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三,京都的那些個人達官貴人,弱勢一點的,都在奮力奔走送禮,求得自己以後的前程無限。
每年,以年禮為由,不少大官可是為此小小發了一筆了,而這些,似乎在京都都是被默許的了,但是謝丞相府中,依舊是沒有多少人上門的。
那些人都知道,謝丞相府的年禮,只送不收,要是別人家,人家會說這家人好能奉承,可是是謝家的話,還需要奉承誰嗎。
今日一大早,謝夫人就出門了,和她關係好的那些個人家她想要親自去,聯絡一下感情,都是她的小姐妹,不想生疏了。
而謝悠然,則是留在了謝府中,未有婚約的女子,跟著家人走走,也是可以的,可是她一個都要成親的女子了,留在家裡比較好。
只不過,這幾日,悠然苑中,兩個丫頭之間,氣氛有些古怪,那是因為美景的所謂的新年禮物了。
那日,大年初一,一大早的,美景就準備了一桌子好吃的,讓謝悠然和良辰試吃試吃,看清楚了,是試吃。
當然,雖然是試吃,那些東西的味道,到也是不錯的,所以良辰有些貪嘴,吃多了一些。而謝悠然,每道菜嘗了一些,也就停了,給了自己的意見。
這個結果就是,謝悠然最終沒事,而那良辰,則是因為吃多了,鬧了肚子,不停的腹瀉,最終還是請來了大夫,才好了起來。
至於大夫說的,則是因為食物相衝,所以引發的輕微的事物中毒。於是乎,這個時候,美景才恍然大悟。
她這次用了一些不熟悉的食材,而且有些急躁了,忘記了食物也有相剋的這個說法,所以造成了這個後果。
由於新的一天就鬧出了這個大烏龍,良辰臥床一天,都沒有出門,自知理虧的美景,卻是縮在良辰面前,卻什麼話都不敢說,只是精心的照料著。
而如今,已經過了兩日了,良辰都是對美景愛搭理不搭理的,讓美景幾次對著良辰欲言又止起來。
用良辰的話說,我這麼信任你,結果你卻讓我在新年的第一天就出了事情,這簡直就是新的一年霉運的預兆啊,還不允許我耍脾氣幾天啊。
因為這幾日,兩個丫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卻是很少交流。對此,謝悠然沒有想要勸解的,這不是什麼大事,說不定哪天,就好了起來。
丞相府這邊算是其樂融融的吧,而那荀府卻是在大年的時候就鬧了起來。原因,自然是因為荀悟和簡艾這一對夫妻了。
有些耳朵靈的人,已經聽說是在新年的那一天,那個大少爺卻夜不歸宿的。在年夜飯上,簡艾一個人孤零零的坐著,忍受著眾人嘲諷的目光和話語,食而無味。
直到第二天,荀悟才帶著一身的酒氣回來了,只是那神色卻是陰沉的很,以及深處,帶著無人可知的懊惱。
不過簡艾不關注荀悟的心情,自然沒有察覺到荀悟的不對勁,那日憋的火氣,直接撒到了荀悟的身上。
當荀悟剛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簡艾就自己一個人上門了,連問心都沒有帶過來,當真是因為她氣急了。
若是平常,荀悟愛回不回的,她也不在意,只要在一些重要的日子兩個人貌合神離的見見長輩也就行了。
可是過年夜的那樣重要的日子,他卻沒有回來,留著她一個人對著那些個一樣嘲諷的目光,簡艾覺得,自己何時受過那些個苦啊,所以對於荀悟,她也無需再忍了。
只是一進屋,簡艾便聞到了刺鼻的酒味,和那個坐在地上喝的醉生夢死的荀悟,他的身邊,已經有許多酒瓶倒地了。
掩著鼻子,簡艾靠近了荀悟,直接用腳踢了踢荀悟:「我說相公,你這是在那個女人身上受了情傷不成,這般的借酒消愁。」此番作態,和年夜那些人對待簡艾的沒有什麼不同。
然而那荀悟,只是倒在地上,繼續將酒往自己肚子裡灌著,根本不理會簡艾的問話,直接視她如無物。
如此不在意的作態,徹底惹怒了簡艾,對於她來說,自己主動找荀悟,已經是屈尊降貴了,荀悟不該歡天喜地的嗎。卻這樣對待她。
一著急,直接將腳踢到了荀悟的頭,那一聲脆響,直接讓荀悟的頭撞到了地面,發出很大的聲音。
這時荀悟,才扔了自己手上的酒瓶,抬起頭看著簡艾,那雙醉的不太清楚的眼,死死的盯著簡艾,就像是看一個死人一樣,讓簡艾有些心慌。
荀悟從來就沒有這樣對待她過,的確,她剛才下手是太重了,可是荀悟眼神又是幾個意思啊。要不是因為家裡人的意願,她怎麼可能嫁給這個男子啊。
那掩藏的嫌棄,終究是傾瀉出來了。同時,簡艾直接又一腳踢了過去,大聲斥責:「荀悟,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這樣對待我簡艾,沒有我簡家,你以為自己還能往上爬嗎。」
簡家對於荀家的作用,也是因為那些人忍受她的原因,簡艾對此,是有恃無恐的。只要荀家想要簡家的幫助一天,他們那些人也只敢在口頭上過過癮了。
只是簡艾這次的腳還沒有,就被荀悟給抓住了腳,然後給簡艾拉到了地上,頭上的朱釵,隨著她的倒地而掉了下來。
「簡艾,你以為你又是一個什麼東西啊,簡家女,我呸,你現在是荀家婦,你和那些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的賤女人有什麼不同啊。」
「你自己可知道,自己新婚那夜,承歡我膝下的時候,你喊的是誰的名字,呵呵,你真這以為自己的那些個小心思沒人知道嗎,你太可笑了點。」
「好,你不讓我碰,你以為我想碰啊,只是一個被男人拋棄的賤女人,還矯情起來了,你以為你有什麼啊。」
說話間,荀悟翻身將簡艾壓在自己的身下,一手狠狠的抓住簡艾掙扎的手,將其死死的禁錮住,一手則是將簡艾的衣服給撕碎了。
「哼,你不讓我碰,難不成是還想留著讓那個人碰,呵呵,也不看看你有沒有資格,你的身份地位容貌才情,哪裡比得上人家喜歡的女子。想嫁給他,做夢去吧,你也就只能嫁給我了。」
荀悟的脖子上有酒水滑落,滴到了簡艾的口中,那濃郁的酒味,讓簡艾偏頭嘔吐起來,而荀悟猩紅的眼,讓簡艾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荀悟,我們有話好好說,你先起來,我們好好的談談,這次我來就是為了和你談談我們以後的事情的。荀悟,你起開啊!」
用手使勁的推離荀悟,可是男子天生的大力氣讓簡艾根本無法推開,只是在荀悟的身下掙扎著。
只是不一會兒,簡艾卻突然停了下來,她能感覺到,荀悟的某個地方,正蓄勢待發的對著她,而荀悟的手,早已經將她的衣服給剝落掉,唯有一件裡衣還在。
「怎麼的,害怕了,可是你是我的妻子,就該好好的服侍我,讓我舒坦舒坦。簡艾,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你拒絕,也要看我同意不同意啊。」
邪笑著,一雙沒有溫柔愛意,只剩*的眼,臉向著簡艾靠近著,然後,親吻上簡艾的脖頸,很用力,讓簡艾感覺到疼痛了。
知道荀悟是來真的的簡艾,被荀悟放來的手無助的在四周胡亂的抓著,她要掙扎,可是早已經沒有了力氣,難不成,就這樣被荀悟得逞了嗎。
手指卻突然碰到了一個尖銳又冰冷的東西,簡艾側頭,那是她剛才被荀悟拉扯下來時從她頭上掉下的髮釵。
不再猶豫,一手抓住,然後往荀悟毫無防備的背部刺去,那狠厲的程度,一點也不擔心會不會傷及荀悟的性命。
只是髮釵剛刺進去一點點,簡艾的手就被荀悟給抓住了,荀悟抬頭,舌頭掃過自己的唇瓣,嗜血一笑:「簡艾,這是你自找的。」
「啊!」下一刻,簡艾痛苦的聲音從屋子裡傳出很遠,讓經過的人更是加快了腳步,不敢靠近。
房間中,簡艾的一隻手被抓住,另一隻手,則是怪異的彎曲著,那是剛才行兇的手,直接被荀悟給扭斷了。
「荀悟,你是不是男人,你就不怕我父親殺了你嗎?」臉上的淚水洶湧而出,簡艾一張嬌嫩的臉蛋,被痛苦和恨意占據。
「我是不是男人,夫人你很快就知道了,至於告訴簡家,夫人,你覺得,這事為夫有錯嗎,在別的家裡,膽敢行刺自己的丈夫的女子,可是死罪一條的哦,簡太師,會救你嗎?」
荀悟將手伸到自己受傷的地方,摸到了一堆的血跡,還有那即使他的身體被酒精給麻痹了也還是能感覺到的痛苦,讓他,有些興奮起來。
將手上的血跡塗在簡艾的唇瓣上,粉色的唇,瞬間變得殷紅如血起來,然後又將其塗在了簡艾的衣服上,讓荀悟神情變得痴迷起來。
「真美啊。我好喜歡哦,所以你不用自卑的。」溫柔的口吻,訴說著情話,如果簡艾還能有能力分散注意力,便會發現,這人的眼裡,是在透過她,看向另一個人一樣呢。
在酒精的驅使下,荀悟如同不知疲倦一樣,因為痛苦產生的**聲和因為歡愉而產生的嬌軟之聲,在這個房間中迴蕩。
忽然間,那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問心氣喘吁吁的出現在了正在奮戰的兩人的面前,然後看著裡面的情況,不知所措起來。
她剛才只是拿一些東西,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小姐不見了,然後四處尋找是聽見有人說姑爺住的地方傳來過小姐的慘叫聲。
她以為姑爺將小姐怎麼樣了,情急之下,將屋子裡傳出的聲音,當成了小姐被折磨的聲音,然後沒有思索的推門,卻是見到了這樣一副糜爛的場景。
她該怎麼辦,將門一把關上,遮住了隨她而來的好奇的目光,不能讓人看見小姐如此不堪的一幕,可是問心卻將自己也關在了房間中。
僵硬著身軀扭頭,身體背對著兩人,然後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問心縮在角落裡,渾身顫抖著,她看見了小姐這般的姿態,可還能好好的度過以後呢。
時間緩緩的流逝著,荀悟依舊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因為身體上的感覺,而**出來的簡艾,嗓子已經是喊啞了,卻隨著荀悟又一波的征戰,再次出聲。
那種聲音,即使問心已經是捂住了耳朵,也還是清晰的傳進了她的耳中,讓問心臉變得通紅起來,未經人事的身體,也發軟起來。
許久,許久,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然後傳來穿衣服的聲音,是荀悟已經起身了。待他穿好衣服,直接開門而出,沒有管地下簡艾的死活。
「小姐!」這個時候,問心才敢回頭,幾乎是爬著的,趴到了簡艾的身邊,想伸手扶起簡艾,面對她滿身的狼藉,卻無從下手起來。
「小姐,奴婢該怎麼辦啊!」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簡艾的身上,遮住那滿身的痕跡,姑爺下手真的好重,小姐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了。
只是那躺在地上的簡艾,卻沒有回答問心的話,呆滯的眼,無神的看著屋頂。她被一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人強暴了。
即使那個人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可是那又如何,只要不是出自她的意願,她就是被玷污的那一方。
可是她的身體,卻不受她控制的,從中感覺到了快樂,這種快樂,和林之宴帶給她的不同。那是一種,身體無法抗拒的感覺。
剛開始她的身體是拒絕荀悟的,可是後來,她的身體卻是不斷的迎合著荀悟,發出讓人羞愧的聲音。
所以荀悟才用那樣看那些賤人的目光看著她吧。可是,她知道,她的心中,依舊是抗拒的,甚至是覺得噁心啊。
突然的翻身,簡艾捂著嘴不斷的乾嘔這,一次又一次的,仿佛想要將胃給吐了出來。好髒啊,她好髒啊,怎麼辦啊,她不乾淨了啊。
「小姐,你怎麼了,別嚇奴婢啊。」被簡艾這番動作嚇到了問心,一手扶住簡艾的肩膀,一手順著簡艾的背脊滑動安撫著。
這本該是一個很溫柔的動作,只是問心的手直接接觸在簡艾背部的感覺,讓她想起了荀悟的那雙手,簡艾再次乾嘔起來。
房間中,糜爛的氣息和簡艾吐出來那些東西的臭味混合著,有些難聞,問心卻不敢開門了,也不敢碰觸簡艾了。
小姐這是被姑爺狠狠的傷害到了吧,現在連她的碰觸都覺得噁心,以後可如何是好啊。而且姑爺現在是和小姐徹底的撕破臉皮了吧,小姐以後,又該何去何從呢。
「小姐,奴婢是問心,小姐不要怕,奴婢給小姐您穿衣服啊。」將地上那些破碎的衣服包住自己的手,問心才動手起來。
終於不再嘔吐的簡艾,依舊沒有發出什麼聲音,活死人一樣,任由問心擺布著。艱難的給簡艾穿上衣服的問心,將簡艾扶到一邊坐好,然後將窗戶打開一條縫,吹散屋裡的氣味。
現在還是白天,她不能就這樣把帶著小姐回去,不然的話,那些人該怎麼看小姐啊,小姐以後豈不是都不能見人了啊。
她只能在這裡等到夜晚的時候,趁著夜深人靜,然後帶小姐回去。可是現在小姐如同失了魂魄的樣子,她又如何是好啊。
「對了,葉小姐,告訴葉小姐,葉小姐肯定會幫小姐您的。」眼睛一亮,問心跑到荀悟的書桌上,快速的寫了一封信,然後裝好。
「小姐,您等等奴婢。奴婢將這封信送出去就馬上回來陪著小姐您的。小姐不怕啊。」沒有得到簡艾的反應,問心只是隔著衣服握了握簡艾的手,然後小心的開門出去了。
房間中,那一動不動的簡艾,忽然轉了轉眼睛,充滿血絲的眼,看著那開上又被關上的房門,露出了詭異的笑意。
她要讓荀悟,受到她嘗到的一切痛苦,她才能滿足,她才能有勇氣活下去,只要能讓她達成所願,她什麼都願意付出的。
然後,簡艾忽然又痴傻的笑了起來,等解決了荀悟之後,她就去找林之宴,他還在等她呢,他們約好了的。
他要娶她,然後保護她一輩子,讓她每天都過得開開心心的。然後她要為他生一個大胖小子,讓他開心開心。
想到以後美好的生活,簡艾扶著椅子站了起來,然後到了荀悟的洗漱的地方,那裡,有一個浴桶,裡面滿滿的一桶冰水。
簡艾沒有感覺一樣,將自己身上唯一一件衣服給脫掉,然後跳了進去,冰冷的水質,讓簡艾的身體直打哆嗦,簡艾的表情,卻是沒有變化。
在找到林之宴之前,她要將自己洗乾淨,不能這麼髒兮兮的就去見他,不然他會嫌棄她的,那麼她就活不下去了。
用水瓢舀起一瓢水,然後從頭上直接澆下,凌亂的頭髮直接散在了她的身後,遮住了她背後的青青紫紫。
水中,簡艾不斷的**著自己的身體,原本就傷痕累累的身軀,在簡艾大力之下,很快就有了更多的青紫,甚至有些地方已經破皮滲出了血絲。
簡艾依舊是無知覺的,使勁的清洗著自己的身體,怎麼辦,她總是洗不乾淨啊,他會不要自己了,不行,不可以的。
當問心再次回來之後,這個浴桶之中,已經被簡艾身上的血液給染紅了,那紅彤彤的一片,讓問心嚇得直接將簡艾給拉了出來。
「小姐,不能再洗了!」那原本就慘的身體上,那些個傷痕已經被泡的發白了,許多地方鮮血依舊在流著,讓問心慌亂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希望葉小姐能夠早點來啊,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小姐,你可不能出事了啊,不然的話,奴婢該怎麼辦啊。
而那個借著酒勁強迫了簡艾的荀悟,搖晃著自己疼痛的頭,出了荀府到了花仙樓繼續醉生夢死,卻又在兩天後又無意識的亂晃著,結果卻走到了一片比較偏僻的居住區。
「伊毓!」眨眨眼,荀悟看著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的人,無意識的喊了出來,他是喝多了出現了幻覺不成,不然怎麼會見到她呢。
「是我,武公子,這個給你,我救你,不是為了這個!」將手中的一包銀錢塞到了荀悟的手裡,伊毓轉身就走。
「等等,這是怎麼了?」感覺自己喝多了的荀悟,實在是不能理解這個情況,伊毓為什麼要給他這麼多錢啊。
「這不是你讓人給我送來的嗎,說是為了報答那日我救了你的恩情。可是你大不必如此的武公子,那日即使不是你,我也會救他的。所以這些錢,我不要,武公子你拿回去吧。」
伊毓的眼裡,有著淚光閃過,帶著對荀悟的失望和被人誤解的懊惱。她救他,不是為了錢,他這樣做,不是在侮辱她嗎。
要是如此,她倒是寧願那日袖手旁觀的好,免得做了好事,卻被人如此的誤解,何況,誤解她的,是這個人呢。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看著手裡的錢,荀悟有些支支吾吾起來。之前他是吩咐過讓人送一切銀錢到這裡來。
他以為這樣就能將伊毓給忘記了,然後從此互相沒有瓜葛的生活在這個京都,即使哪一日遇見了,也可以平靜的擦肩而過,各自安好。
可是他哪裡知道,自從那一日之後,伊毓的身影一直出現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忘之不了,那種煩躁感,讓他在大年那天跑去了芍藥那裡,發泄了一場。
是誰沒想到,卻不小心直接在那裡夜宿了,等他回家之後,發現自己還是沒能將伊毓放下,反而她的影子愈加的清晰起來。
她的神秘,她的善良,她的嬌憨,她的脆弱,都是在吸引著荀悟不斷的回顧,然後,只能借著酒將這些忘卻。
沒想到這個時候,簡艾卻進來了,那樣的和他說話,簡直就不把他當做人看了。他是男子,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可是不代表他是沒有脾氣的。
接著酒勁他做了自己想做很久的事情,完事之後,他有些醒了,卻不敢看簡艾的神情,只能將她丟在了那裡,一句話沒有說的就離開了。
反正那個叫問心的丫頭在那裡,是可以照顧好她的對吧,這樣安慰著自己的荀悟,又跑到了花仙樓,抱著芍藥,用酒精麻痹那一直出現在自己腦海中的兩個人。
到今日,他覺得待在那裡呆膩了,所以出來了,他想著要不要回去看看簡艾,然後道歉道歉,他是真心喜歡她的,如果她願意和他好好的過,他也能為了她,潔身自好的。
只是沒想到,他卻走到了這裡,難不成,他此時最想見的人不是簡艾,而是眼前這個女子嗎。荀悟疑惑了。他愛的不是簡艾嗎,那個渴望已久的女子。
只是此時面對這伊毓的指責,他卻不知道怎麼為自己辯解起來,他是想要用錢,斷了他與她的關係,可是此刻,看著伊毓那後悔救了他的神情,他覺得,不爽起來。
上前一步拉住伊毓的手,荀悟道歉:「對不起伊毓,我不是故意的,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回報你,所以,才這樣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對待簡艾,他捨得下狠手,將簡艾傷的體無完膚,因為他知道簡艾是一個自私的人,無論他怎麼對她,她都是不會看進心裡的,所以他可以傷害她。
可是對於伊毓,他就是想要保護她,保護她的天真,保護她的那份單純好美好,以及,想要將那份美好,強占成為自己的。
他的身體,他的心靈,都在渴望著伊毓這個人,荀悟臉上,有著勢在必得。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何無法割捨掉伊毓,那就,讓伊毓完完全全的屬於自己吧。
「真的嗎?」聽了荀悟的解釋,伊毓半信半疑的看著荀悟,實在是在荀悟臉上看不出有歉意之外的表情之後,還是軟了話語。
「那我就相信武公子,武公子,如果你真的想報答我,那便將那日我借給你的衣服還給我就行了,那是我父親,臨走前買的新衣。將他還給我,就好了。」
低著頭,伊毓有些哀傷,即使那張臉被面紗遮蓋,荀悟也能猜到,必定是想要哭泣的表情,讓他,有些心疼。
「好,等我下次過來,我將衣服帶過來還給你,你別生氣了可好!」小聲的哄著,荀悟覺得自己也很有耐心起來。
「噗嗤!」伊毓卻是笑了起來,有著灑脫,有著釋然:「武公子,有你這句話伊毓就夠了,只是武公子。」
「伊毓知道你不是一個普通的人,肯定是有著很多的事情的。所以武公子派人送來就行了,不勞煩武公子親自跑一趟了。太折煞伊毓我了。」
笑著拒絕了,雖然有些不舍,伊毓覺得,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她與武公子,不該有這麼多的瓜葛。
其實她沒有告訴荀悟,她在這裡已經等了好久了,她不知道荀悟在哪裡,只希望有一天,荀悟能夠從這裡走過,然後她將這錢還給他就行了。
其實,她何嘗不是有一些私心的呢,如果真的能將錢還回去,她就是可以將荀悟一面的,全了她這麼久的念想。
如此,她覺得就足夠了,她不是適合武公子的人,伊毓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地位,所以,她不想繼續陷下去。
可是,已經認定了的荀悟,可能會放過伊毓嗎。「好,到時候,我讓人給你送過來。」笑著應了,看著伊毓有些呆愣的臉,又是轉而一笑。
「說起來,伊毓姑娘,我與你每次相見,我都是在受傷狀態的啊。」摸了摸自己的頭,那裡,在頭髮掩蓋的地方,已經有些結痂了。
「啊,武公子你又受傷了,怎麼了這是,傷了哪裡啊?」本是淡定的小女人,在荀悟說完之後,變成了炸毛的小女子,想要碰觸荀悟,卻又怕碰疼了他。
「沒什麼大事,只是肩膀上有些受傷了。」動了動自己的肩膀,那裡傳來的感覺,不是太好啊。
之前他雖然處理了自己的傷口,可是因為天天喝酒,傷口沒有痊癒的趨勢,反而更加嚴重了起來啊。不過若不是這樣,他怎麼能看到這個女子為自己著急呢。
「不行,你隨我回家,我看看才能放心。」一把抓住荀悟的手,伊毓拉著他就走,那精緻的小眉頭,蹙的高高的,顯示著她的擔憂。
「好好好,我隨你去,慢點走,不要急,我沒什麼大礙的。」細聲安慰著,荀悟語氣中帶著笑意,讓激動的伊毓紅了臉。
一把將荀悟的手給甩了,紅著小臉,伊毓加快了腳步,還好她戴著面紗,伊毓很慶幸,不然的話,他就能看見自己的通紅的臉了。
兩人很快便是到了伊毓的屋子,因為新年,門上也掛上了對聯,紅色的紙張,讓這個屋子不是那麼冷清起來。
「武公子,進來吧!」開鎖,將荀悟給迎了進來,伊毓對著自己的屋子,有些慚愧起來,她的家境不是太好,武公子,可否覺得她很卑微呢。
「不是要看我的傷勢嗎,你低著頭在想些什麼啊。」出聲打斷了伊毓的思索,這個小女子,想什麼呢。
他看上的是她這個人,又不是她的家世,而且,娶了大家的小姐,就真的很好了嗎。想起自己家裡的某一位,荀悟有些抑鬱起來。
他註定無法給伊毓一個正妻的身份了,即使沒有簡艾,他的家裡也是不同意的,但是他可以發誓,一定會好好對待伊毓,不讓她在簡艾手下受丁點的委屈的。
荀悟沒有察覺到,他想的是,簡艾會欺負伊毓,而他,要保護的是伊毓,至於簡艾,在他的眼裡,一步步惡化起來了。
「對啊,快坐快坐,你傷到哪裡了啊。」焦急的問著,伊毓急的剛退下的紅暈又上來了。
「好了別急,我給你看就是了。」說著,荀悟壞笑的看著伊毓一樣,然後將自己的衣襟解開了,不出意料的,惹來了伊毓的叫聲。
「啊!武公子,你這是幹嘛!」捂著臉,伊毓背過身子,不敢看荀悟,好好的脫什麼衣服啊。
「可是伊毓姑娘,這次我是在背部受了傷,不是在頭上,那麼不脫衣,怎麼給你看啊。」無辜的眨眼,他說的是大實話,有錯嗎。
「好吧,那,你只准將受傷的地方露出來,其餘的地方,不許,不許……脫了!」後面的兩個字,非常的小聲。
耳力不錯的荀悟,還是聽到了,沒有再調戲某個女子,不然她一怒之下把他轟走了咋辦。「好好好,都聽你的。」
搖頭,將自己的衣服給脫了一半,露出了自己的傷勢,其實他也不知道現在那裡如何了。希望她別被嚇到了。
只是他的心思還沒有落下,就要叫聲響起了。「啊!」伊毓驚呼,荀悟的傷口處,已經發炎了,紅腫不堪的樣子,觸目驚心。
「天啊,都成了這個樣子,你不知道嗎,沒個感覺嗎?」怒斥出聲,伊毓眼中臉上,都是擔心。這人不知道照顧自己嗎。
「啊,看過了,我以為他要好了,就沒看了!」其實,他是這幾天酒喝多了,麻痹了自己的神經,感覺不到那裡有多痛了。
不過,要是這般能換來她的心疼,他也是賺了的,即使希望她不要氣的哭出來啊,他又罪惡了啊。
想什麼來什麼的荀悟,感受著滴在自己的背脊上的溫熱,僵了自己的身軀,然後放緩下來,嘆氣轉身,看看這個突然哭出來的小女人。
那雙他愛極了的眼裡,被晶瑩的淚水沖洗的更加乾淨,裡面都是對他滿滿的擔心,即使他沒有感覺,也覺得,有些疼起來了,是為了她的。
「不哭不哭,是我錯了,是我不對,等我回去,就看大夫好不好啊。保證下次見面,我是一個好好的武公子可好!」
手指將伊毓眼角的淚水灑下,放進嘴裡嘗了嘗,鹹濕的味道,不是很好吃,卻讓他十分的滿意。有多久了,有多久才遇見了一個會為了他流淚的女子了。
他的母親,只知道為了爭奪父親的寵愛,何時真正將他看在了眼裡啊,對待自己不喜歡的東西,他的母親,考慮的從來都是她自己,而不是他。
就像是對待簡艾一樣,在他還沒有娶到簡艾的時候,她就明確的表示了自己對待簡艾的不喜歡。等娶到了之後,更是沒有給簡艾一個好臉色看。
他與簡艾走到了這一步,也是有他母親的原因在,他對此,真的感覺到很累很累了。可是現在,終於有一個人,是為了他而真誠的擔心著。
面對著這樣的伊毓,他能夠不動心嗎,荀悟看著對著他的動作尷尬的轉頭不敢看他的伊毓,笑著問著:「怎麼的,不哭了?」
「哼,人家哪裡哭了,人家這是被風迷了眼了。」瞪了荀悟一眼,可是伊毓不知道,那雙還含著淚光的眼,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好,是風大,是風的不好。我保證聽你的,回去就看看啊,不哭了啊。」安慰著,荀悟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這個女子,總是能讓他感到開心。
「嗯,我就放過你了。只是武公子,這傷你是怎麼弄的啊,看起來,似乎是被刺傷的啊。」有些疑惑的問著,即使紅腫了,中間的那個刺傷,她還是看得見的啊。
「這是,被我妻子刺傷的。」衝動的,荀悟說出了這樣的話,他不想隱瞞伊毓,即使知道這樣的後果。
「啊,這樣啊。」愣了愣接上了一句話,聲音似乎沒有什麼改變,伊毓本該碰觸荀悟傷口附近的手,卻是停住了。
「嗯,我愛她,然後娶了她,可是她不愛我,她愛的是別人。伊毓,你說,我該怎麼辦呢。」仿佛沒有察覺到伊毓的一樣,荀悟詢問著伊毓的意見。
「這樣啊,那武公子和武公子的妻子好好的說說,武公子這麼好的人,一定可以讓武公子的妻子看到武公子的真心的。」
嘴唇一張一合,伊毓卻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話是從她嘴裡吐出去了,她卻聽不見了。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好痛好痛啊。
捂著心臟的地方,伊毓蹲了下去,看著荀悟失措的扶住她,她揚起臉,笑著搖頭:「沒事的,這是老毛病了,沒事的。不用擔心武公子,很快就……」
突然將消了聲,伊毓暈倒在荀悟的懷裡,讓荀悟睜大了眼:「伊毓,伊毓,小毓,你怎麼了,別嚇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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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好友顧燦文《第一帝姬狂妃太囂張》
【這是一部腹黑太子誘拐卻反被訓成二十四孝忠犬,然後兩人狼狽為奸禍害天下的故事,此文甚寵,怕虐勿近】
她是蒼國神一樣的定北侯,納蘭明月,霸道,嗜血,不擇手段。
他是東臨的天才太子,腹黑,冷酷,鐵血天下,
她不懂愛,他不屑愛。
然……
當追拿叛徒的她一時大意落下懸崖砸上了被逼相親出走的太子爺,結果當然是,揀回家!他是她失去記憶前聽到的最後一道聲音,醒來時看到的第一個人,從此便有了雛鳥情結。
既然你惹上了我,那就不准你放手了。
【男強女強,強強聯手!一生一世一雙人,絕對的爽文,男女主身心乾淨,互寵,歡迎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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