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部署嚴密的幫會,重要的位置都有人把守,高處也有人放哨,四周隱隱壓抑的魔法波動,顯示出隱藏在暗處的人,比自己厲害得多。
果然不愧是敢在競技城橫行霸道的幫會,的確有點能奈!
收了視線,眼前便是威嚴莊重的議事堂,四門大開,能看到正中牆上的大字:忠義!
虎皮凳上,坐著一個光頭漢子,五大三粗的,應該就是青城山的老大,盧一丁了!
漢子左右兩邊,各站著一個人,一男一女,一無情,一妖嬈。
「賀文淵,又是你小子?」盧一丁的聲音粗狂,像是鐘鳴一般,發出嗡嗡的聲響。
「怎麼,還帶了兩個人?怕我盧一丁出爾反爾不成?」
賀文淵恭恭敬敬道:「誤會,都是誤會,只是我的這位兄弟,不認識盧老大,這才產生了誤會,也是我沒說到,這不,現在就帶著他,來給盧老大賠不是來了!」
賀文淵回頭掃了一眼,大黑便恭恭敬敬的行禮:「盧老大。」
盧一丁點點頭,目光划過大黑,落在安瑾身上。
明明是個十來歲的孩子,但是看他的目光很平和,自己這地方雖然不是什麼龍潭虎穴,但是沒有一家的孩子,來了不哭的。
這個小娃娃,倒挺淡定。
見盧一丁盯著安瑾,賀文淵忙道:「這是在下家裡的表弟,年紀太小,不懂得禮儀。」
盧一丁擺擺手:「無妨,小娃娃,說說你們的營生吧。」
賀文淵跟大黑面面相覷,說實話,賭博這個東西,他們到現在還是弄不太清楚。
所以二人也都沒出聲,只看著安瑾。
安瑾嘻嘻一笑,倒是一點都不膽怯,大大方方道:「說可以,不過只能說給盧老大您一個人聽。」
「怎麼,怕我們學去不成?」盧一丁右手邊的女子掐著腰,聲音都透著媚意,但是她的態度明顯不怎麼好。
「無妨,妖嬈,你留在外面,讓吳洋跟我一起進去。」
妖嬈一臉不悅的哼了一聲,狠狠瞪了安瑾一眼。
了冷肅的男子卻微微頷首,不發一語,跟在盧一丁身後。
見小娃娃不動,盧一丁忽而就笑了,這小娃娃,不但有膽識,還心思縝密。
「吳洋外號啞巴,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安瑾揚眉,怪不得盧一丁會帶著吳洋進去。
五個人進了一個小房間,安瑾笑道:「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盧老大笑納。」
賀文淵的東西遞過去,吳洋接過,安瑾才湊近了,壓低聲音道:「這只是一部分,如果盧老大願意,賭坊一成的收入,我們獻給盧老大,當做孝敬!」
盧一丁盯著安瑾,他很想從這個男娃娃的臉上看出定點端倪,但是很可惜,他除了看到一雙老狐狸一樣睿智的眼睛,在也看不出半點異樣!
「那就說說吧!」他眯起眼睛,等著安瑾的下文。
安瑾笑笑,將賭博的事情簡單一提,話鋒一轉,卻說起了合作的事情。
「盧老大是這個競技城裡的第一,我們自然要仰仗盧老大,只要我們合作,賭坊的進賬,絕對比老大您管轄的那點競技比賽多得多!」
盧一丁露出一抹獰笑:「小娃娃,你倒是精明,可為什麼這賭坊的生意,不能我自己來做?」
安瑾笑笑:「據我所知,競技城可不光只有您一個幫派,兩家獨大有些不恰當,最近的局勢,應該是三足鼎立。」
盧一丁面上露出一抹殺意。
「不過這門生意如果是盧老大做,那青城山就會變成眾矢之的!」
盧一丁狠狠的盯著她,四周頓時陷入一陣壓抑的寂靜,連賀文淵都手心冒汗,瑾兒這是做什麼?萬一惹惱了盧一丁,那就慘了!
誰知半晌之後,盧一丁怒罵一句,反而笑了:「奶奶的,誰能來告訴老子,這小娃娃到底多大?」
安瑾也跟著笑笑,做僱傭兵時見過的人很多,上,多得是盧一丁這種人,看著兇狠,其實,更勢力。
「所以不如我們做,大哥沒事兒罩罩我們,再把利潤分一些出來,大哥豈不是高枕無憂?」
盧一丁掀了掀眼皮子,摸摸光頭:「那你這一成,也太少了。」
「那不如這樣,刨除給官府的,還有鋪子的房租以及工錢等消耗,純利潤,我給您三成!」
「五成!」
嘖,老狐狸,真貪。
「四成!」安瑾咬咬牙:「盧老大,四成也已經很多了。」
「嘿嘿,小娃娃,你到底還是嫩些,老子說五成,就是五成,不然的話,就算拼了老命跟其他幫派的人干,老子也不會讓你做!」
賭博,可是一門干賺不賠的買賣!
安瑾眯起眼睛,誰能想到開個賭坊還的拜碼頭?接過背後的碼頭,真特麼黑的要死!
五成的利潤就太少了,因為這不是她自己的產業,後面還有個賀文淵!
但是這事兒說了也沒用,在盧一丁眼裡,他們三個是一夥的,就該分餘下的那五成!
幫派神馬的,果然天生都是一群黑貨!
安瑾揚眉,忽而問:「不知道盧老大可還記得那天襲擊商船的那隻白頭雕?」
盧一丁摸了摸光頭,罵道:「哼,怎麼不記得,競技城,可從未出現過三階魔……」
「老大,老大,不好了!」
外面,穿來急匆匆的呼救聲。
「他娘的,又干毛,天天咋咋呼呼,你得嚇死老子?」
盧一丁罵起來,外面的聲音跟著小了,但是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卻撲進來,嚎哭道:「白龍會的人偷襲了咱們下面的堂子,還未來得及拿走的進賬,全都沒了!」
「什麼!」
盧一丁怒罵一聲,競技城的幫會除了收保護費之外,還靠著給選手們販賣丹藥、裝備甚至是一些違禁品為營生,前段時間剛結束的比賽,死了不少人,許多都是服用違禁品死掉的,但是沒關係,錢他們賺到了,可是辛辛苦苦到最後,就在眼皮子底下的錢,就這麼被人搶了?
「他奶奶的,帶人,去砸了白龍會的堂子!」
盧一丁起身要走,安瑾卻道:「盧老大,不如聽我一言。」
「你的事兒沒得談,五成,愛做不做!」
「我說的不是我的事兒,是盧老大您的事兒。」
他的事兒??
盧一丁驚訝的回頭,深深的盯著這個小娃娃,為什麼他有一種,這個小東西,比他還老謀深算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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