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醫館中,水卿仍舊在昏迷中,不過老大夫也已經了,傷口沒有什麼大概,很快便會醒來了。本文由 。。 首發
謝悠然已經先行離開了,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已經派人送信去水府,告知水府中人,水卿這幾日在她這邊留宿。
走之前,她也和姬如世過了,當事情解決之後,他要親自將水卿送到自己這邊,至於要解決的事情是什麼,自行猜想。
醫館中,獨身一人的姬如世坐在水卿的床邊,靜靜的看著水卿沉睡的容顏,比起之前的慘白,水卿的臉上已經漸漸有了血色了。
水卿的隨行丫頭青芙去煎藥了,這個時候就只有他一個人,也剛好讓他想一想自己的事情,水卿的事情。
他不是什麼愚蠢的人,即使對某些方面很遲鈍,可是也不會遲鈍到哪裡去,即使最初沒有察覺到,可是看著之宴和謝悠然之間的那些相處的滴滴,他覺得自己好像也能明白一些了。
水卿看他的眼神中,除了找到同好的喜悅之外,時常還夾雜著別的感情在其中,現在想想,他發現,從最初的開始,她的眼裡就帶著那些,只是他一直沒有察覺而已。
那麼他對水卿是怎麼想的呢?姬如世的思緒陷入了回憶之中。最初的見面,應該是在那場晚宴上吧。
不過是因為荀覺的一句話,所以他看了一眼,只是覺得這個姑娘挺快樂的,也就沒有在關注過了。
要真正有印象的時候,應該是在戲樓那次,水卿被那個富家公子纏住,他出手解救的那一日吧。
即使只是短短的交談,水卿給他留下的感覺,不過是和他一樣,同樣喜歡戲劇的女子,這讓他覺得很稀奇。
這個時代中,愛看戲劇的人很多,可是想他這般喜愛到痴迷的人,他只認為只有自己一個人,卻是遇到了一個同類。
不得不,當這個認知形成的時候,他的內心深處是有一喜悅的。自己喜歡的東西不必一定要得到別人的喜愛,可是當得到別人的認同的時候,自然還是會覺得愉悅的。
因為這件事情,水卿算是給他留下了不錯的影響,後來有幾次,都是偶然在聽戲的地方相遇。許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水卿去的地方,都是選擇了包廂。
因為他每次去的都比較早,有些時候就可以看見她進來,當然,這是單方面的事情,水卿大概是還不知道自己是否也在場的吧。
後來,不知道出於什麼立場,他在某一次的時候,邀請水卿進來一起觀賞,然後兩人就著每次的戲劇內容,討論的熱烈。
久而久之,這都成為了一種習慣了,每次只要他見到了水卿都會邀請水卿一起,當然了,這所謂遇見的概率,也是很的。
不過兩個人的相處,除了彼此都喜愛的戲劇之外,其餘的地方都沒有涉及,每次戲劇一結束,都只是笑著離開了。
他那個時候沒有多想,不過覺得和水卿在一起的感覺挺不錯的,這個女子身上,有一種可以讓人暢談的感覺,在她的面前,他的話總是不知不覺的就多了起來。
如今想想,那個時候的自己,是不是就對她心生好感而不自知了。他從的生活註定了他比一般人冷清,所以他才容易被這樣的純淨的人吸引。
明明自身身處禁錮之中,即使面對那麼不容易打破的現實,她也在為了自己的夢想,掙扎著,努力用自己稚嫩的手,將那片遮蔽她視線的太空捅破,然後,得見陽光。
只是,現在他是不是可以覺得,水卿那麼努力的最後,想要見到的陽光就是他了,雖然有些自得在其中,可是他內心的喜悅也是不容忽視的。
「姬公子,姐醒了嗎?」那煎藥的青芙,端著托盤,伸出頭心的看著屋裡的人,姐要是看到這樣的情景,是不是會很高興,可惜了。
「暫時沒有,不過大夫很快了。藥剪好了就進來吧。」頭都沒有回,此時什麼人都看不見的眼中,有各種各樣的色彩在沉浮。
那皚如白雪的嘴角,浮現了之前水卿見過一次,並為之痴迷的笑容,這是綻放在冰雪中的一朵炙熱之花。
「好的姬公子。」什麼都不知道的青芙,端著藥碗走了進來,看著那被包紮的手臂,眼神流露出心疼。
「姬公子,姐會沒事的吧?」將藥碗放置好,青芙蹲在床頭邊上,然後握住了水卿的手。在她的記憶中,姐從來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
雖然姐家中的情況有些複雜,可是姐的日子過得還算是不錯的,在日常之中也沒有人敢虧待姐。
她陪著姐這麼久,姐受過的最大的傷,不過是在玩鬧的時候,不心被花枝上的刺給扎破了手指頭。
這麼嬌弱的姐,這次卻是直接來了這麼狠的傷,如果可以的話,她是想要代替姐受過的,她無法想像,當時姐感受到了多大的疼痛感。
「放心吧,她自然會沒事的。」而那些讓她受傷的人,恐怕才是要出大事了。後面的話姬如世沒,了青芙也不一定可以理解。
既然他已經想明白了,沒有了猶豫了,那麼他決定以後要保護的人,自然不會讓人這麼白白的欺負過去。
就是不知道那些人,做好了接受懲罰的準備了沒有,他的人生中,恐怕唯一的意外,就是遇見了這麼一個女子吧。
可是這個意外,如今他並不討厭,或者,有了這樣意外的感覺,反而讓他覺得很是新奇,面對好奇的事物,他總是有著孜孜不倦的精神去探索真相。
「那就好,對了姬公子,姐的手上不會留疤吧?」想要伸手觸碰水卿的手,卻又怕觸碰到了她的傷口,青芙的手指有些猶豫。
然後,忽然想到了這件事,青芙整個人都轉過頭看著姬如世起來。她的姐,可是一個正宗的女子啊,那么女子之中,有幾個是不愛美的呢,她的姐亦是。
「自然什麼都不會留下。」手指輕輕的掃過那雪白的紗布,他可不會允許任何讓她不開心的東西。
「等明日,我讓人送藥過來,等換下紗布之後,記得讓她每日塗抹,日後不會留下任何疤痕。」皇宮中的秘藥,就有這類的。
因為皇宮中的女子,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的女子,更加的愛護自己的容貌,這些東西,可是決定著他們寵愛的長短的,自然不會缺少。
「那就好。」整個人放鬆了下去,青芙看著水卿依舊沒甦醒的樣子,看了看那還冒著熱氣的藥,想了想:「姬公子,要不先將藥熱著去,等姐醒了,您在叫奴婢來。」
大夫吩咐過了,這藥趁熱喝的好。當青芙已經端著藥走到門口的時候,姬如世突然的開口制止住了。
「我來餵給她吧。」著,直接起身接過青芙手上的藥,然後,端到自己的面前,張嘴喝了一大口。
「啊!」驚呼出聲,幾乎是瞬間懂得姬如世要怎麼做的青芙,看著那昏迷中的某位即將夢想成真的女子,捂著眼睛快速的出去了。
對於青芙的識相,姬如世還是很滿意的,將碗暫時放在一邊,然後將水卿的頭托起,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姬如世緩緩低下了頭。
當碰觸到那柔軟的觸感的時候,姬如世伸出舌頭,撬開那緊閉的牙關,然後,順著將自己嘴裡的藥汁給送了過去。
抬頭的時候,有褐色的藥汁順著水卿的嘴角流了下來,姬如世將水卿的頭稍微揚起,好讓藥汁順著喉嚨流進去,然後,從懷中掏出帕子,將水卿嘴角擦拭乾淨。
看著那重新恢復白淨的臉龐,姬如世滿意的頭,然後,繼續剛才的動作,重複再重複,直到將碗中的藥汁全部餵光。
「快好起來吧,到時候,你想去哪裡我都陪著你。」額頭相抵,姬如世的聲音很低,感受著女子比自己低的溫度,姬如世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他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這樣的時候,第一次和一個女子親近,沒有拘束的感覺,也沒有什麼羞澀般,那種水到渠成的感覺,他很喜歡。
「嗯!」與他如今近距離的人兒,忽然發出了聲音,那細長的睫毛在顫抖著,如同破繭的蝶,即將振翅高飛。
眼裡閃過些戲謔,雖然想要看到她一醒來就面對你兩人這般親密的姿態會有什麼反應,不過為了不讓剛受過傷的她受到刺激,姬如世在水卿睜眼之前,就將身子直起來了。
「醒了!」低沉悅耳的聲音,如同她記憶中的模樣,那麼清晰的在自己耳邊響起,讓剛醒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水卿陷入了呆愣中。
「醒了!」沒有不耐煩的重複了一邊,然後看著那眼睛漸漸轉動著看向他的女子,姬如世的表情,和平日裡沒有什麼不同,水卿,自然也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
「嗯,我怎麼了?」有些頭暈的水卿,想要起身卻發現渾身無力,乾脆的就這樣躺著話,她的記憶只是停留下幾人遇刺的事情上。
她記得,當時是計入水在保護著她,然後,似乎有人從背後偷襲,而姬如世沒有發覺,她為了救姬如世,似乎做了擋箭牌了,雖然她的願意是想將那箭抓住來著,可惜高估自己了。
當記憶回籠的時候,那手臂上的疼痛感就清晰起來了,那平緩的眉頭忽然皺起,完好的手想要伸向那自己不能動彈的手臂,好疼啊。
「別動,好好的躺一會兒。」直接按住另一隻手,姬如世的手指有些冰涼,按在水卿的手上的時候,讓她覺得很舒服。
不過此時她最驚訝的不是姬如世手指的觸感,而是姬如世竟然碰觸了她。眼睛睜的大大的,滿臉的驚訝看著那隻手。
「姬公子……」不知道些什麼,就只是叫出了姬如世的名字,她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不成。
「嗯,我在,你的手已經讓大夫看過了,沒什麼大礙,只要細心調養,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不用擔心。」
「啊,那個,我不擔心,沒事的,那個,姬公子,你沒事吧?」語句有些慌亂起來,為什麼他的手還不拿開,難不成他是忘記了。
「我沒事,因為我被你救了,如此在此謝謝水姐了。」雖然想快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可是看著這樣的水卿,他也覺得很可愛,不禁想要繼續調戲下去。
「不用謝的姬公子,起來之前姬公子不也是救了我一次嗎,我們兩個也算是扯平了。」手指輕微的瑟縮了一下,她覺得被按住的手有些不受自己控制的僵硬起來了。
「扯平了嗎?」姬如世低低的著,帶著意味深長的感覺,讓什麼都不知道的水卿,尷尬的揚起嘴角。
「姬公子?」她這是錯了什麼不成,不然的話,為何姬公子的臉色這麼奇怪,好像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沒什麼,今日你就好好休息吧。悠然已經回去讓人送信到水府了,是最近幾日你都將留在丞相府中人,讓他們不用擔心了。」
「等你稍微好一的時候,我送你去丞相府,這段時間你就在那裡養傷,直到傷口不礙事之前,不能回去,免得引起是非。」
姬如世的話有些嚴厲,仿佛在指責水卿一樣,可是不知道為何,水卿卻是知道姬如世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在擔心她。
她一個黃花大姑娘,卻為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關係的男子,捨身去救助,還讓自己受傷了,這要是傳出去,她的名聲就別要了,其實姬公子想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吧,水卿笑開。
「啊,對了,姬公子,我怎麼感覺我的嘴好苦,這是受傷的後遺症嗎?」話間都有一種苦澀的感覺在自己口腔里蔓延,讓水卿為難。好難受啊。
「這個,怕是吧!」有笑意一閃而逝,水卿沒有撲捉到。睜眼瞎話的姬如世,將被子往上面提了提。
「繼續睡一會吧,等你再醒來,我再送你去丞相府。」不要用這樣好奇的眼神看著他,心他把持不住,他可是正常的男子。
「哦,好!」雖然不解,不過乖乖的閉眼,這樣好的氣氛,她不想破壞。
不一會兒,待水卿再次陷入夢想的時候,那一副正人君子模樣的姬如世,忽然低頭,在水卿的嘴上輕輕的咬了一口。
看著那逐漸紅潤起來的一塊,姬如世輕笑,待會兒就這也是後遺症好了。房間中,青年的嘴角,高高揚起。
本書由網首發,請勿轉載!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6s 3.624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