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嬤嬤客套笑道:
「這是王爺賜給娘子的,老身豈可做主歸還?娘子還是收下吧。」
她與眾宮女撤了出去。
小姨走在人群的最後方,我拉住她問:
「師太,我娘昨日前去為首座看病,為何至今未歸?」
小姨道:
「哦,姐姐昨晚照料首座到深夜,便在庵中留宿了,估計待會就回來了。」
我暗自慶幸我娘沒有與宋芸珂碰上面,不然就徹底瞞不住了。
我拜託小姨:
「師太,若有人問起我家的事,包括我與母親的名諱年齡等,請您務必守口如瓶,千萬別透露半分。」
宋芸珂今日見了我,定要查我的來歷,玉馬庵中最了解我家情況的就是小姨了。
小姨是通透人,她頷首道:
「貧尼明白,你放心,貧尼不會往外說的。」
我朝她合十作揖。
人走茶涼,小院裡恢復平靜,我心底卻波濤翻湧。
甭管宋芸珂是否識破我,以她的性子,定會錯殺而不放過。
我絕不允許她傷害我的家人!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逃到更遠的地方去!
我火速沖回屋內,手腳麻溜地收拾箱籠行囊。
倆孩子不解,小佑問道:
「阿娘,要大掃除嗎?」
我蹲下與他們解釋:
「小佑,小佩,這裡不能住了,我們得搬家。」
小佑:
「為什麼?」
小佩:
「那還去書院嗎?」
是啊,孩子們好不容易找到可念書的地兒,結果慕容昊和宋芸珂一來,什麼都毀了。
我滿腹冤屈,這種東躲西藏的日子著實叫人憋悶,可我現下惹不起他們。
保命要緊,我哄他們:
「等咱們找到新家,娘再送你們去學堂。」
半個時辰後,母親回來了,得知情況後,她也慌了神。
「我們趕緊到鎮上去!雇馬車離開!」
我思慮周全道:
「不告而別總歸不好,我給小姨和慧明大師留個信箋吧。」
我寫了信箋,稱要帶母親和孩子們去外地進貨。
我將信交給守山門的師傅,順便把那隻赤狐放生了。
下了山後,我四處找馬車,卻鎩羽而歸。
天色已晚,沒有車夫願意載我們,最快的也得明天一早出發。
母親安慰我:
「也不必急在這一時,今晚先找個落腳處吧。」
鎮上唯一一家客棧已滿員,我們無奈之下,只好去投靠與我們相熟的藥鋪掌柜。
掌柜見我們孤兒寡母的,好心收留了我們。
只是他家也沒空房間,我們只得他家柴房借宿。
夜裡,一家人在柴房裡打地鋪。
母親和孩子們都睡熟了。
我望著窗外透入的朦朧月光,不敢合眼。
我們這一離開,只會坐實了宋芸珂的猜測。
她定會不擇手段,趕盡殺絕。
可我別無他選。
我想著想著,漸漸抵不住困意來襲,迷迷糊糊地合上眼。
門外驀地響起腳步聲。
隨之而來的,是搬動柴薪的聲響。
只聽一男子壓低聲音道:
「動作快些!別叫他們察覺了……」
我打了個激靈,瞬時清醒過來。
我屏住氣,躡手躡腳走到門邊。
幾名黑衣蒙面人正把木柴堆在柴房外,其中一人拿出火摺子,點燃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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