天是柔和的不可思議的話,那在這樣的晴朗天氣中,和自己喜歡的人,親密的人一起出遊,那麼這種幸福感是不是更加的不可思議呢。本文由 。。 首發
時間在繁忙的時候總是過得非常快,四月八日,便是今天,最近沒怎麼找謝悠然的水卿,突發奇想的約出來謝悠然,說是一起出去走走,順便談談心。
距離從之前的那場皇宮宴會上見到姬如世,從而讓水卿陷入了單相思以來,已經過了不斷的一短時間了。
雖然沒有怎麼關注過,但是畢竟是如此親密的人,即使沒有言語,看到了水卿的表情,她都知道了最近水卿過的怎麼樣。
最初的時候,雖然意識到自己和姬如世的距離,可是許是因為謝悠然的鼓勵,或者自己的信心,水卿的表情是帶著惆悵的開朗,對著未來還是有著美好的期待的。
今日一見,水卿那嬌嫩的臉蛋上,布滿了愁苦,一張小臉皺巴巴的,一看便知道遇到了什麼不如意的事情。
不過跟著水卿踏出了府門,謝悠然便是靜靜的陪著水卿坐在馬車上,從縫隙中看著著沐浴著暖陽的京都。
淡金色的陽光灑遍街道,那洋溢著笑容的臉頰,在這抹微光之下格外的明媚。對於那些普通人來說,每一個未知的明天,都是一份未知的希望。
要說春日中該去哪裡遊玩,首選自然是郊外了,當馬車滴答之聲停下之時,謝悠然和著水卿踏出馬車,看著這湖光山色。
春日中,最讓人感覺到驚喜的,就是這般每日都在變化的大自然了,昨夜還在含苞的花蕾,今日已經綻放出美麗的花。
一下車,便是充滿著春日意味的清新空氣撲面而來,打在謝悠然的臉上,讓她深呼吸一口,然後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
最近總是為了京都中的那些事情在忙碌著,整個人都沒有時間好好的放鬆自我一下。今日幸得水卿的邀約,讓她看到了如此美麗的風景。
兩人來的地方,許是在京都人的眼中並不是那麼出彩,因為來這裡的人很少。可是正是因為這裡的人煙稀少,讓一切都保持著最純真的模樣。
清水潺潺,有魚兒在嬉戲打鬧,偶的跳躍出水面,睜眼看著大千世界。野花飄香,那彩蝶在跳舞,翩躚之中劃出生命的篇章。
有鳥兒從頭頂飛過,帶來春日的鳴奏,有風兒飄然掠過,讓人感受春日的活力。當那陽光照射到水面的時候,魚兒越出水面而帶出的水滴,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彎小小的彩霞。
這是一個普通到美麗的地方,讓來人心覺得有所放心。不得不說,這次水卿選的地方,的確很和謝悠然的意思。
「喜歡吧,其實我就小時候來過一次,這次也是我隔了多年後的頭一次到來,在來之前,我還想著這裡會不會變了一個樣子了。」
走至謝悠然的身邊,學著她的樣子,將手伸出水中,感受著水流從自己指縫中溜走的感覺。膽子大的魚兒,悄然靠近,然後送出一個輕柔的吻後,再次遠離。
指尖傳來的麻癢讓水卿的心情變得好點了。人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多出來走走,這變幻萬千的大自然,會用自己最包容的懷抱和最真摯的情懷,治癒你的所有傷痛。
她還記得,自己小的時候,在學習那些所謂女子必備的一些知識的時候,感覺到非常的煩躁,所以央著她的哥哥帶她出來走走。若是記得不錯的話,那個時候,正是四月份,是一個萬物皆已復甦,煥發著蓬勃生機的時候。
她的哥哥,從小句很乖,只知道按照父親和母親的話去做一切事情,總是很努力的完成所謂的自己該做的事情,然後得到嘉獎。
那次,那個聽話的哥哥,卻在她的央求下,偷偷的將她從府中帶來出來,卻是面對滿街的陌生和熱鬧,無所適從。
許是因為自己父親的官職有關,哥哥的性格也是很死板。平日裡的時候,根本不會約上自己同齡的孩子一起到處玩耍,只是知道待在府中,通讀那些詩詞歌賦。
所以這次的出門,面對整個都是陌生的地方,幼小的兩人,一頭霧水,無所適從。當兩人在街上不知所措的走著的時候,一個老男人靠近了兩人。
問了他們是哪裡的人,家住在哪裡,怎麼沒有和家人出來。還說讓他們跟著他走,他會幫助自己找到家的。
隱約的記得,那個時候自己是信了的,可是那看著憨傻的哥哥,卻是一把拽住了她的手,然後將她拽著跑了起來,融入到了人群中。
起初她是不解的,可是當她回頭的時候,看著那個男子跟著他們跑了幾步,看著著滿大街的人影,露出懊惱的神情的時候,她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當她回神,兩人扶著膝蓋氣喘吁吁的時候,便是已經來到了這個地方了,這樣的和府中所見如此不同的景色,讓他們深深的著迷。
流連忘返,這個詞許是也可以用在那個時候的他們的身上。因為溪水很淺,水流也不急。那個時候半大少年的哥哥,直接挽起褲腿,跳到水中抓魚去了。
那般有活力的哥哥,是她平生第一次所見,也是最後一次所見。哥哥抓魚,她在岸上看著笑著鬧著,順手摘下花兒編織成花冠,帶在了自己的頭頂上,想像著自己是那故事中的花仙子。
兩人玩鬧的忘記了時間,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了夕陽的顏色,知道不好了的兩人,趕緊的牽著手往回去的方向跑著。
這一路上雖然沒有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可是當他們回府之後,迎接他們的,是母親憤怒的眼神,父親恨鐵不成鋼的失望,以及那些姨娘姐妹的嘲笑聲。
「瞧你個女孩子,私自跑出去也就不說了,卻是玩到了這麼晚,你還要自己的名聲嗎?」那個時候,自己的母親一開口,不是對她和哥哥的擔心,也不是因為擔心而發出的責罵。
卻是那麼冷漠而直白的,為了水家的所謂的名譽。那個時候,自己的父親沉默的待在一邊,用著失望的眼神看著他們,期待著他們的悔改。
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所以悶著氣,她什麼都沒有說。而一直選擇聽話的哥哥,卻是站了出來,咬著牙,承認了一切。
他說,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弄出來的,是他要出去玩,但是妹妹不願意,卻被他被硬生生的給拖了出去。
因為這一番話,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自己的哥哥,而她,這個真正的主使者,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哥哥承擔所有的罪責,然後,被自己家的母親一頓責打。
如今,事情已經過去許久許久了,她不知道那些當初在場的人是否還記得,可是她會永遠記得,那個時候自己心裡的痛楚,直到如今,都是那麼清晰。
現在想起這件事情,倒不是為了表達什麼,只是為了自己的遺憾吧。那個小小的自己,意識到給哥哥帶來責罰之後,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不會再去煩擾哥哥了。
到了如今,兄妹關係雖然還算是不錯,可是始終的卻是隔了些什麼。就如同從那之後,她再也沒有和哥哥單獨的出去過,更加的沒有再看到如同那個時候,哥哥臉上展露的笑容。
說起來,這給地方對她的意義挺特殊的,所以她想帶悠然來一起看看,不過說實話的,這個時候,她同樣希望某一個人,也可以陪著她到了這裡。
想起讓自己心動的男子,水卿的神色就低了下去,這麼久以來,除了偶然的遇見之外,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什麼別的交流了。
算了算,距離上一次見面,他們之間已經隔了快半個月的時間了,思念早已經滲入自己的骨髓,讓她如此的疼痛難耐。
然,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讓她終究是忍不住的出來找悠然了,如今,在這個世界上,能聽她訴說自己的煩惱,能夠給自己需要的一些建議的人,就只有悠然了。
注視到謝悠然從眼底放開的喜悅,水卿看著這似乎和記憶中不曾改變的記憶,揚起了唇角,事情總會解決的,只要她肯去想。
「悠然,幫我一個忙吧!」直起身,水卿看著那遠處層疊的山嵐,帶著點看開了的釋然。
「嗯,你說便是!」是的,你說便是,只要是你提的要求,怎麼的,她謝悠然也會拼盡全力去做到的,因為,這是她的友人啊。
「家裡最近在給我安排親事,可是悠然你是知道我的心思的,但是我自己是無法反抗的,所以悠然,得靠你了。」
她的年齡也不小了,悠然再過一個月都要成親了,而她還是連婚事都沒有定下來。女子年齡越大越不好找到婆家,那麼可以給自己娘家帶來的利益,便該是減少了很多。
本著這樣的想法,最近她的母親,開始張羅起自己的婚事了,即使是她明白的說出自己暫時不想這些,也不過是遭到了無視的對待。
在她母親的心裡,身為女子的她,被水家養育了這麼多年,能夠做的,即使以自己為水家帶去榮華富貴了吧。
可是心有所屬的她,自然是無法答應的。要是在遇到悠然之前的她,即使也是喜歡上了姬如世,終究,還是逃不過妥協二字吧。
因為謝悠然這個人的出現,給她的世界已經帶來的改變,她銘記於心,而未來將給她帶來的改變,她不得而知。
可是她知道,當和悠然相遇之後,她的人生,變得精彩起來,最起碼的,她有了可以抵抗一切的決心,所以這次,她絕對的不會服從安排。即使那是自己的親生父母的安排。
「婚事嗎,知道是哪戶人家嗎?」對於水卿的話,謝悠然卻是調笑著問著,那好奇的眼神,訴說著她的故意。
「悠然,你真是的,我都愁死了,你還玩。」裝作兇狠地瞪了謝悠然一眼,可惜完全沒有殺傷力的眼神,發而是取得了反效果,讓謝悠然蹲在地上捂著肚子笑著。
「阿卿,你別急啊,我又沒說自己不幫你啊,急什麼急的啊。」揉著自己的肚子,謝悠然掏出手帕,墊在地上,然後一屁股的坐了下去。
反正這個地方是沒有別的人了,即使她這麼沒有形象的動作,也不會被人看到,更加的不會被人說什麼。
「那悠然,你準備怎麼幫我呢?」對於這件事情比較好奇的水卿,接過青芙遞過來的帕子,學著謝悠然的樣子,坐在了地上。
身邊瀰漫著的,是淺淺的青草氣息,不遠處的甜蜜花香,隨著風兒飄蕩過她的鼻尖,讓她深呼吸幾口,緩解心中的鬱悶。
「什麼辦法啊,最簡單的就是,你告訴水夫人,你自己有了喜歡的人啊,然後這輩子非他不嫁就是了。」
雙手放鬆,從後面撐住土地,身子弓起,讓自己的身體得到充分的放鬆,只是謝悠然提出來的辦法,卻是那麼的不靠譜,為此,得到了水卿的白眼一枚。
「好好好,不說笑了,雖然覺得希望不大,不過阿卿,你要不要試一試和水夫人好好的談談,她畢竟是你的母親,總會尊重你的意見的吧。」
側頭看著自己身邊的女子,這段時間積攢的鬱氣消失了不少,讓她的臉看起來有精神了許多,倒是不錯。
「悠然,你都叫她水夫人了,還指望我可以說的通啊。」泄氣的低頭,從最開始的時候,悠然稱呼她的母親都是水夫人,而不是親近一點的水伯母。
即使後來見過面,也只是讓悠然的影響更糟糕一點。她也是知道的,悠然認的只是她水卿這個人,不會因為她就順帶上自己的母親。
可是就如同她說的那樣,悠然既然從來沒有改過稱呼,也就代表著悠然沒有將她的母親放在眼裡。雖然她不覺得生氣,可是這也是從側面反映出,她的母親,不是什麼好溝通的人。
悠然說的方法,她不敢去嘗試,要是一個好歹,反而加快了自己母親的動作,那就是有點得不償失了。
「這樣啊,那就只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了。」遺憾的看了看水卿,謝悠然的滿臉都是寫上了那看不到熱鬧的失望了。
「什麼辦法?」而對這樣壞心眼的謝悠然,水卿能做的就只能是無視了。
「怎麼辦啊?既然想要兩全其美的話,那就讓如世去你家提親了,反正如世的身份地位,絕對可以入了你家人的眼。」
從那張時不時便可以氣死人的嘴裡吐出的話,總是讓人感覺到震驚,水卿張大著嘴,不敢置信,卻有明媚的紅暈襲上了那白淨的臉龐,格外的柔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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