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風和日麗,難得的大好晴天,久違的陽光,照在人身上都是暖暖的,謝悠然一襲湖藍綢衣裙,白色的披肩,踏進了天閣的門。
說起來,最近一段時間只要出門聚會選的都是這裡啊,是有緣分呢,還是因為她也是一個顯高雅的人呢。
被自己的想法笑到,謝悠然對著早已經等候在門口的某人,扯開了唇角,今日她心情不錯,希望阿宴可以讓她更開心啊。
「在下久候多時,終於等到佳人翩翩而至,看到佳人的這一眼,才發現這番久候都是值得的。」痞氣的挑起謝悠然的下巴,林之宴做出想要親吻的姿勢。
「阿宴,其實想看佳人,買一塊鏡子,隨時可以的。」眼角瞧見樓底下一群看熱鬧的人,謝悠然任由林之宴挑著下巴,神色絲毫未變。
「然然,今天給我點面子吧!」想明白謝悠然話語間意思的林之宴,縮回了自己不規矩的手,他這是準備調戲佳人,結果卻是反被調戲了嗎。
「今日在我兄弟面前,還希望然然手下留情啊。給我留那麼點面子可好!」林之宴瞅瞅身後緊閉的門,他之所以等在外面一個是想接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這個了。
「這樣啊,看本小姐心情吧!」手指學著林之宴的動作,挑起他的下巴,謝悠然仔細瞧了瞧,然後傲然的站到門口看著林之宴,好像在說還不給本小姐開門啊。
「噗嗤!」一個沒忍住,美景笑了出來,然後捂著嘴背著身不敢看幾人的目光,小姐和姑爺實在是太好玩了,她真的忍不住了嘛。
「咳咳,還請林公子別介意美景的失禮,這丫頭今日有點傻。奴婢代美景向林公子賠一聲不是。」良辰簡直是對美景的行為無可奈何了,只好出來善後了。
「無妨,你們既然是然然的人,對著我也是不用客氣的,怎麼對然然的,怎麼對我是,不用拘束。」
委屈的朝著謝悠然擠眉弄眼的,看他為了討然然歡心,都被然然的丫鬟笑話了。然後轉向良辰,一臉正氣,言語誠懇。
「好,多謝林公子!」良辰直接忽視了林之宴對待小姐的那些個小動作,眼不見為淨,不然那她待會也笑出來怎麼辦。
「對了小姐,待會兒進去後可否要奴婢等候在外間?」如果她沒有猜錯,這裡面的都是男子了,她們要是直接等在外面的話,對小姐不好。
不夠幸好天閣的這屋子裡面都有著一個小隔間,可以讓她們等候在那裡。不至於礙事,也不會給小姐帶來不好的影響。
「嗯,好!」點點頭,她一個女子的直接進一群男人堆里的確是不方面。
「良辰丫頭真懂事,待會你進去之後,會發現那裡面有兩個男子,一個憨厚像個傻的,一個冷淡不說話,那是爺的兩個侍衛,別怕啊。」
林之宴提醒了一句,今日他也將兩人帶來,見見他們以後的少夫人了了。只不過林之宴似乎是沒有注意到自己形容兩個人的措辭,是不是很妥當。
「好,奴婢記住了。」低頭,良辰掩飾一樣的,不讓人看見自己的的笑意,怎麼辦,她也有點憋不住了。
「好了,好了,進去吧,磨蹭了這麼久,再不進去,他們都要以為我帶然然私奔去了。」林之宴敲敲門,示意自己要進來了後,推開了門。
屋內,正坐著兩人,一人托著腮幫子在喝茶,一個低頭沉思者什麼,聽見了開門的聲音,眼睛都看向了門口處,然後站了起來。
一人懶散,著青色衣袍,好奇的打量著他,這是她昨日見過的男子,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阿宴喚他荀覺。
還有一人,看著她,向她禮貌的點頭,眼裡有些些許的探究,只是那臉上的表情,像是凍住了一樣,一個弧度也沒有。
「兩位公子好,謝家悠然,很榮幸今日得見二位。」牽起裙擺,行了一個禮節,謝悠然重新站好,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讓兩人打量著。
而良辰二人也是一個行禮之後,走向了一邊的隔間,等有需要了,她們再出來是了。
「好了,然然,你也別對他們客氣了。來來來,我和你介紹一下。」林之宴引著謝悠然上前了幾步,指著兩人介紹起來。
「這個你昨日已經見過了,荀覺,這傢伙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然然不用太在意。」林之宴指著荀覺,行著介紹之事,之是那態度和言語卻是那麼的隨便。
這讓荀覺撇嘴將頭扭到一邊去,不說話了。今日看在謝小姐的份上,他不和林之宴這個人一般見識,不是昨日在他家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嗎,怎麼這麼對他啊。
「來,然然,這是姬如世,然然也可以和我一樣喚他如世,當然,姬公子自然是更好的。」後面一句,是林之宴在謝悠然耳邊小聲的說的,其餘二人沒有聽見。
在得來謝悠然一個笑臉之後,林之宴摸摸鼻尖繼續:「然然,你別看如世這個人看起來很冷,不好說話的樣子,其實如世比那個傢伙可靠多了。」
指指生悶氣的荀覺,林之宴繼續挖苦。怎麼的,他是小氣了,明明在他的地盤上,還讓那些事情發生了,他不怪罪他怪罪誰,哼!
「謝小姐你好,我是荀覺,你別聽那個傢伙瞎扯,以後有事情,儘管找我,保證幫謝小姐辦的妥妥的。」
拍拍胸脯,荀覺豪邁的保證著,看著謝悠然的神色,可是熱情的很啊,他可是一直沒有機會直接這麼近的欣賞美人啊。
「好,多謝荀公子,以後荀公子喚我悠然好。」感激的朝著荀悟笑了笑,不理會一邊林之宴不快的臉。
「嗯,那悠然也直接喚我荀覺行,不然小覺也行。」說到小覺的時候,荀悟故意的看了一眼林之宴,得意的笑啊,哼,小心他挖牆腳啊。
「如此,謝謝小覺了。」謝悠然掩嘴,露出一雙笑意盈盈的眼,看著兩人之間的眼神大戰,神色柔和,沒有一丁點的不耐煩。
「我是姬如世,有事可以找我。」不知何時,姬如世走到了謝悠然的身邊,認真的看著謝悠然,稍後,想了想補充了一句:「你可以叫我如世!」
「好,多謝如世。」愣了愣,隨後笑開,謝悠然看著姬如世有些飄忽的眼神,轉眼看向了林之宴。他的這些朋友,都是有趣的人啊。
「怎麼著,趁著爺不在,兩位在說些什麼悄悄話啊。」摸到謝悠然的身邊,攬住姬如世的脖子,荀覺笑得欠扁,隨之而來的林之宴,看向謝悠然的眼神表達的也是同一個意思。
「沒什麼,只是在說阿宴和小覺感情很好,每次見面都很開心。」調皮的眨眼,謝悠然笑看著兩人。
「誰和他感情好!」不屑的扭頭,林之宴嫌棄的將荀覺打量了一遍,「不是小時候從人販子手上救了這小子一次,之後他黏上來了。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切,你林大爺多厲害,我荀覺是看上了,怎麼的,這輩子我樂意,怎麼的。」甩給林之宴一個鄙視的眼神,荀覺懶得搭理這個不知道在幹嘛的人。
「幾位感情好,悠然可是很羨慕的。」那姬如世,在阿宴和荀覺打鬧的時候,幾乎都是不說話的,可是他的眼神,卻是時刻注意著的,帶著些微的笑意。
「然然有什麼好羨慕的,然然這不是有了我了麼,我林之宴,可是比那些個花花草草的好上千倍萬倍的,以後然然不用羨慕別人的。」
牽著謝悠然的手,林之宴將其帶到了窗邊的座位上,在謝悠然坐好後,執手泡了一杯茶給謝悠然,然後推開了他身邊的窗戶。
「然然,今日約你,一個是想讓你見見荀覺和如世,像他們說的,以後有事我要是不在的話,可以找他們,他們也是很可靠的。」
朝著兩人點頭,算是謝過,然後,林之宴低頭向下看了過去,「今日的第二個目的,是希望請然然看一場戲的。」
「看戲,什麼樣的戲?」謝悠然眼珠一轉,隨著林之宴的視線,看向了窗外。外面,是一條長長的小巷,背著陽光,看起來有些黑暗陰森。
「昨日有人請我們看了一場大戲,今個,自然是要回敬過去的,有來有往,才是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啊。」
拖過一張椅子,坐在謝悠然的身邊,注視著謝悠然精緻嬌嫩的側臉,眼角的餘光則是在看著巷子中。
荀覺和姬如世對視一眼,這件事之宴可是沒有提前告知的,想來是準備給謝小姐一個驚喜的吧,不過既然提及了昨日的事情,那麼接下來的也算是一場好戲了。
姬如世率先走到了林之宴的身後,眼神專注的看著下方,他最看戲,這樣難得的大戲,他更是不想錯過。
不過這樣的姬如世,倒是惹來了謝悠然好奇的眼光,一個仿佛對什麼都不在意的人,突然認真起來,還真是有些不適應呢。
「悠然,這人你看著很正經的樣子,其實是一個戲痴,每次碰到好戲,這人什麼話聽不進去了。悠然你也不用驚訝。」
荀覺則是踱步到了謝悠然的身邊,然後伸頭向外看去。他才不要和幾個大男人擠在一起呢,只不過,倒是自覺的和謝悠然隔開了一段距離,才沒有惹來林之宴的犀利眼神。
而另一邊的隔間裡,白銀同樣將窗戶推開,然後後退了幾步:「兩位姑娘,爺說今日請兩位看一場戲,請到這邊來。」
「好!多謝白銀小哥。」點頭,良辰和著美景,站到了窗戶邊,一同看著下方,身後的白銀和黃金對視了一眼,各自帶著笑。
今日這場驚喜安排的大戲,肯定不會比昨日差的,想來他們未來的少夫人也會是喜歡的,這當做是他們送給少夫人的見面禮吧。
「對了,荀覺,我忘記說了,我們隔壁坐著的,是荀府的荀夫人,你的母親。」忽然想到了什麼,林之宴對著荀覺突然來了一句。
「之宴,我能拒絕不成。」差翻個白眼表示自己的不爽了,荀覺覺得今天之宴是要來坑他的吧,真是小氣鬼。
說是他的母親,其實是荀悟的母親才對,不過在人前,他還是稱呼那個人為母親的,而稱呼那生育了自己的為娘親,而這個稱呼,他已經好久沒有喚過了,那人,已經不在了。
點點腦袋散去一些回憶,今個不適合傷感以前,現在他依舊過的好好的,那人也會為他驕傲的吧,這樣也行了。
在幾人翹首以待的時候,巷子口駛進了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車夫低著頭,看不清面容,等經過幾人的窗口時,卻是抬頭朝著幾人笑了笑。
只不過只一張普普通通的臉,沒有任何特點,這樣的人,混入人海之中後,便是難以發覺了。不過這樣的人,也適合干一些不能見光的事情。
男子朝著幾人點頭,然後鑽進了馬車裡,拖出了一個麻袋,扛到地上直接扔了出去,只不過看其形狀,袋子裡的是一個人。
「真是的,怎麼這麼粗魯呢。會傷到人家的。」似是心疼的說了一句,只不過林之宴眼裡的,卻是*裸的讚賞,這人做的深得他心啊。
「切,黑心貨!」荀覺則是小聲的嘀咕了一聲,他信要是之宴說的話是傻子,結果惹來了謝悠然的側目。
荀覺只好尷尬的笑笑,然後裝作什麼都沒有說的樣子,專注的看著窗外,在謝小姐面前說之宴的不是,似乎是有些不妥啊,嗯,他什麼都沒說。
朝著林之宴勾起一抹弧度,無聲的吐出幾個字,謝悠然學著荀覺的樣子,專心的看著窗外,好戲她一點頭不想錯過。
「小壞蛋!」委屈的朝著謝悠然癟嘴,林之宴瞪了荀覺一眼,見這兩人都沒有反應後,不甘心的轉了視線。然然竟然說他是黑心貨,不開心了。
當麻袋在地上滑行一段距離後,裡面傳來了悶哼聲,那嬌弱的音色,一聽便是女子了。本來沒有繫緊的袋口,一隻雪嫩的手伸了出來。
而一邊看著的車夫,不慌不忙的掏出一個黑色的布塊,將自己的臉蒙了起來,只露出一雙暗淡的眼在外面。
掙扎匍匐了半天的人終於從布袋裡鑽了出來,好不容易扶著牆壁站好,女子甩了甩暈乎乎的頭,扶著牆,打量著周圍。
看見女子臉的那一刻,謝悠然嘴角的弧度有些上揚,這人是葉園啊。察覺到的林之宴,端起茶盞掩蓋住自己的嘴角的得意,看樣子然然很滿意啊。
等葉園站穩了身子之後,幾人不約而同的將身子縮了縮,以保證自己可以看見接下來的事情,卻不會被葉園發現。
嘛,雖然這裡許多人都只是一個看客,不過看一個弱女子受苦而不搭救,這傳到外面可說不過去了。
自然,如果沒有被發現,這另當別論了。反正他們會看的很愉快的,一點沒有下去幫忙的心思的。
「你是誰,你該知道我的身份的,不怕我爹爹找來嗎?」葉園的視線,轉到那個馬夫的時候,瞳孔有著片刻的皺縮。
她今日本是出來買一些東西的,順便去看看簡艾,她還不知道昨日的事情到底有什麼後續呢,說好的很快給她傳消息的啊,簡艾卻是一直沒有信過來。她有些擔憂。
不過因為今日去荀府是瞞著家人的,她在路上打發了跟著的丫鬟去買一些東西,然後自己先行了一步。
只是誰想到,她的東西還沒買成,被人給蒙住了臉,然後昏了過去,剛才是一陣疼痛,才讓她轉醒的。
只不過一睜眼是這樣的地方,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人在看著她。她不傻,即使這人什麼都還沒做,也知道今日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了。
「自然知道,可惜,你的爹爹也是救不了你,何況,我確信你爹爹知道了我的主人之後,即使知道你在這裡,也不會來救你的。」
車夫故意壓低了聲音,不懷好意的看著葉園,只是那話語間的意思,卻是透露出了一些信息,讓葉園有些茫然。
「你的意思,是我父親已經知道我被抓了,卻沒有派人來救我嗎?」葉園臉上是明顯的不信任,怎麼會呢,她父親不會這樣對待她的。
「呵呵,我可什麼都沒說的。」男子朝著葉園逼了過去:「你也不用掙扎了,這裡不會有人經過的,今日你認了吧。」
「怎麼會,你的主子是誰?」咬著牙,強撐著身體小心的後退著,葉園打量著周圍,想要得到出去的方法。
「我主子是誰可不能說的,不過我主子讓我帶一句話給葉小姐你,主子說,她很感謝你一直以來的幫助。」
「只可惜,葉小姐你知道的太多了,對主子已經產生了危害。所以,只要請您去死一死了。葉小姐,您一路走好啊。」
吐露出這麼一段話之後,車夫將手伸進了懷裡,掏出了一把刀子,刀子與牆壁碰觸,產生的聲音,細微,卻響徹葉園的身心。
睜大著眼,葉園的神色有些猙獰,又有些猶疑,她一直以來幫助的人只有那一人而已,可是那人為何要這樣對待她,難不成這是一個圈套。
葉園抬頭,直接怒斥車夫:「你瞎說,她不會這樣對待我的,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瞪圓的眼,看起來還是有一些威懾力的。
為此,車夫頓了頓,然後才嘆了一口氣:「既然都要送你走了,我也讓你死的明白一點吧,其實,是昨日葉小姐和主人共同製成的計劃失敗了。」
「而且,那些暫時得罪不起的人,已經查到葉小姐您的頭上了,這件事,除了主子,只有您最清楚始末了,所以,主子只能說一聲對不起了。」
車夫再度起步,手裡的刀子打著轉轉:「不過主子還是念您的恩情的,還給您準備了最後一份禮物,葉小姐,請享受吧。」
「滾開!」終於忍不住了,葉園喊了出來,然後想要向後跑去,結果沒有跑幾步,一人從黑暗中現身,**笑的靠近著葉園。
「哎喲喲,兄弟,這是你說的小美人嗎,長得的確不錯啊,今個我可是有口福了。」來人一個高瘦的男子,那眼神,**穢的打量著葉園。
「嗯,自然,主子說了,你完事之後,記得給她一個痛快。」朝著高瘦的男子點頭,車夫將刀子扔向了男子那邊,然後朝著葉園開口。
「主子說了,您還沒享受過魚水之歡,所以主子為您備好了,您別客氣。黃泉路上,還請您別念叨著她。」
說著,車夫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頓了頓:「差點忘記了,主人還有一句話沒有說,主子說,希望下輩子她依舊和你是好姐妹。」這下子,車夫真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那高瘦的男子,見著最後的礙事之人沒了,搓著手,靠近了葉園,走到一半,已經急不可耐的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滾開,我是葉家大小姐,你要是敢碰我,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陰狠的看著那男子,在生死關頭,葉園的表面終於維持不住了。
男子看見葉園的神色,腳步有了些微的停頓,然後又朝著葉園靠近過去,雖然他是害怕被追究起來,可是等他爽完之後,葉園也要死在這裡了。那他還怕什麼啊。
「刺啦刺啦!」當衣服被撕裂的時候,渾身沒有力氣,無法逃跑的葉園,被男子壓在身下,努力的掙扎著。
眼見著自己的掙扎讓男子更加的興奮起來,葉園怨毒的眼,看著那高遠的天空:「簡艾,我要你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這般充滿著恨意的聲音,謝悠然挑眉瞭然一笑,果然是簡艾嗎,只是簡艾,當你得知,這個你拋棄的棋子,成為了你背後的敵人,該如何是好呢。
是的,謝悠然有種感覺,葉園不會死在這裡,不然的話,豈不是便宜葉園,便宜簡艾了嗎,她且看著是了。
只是當她準備凝神的時候,一直修長白皙的手,伸到了謝悠然的眼前,擋住了她的視線,同時傳來的還有林之宴帶著些許異樣的聲音在謝悠然耳邊響起。
「然然,接下來的畫面然然還是不看的好,只是然然真想知道,爺我也是,可以和然然嘗試嘗試的。」
因為有人在一邊,林之宴聲音被壓的很低,本低沉磁性的聲音,此刻聽起來性感的要命,眼處一片黑暗的謝悠然,伸手按住林之宴的手,輕聲道:「好!」
「乖!」將謝悠然攬到自己的懷裡,不顧荀覺調侃的目光,和姬如世略微古怪的神色,一個輕柔的吻,印在了謝悠然的額頭。其實,他還是挺想問問的,問問然然說的好,是答應不看接下來的一幕,還是答應了和他嘗試嘗試。
若是前者,他是喜悅的,然然何時這麼聽話過,若是後者,林之宴想了想,估計也是不可能的,畢竟然然從來沒有這麼好說話過。
眼睛被掩蓋住,頭埋在林之宴的懷裡,那清晰的心跳「撲通撲通」的傳進她的耳中,悅耳動聽,聽著那漸漸有些加速的聲音,謝悠然唇角笑嫣,明媚之極。
偶然間的低頭,看見謝悠然的笑容,林之宴的瞳孔瑟縮,然後悶笑出來,然然心情很好啊,他也知道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只不過這是因為然然在自己懷裡的正常反應啊,可不是因為外面發生的事情哦,希望然然不要誤會了他啊。
心情愉悅的林之宴,那妖孽的容顏上笑開了花,水色的桃花眼,染上了一層美麗的緋色,波光瀲灩,傾國傾城不外乎如是。
不過林之宴的這番樣子讓關上窗隔開下面不堪一幕的荀覺有些莫名其妙,這個之宴好好發什麼妖,笑得這麼**啊。
同一時刻,隔間裡,良辰美景倒是主動遠離了窗戶,坐到了一邊的凳子上靜心喝茶,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都是可以預見的了,倒是沒有必要再看下去,免得傷了眼。
「唉,美景姑娘,聽說你的手藝很好對不對,會做好多好吃的多不對?」黃金也是離開了窗邊,坐到了美景的對面,垂涎的問著。
「嗯,是啊,我會做好多好吃的東西。」美景得意的回答,這是大實話,良辰經常說她,能拿得出手的只有這個了。
只是此刻,美景看著黃金那副吞口水的模樣,突然起了壞心眼:「不過我只做給我家小姐吃,其餘人才不會給呢。」傲嬌的聳聳鼻子,美景衝著黃金吐吐舌頭。
她這話也算是半真半假了,她喜歡做給小姐吃,也只願意做給小姐吃,不過偶爾一些特殊的情況,她的東西,還是會到了別人的手中的。
只不過,那些都是小姐認可的人,不知道眼前這個傻大個什麼時候能得到小姐的認可,到那時候,做給他吃也是可以的。
「啊,這樣啊,可惜了,可惜了。」舔著臉的黃金,一臉怏怏不樂的坐在椅子上戳著手指,他這個人好不多,恰好吃是一樣。
以前爺經常說他,長得笨是吃多了,和什麼生物是一樣的,至於什麼生物爺是沒說,自認為不是那麼笨的黃金還是可以猜到的。
為此,他可是哀怨的看了爺好幾天的時間,可惜爺壓根不搭理他,不僅如此,那幾天他的伙食明顯變差了,嚇得他立刻恢復了正常。
果然他永遠是鬥不過爺的啊,黃金嘆息,這回他以為可以找到一個做出許多好吃的人來滿足一下自己,結果怎麼了這是。
讓他往少夫人眼前湊,他可沒那個膽子啊,因為他怕自己得到少夫人的同意,讓美景為自己做一餐之前,已經被爺給解決了。
眼見著黃金的神色越來越委屈,那憨厚的臉上,可憐兮兮的,讓美景忍得很辛苦,結果被一邊的良辰搗了一下才正色起來。
不過,美景偷偷的看了看黃金的臉色,向良辰笑得討好,真的不能怪她啊,實在是這個傻大個太好玩了啦。
而一邊將一切看在眼裡的白銀,搓了搓胳膊,怎麼辦,他好冷,突然覺得凍的慌,這是為什麼呢。
轉過這廂發生的趣事,那邊,謝悠然總算是可以重見天日了,戳了戳一直捂著自己眼睛的手指,謝悠然第一時間看向了下方。
那裡,葉園已經穿著殘破的衣裳,歪歪倒倒的站了起來,手上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是之前馬夫丟下的,那上面,還在滴著血,銀白陪著殷紅,森寒無比。
「呵呵,都說了,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啊,怎麼的,起來啊。來啊!」嘶吼著嗓子,葉園失控的用匕首捅上已經沒了生息的男子屍體。
一刀又一刀,飛濺的鮮血落到了葉園的裸露的肌膚上,臉上,頭髮上,葉園像是毫無反應一樣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沒有知覺的人,直到筋疲力盡,才停下了手。
她已經不乾淨,即使殺了這個人,也是無法掩蓋這個事實了,不過沒關係,她還活著,只要她活著,可以討回一切。
「簡艾!」葉園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帶著些許的撒嬌,如果不看葉園的表情,恐怕還以為葉園在和簡艾打趣兒呢。
可是,那種看著自己手中鮮血低落的刀子,陰森森的笑著,原本還算漂亮的臉蛋,扭曲成魔鬼一樣。
簡艾,我葉園的餘生,是為了報復你而存在的,簡艾,放心,為了你這番好意,我葉園,定會好好的報答你的恩情,至死不休。
一把扔下手中的刀子,葉園撿起一邊之前男子脫下的衣服,穿了上去,濃郁味道撲面而來,葉園沒有任何反應。
用衣服包裹好自己的身軀,葉園將頭髮紮起來,扯下首飾和耳墜,將自己偽裝成為一個男兒,然後努力直起身子走出了這條巷子。
沒關係,她以後依舊是驕傲的葉家小姐,沒關係,今天知曉她發生什麼事情的人,她都會親手送走,沒關係,那些負了她的人,她一個不會放過。
現在,她只想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覺,等她再醒來的時候,一切,都不會一樣,她的過去,將被她捨棄,她會迎來一個全新的自己,一個只為復仇而活的自己。
嘴角帶著自在的笑意,葉園踏出了這個改變了她一生的巷子,然後融入人流中,不在顧忌自己的淑女風範,大步的離開了。
「怎麼樣,還滿意嗎?」林之宴瞧著底下男人那殘破不全的屍體,好心的道:「待會還是讓人給他收屍吧,放在這裡被野狗吃了怎麼辦,那該多可憐啊。」
「哼!」冷哼一聲的荀覺,搬椅子,離得林之宴遠遠的,不要以為他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這個黑心的人,害死了人家還這麼假惺惺的幹嘛。
「阿宴,我比較期待這場戲的後續!」坐回了桌子邊上,謝悠然重新倒了一杯茶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看戲這麼久,她都有些口渴了。
「好吧好吧!」本來等著謝悠然誇獎他的林之宴,有些氣結,這不是太打擊人了嗎,他做到這麼好,也不鼓勵鼓勵他啊。
「不過今日也是非常過癮的。」一轉眼,喝下小半杯的謝悠然,對著不渝的林之宴又來了這麼一句,讓某人立刻轉而笑開。
對林之宴吃癟的情形表示看的很過癮的荀覺,決定以後要抱謝悠然的大腿了,能讓之宴這個混小子噎住的人只有謝悠然了。
這個機會,他可得好好把握,說不定以後可以翻身做地主了,一想到自己以後欺壓林之宴的日子,荀覺有些開心起來。
而一眼便知道荀覺在想些什麼的姬如世,則是默默離荀覺遠一點了,這樣傻乎乎的人還是不要接近的好,要不然被傳染了咋辦。
人家之宴之所以被謝悠然欺負,一個或許是因為謝悠然段數高超,更重要的則是之宴願意被欺負。
可是對於荀覺,姬如世認為,他永遠不可能有爬上之宴頭上的一天,估計在荀覺還在爬的時候,之宴已經站在高處笑眯眯的看著荀覺奮鬥了。
也不知道這腦袋是怎麼支撐著他活到了現在而一點事情也沒有,難不成真的是傻人有傻福不成。姬如世有些吐槽。
只不過,令姬如世感到可怕的,不是之宴的手段,而是那謝家悠然,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個謝小姐之前一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吧。
那樣活在深閨的小姐,面對今日的一幕臉色一點改變都沒有,甚至還在結束之後與之宴討論打趣,這樣的人,是該說無知,該是可怕。
可要謝悠然真的是無知的蠢人的話,之宴也不會看上的,那樣的女子,恐怕還沒有入之宴的眼,已經被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了。
那麼若這是真實的謝悠然,姬如世覺得,這個女子,是十分可怕的女子,心智堅定到這個程度,他至今,只見過之宴一人。
不過之宴恐怕早已經是知道了吧,或許正因為這份與眾不同,才得到了之宴的眷顧,這樣強大而又懂得隱藏自己的女子,世間再難尋第二個了。
然而,也只有這樣的女子在之宴面前,才不會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之宴了吧,或許,之宴真的找了自己的那份特殊。
姬如世那冷如千年寒冰的臉上,勾出一個細小的弧度,雖然微小,如同曇花一現,美的驚心動魄。
當察覺到姬如世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轉離之後,謝悠然對著林之宴飛了一個眼神:「阿宴,滿意了嗎?」
她自然明白姬如世為何這樣看著她的,比起偽裝做作自己很害怕,很同情那兩人,她覺得這樣更好,畢竟,這才是真實的她。
能接受她的人不用她解釋,她又何必為了那些不理解她的人人委屈自己呢,她是她,謝家悠然,不會改變。
「滿意滿意!」心領神會的林之宴,討好的抱拳彎腰求饒,他的兄弟也是為了他,所以他說不出責怪的話語。
謝悠然端起茶盞遞給林之宴,示意他給自己倒茶,手臂移動間,袖口滑下,露出一小節如玉的肌膚,以及上面那一點翠色。
林之宴接過茶杯卻放在了桌子上,拉過謝悠然的胳膊手指點上那抹美麗的碧玉:「然然,這個你一直帶在身上嗎?」
凝視著的眼中,帶著些許的喜悅,瀲灩光華於眼角溢出,此時此刻,林之宴的神色,柔和的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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