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四個人緊張起來,司未然打頭,慢慢靠近,在旁邊的沙塵堆里扒拉出一個人來。
灰頭土臉,衣服都碎成一片一片的,頭髮焦黑,跟姑蘇行的爆炸頭有的拼,身上血跡斑斑,勉強能看出是一個少年。
「我看看。」
安瑾湊過來,將人檢查了一遍。
大部分是魔法攻擊造成的傷害,但是還有物理傷害,應該是從高處跌落下來的。
安瑾抬頭看看,頭頂是一片煙塵,遮蓋了整片晴空,什麼都看不見。
她利落的取出丹藥,尋仙草煉製的二品止血丹正好派上了用場,這樣嚴重的傷勢,也很快得到了控制。
因為傷口周圍有腐肉,安瑾便取出那一套手術刀,用酒精消毒之後,才將腐肉挖出。
昏迷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終於疼醒過來,烏起碼黑的小臉,只一雙眼睛,程亮的望過來。
「什麼人!」
少年緊緊扣住她的手腕,一臉警惕。
「好心救命卻被人懷疑的人!」
安瑾翻了個白眼,靈郡笑出聲來。
少年回頭看看,見他們都穿著內堂的袍子,這才鬆手,蹙眉問:「你是煉藥師?幾階?」
「……」
幾階?階你妹啊,這麼矯情!能給他看病就不錯了!
「沒階,我是蒙古大夫!」安瑾翻著白眼,切肉的手卻跟著狠狠的抖了一下。
「嘶!!!」
少年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其餘三人卻在默默思索,蒙古大夫是個什麼鬼???
「我可沒聽說過蒙古大夫,你既不是藥師,又沒有品階,拿我練手麼?」
「嘿~」
安瑾笑了:「放心,你不是第一個被我練手的!」
切下最後一塊腐肉,倒上傷藥,安瑾決定無視這個人,繼續檢查,發現這人的腿骨有些裂縫,她只能自制兩塊夾板,固定好了再說。
忙活完這一切,少年也算是救醒,他一臉驚訝的左右看看,發現自己身上輕鬆了不少,再也沒有方才要死要活的感覺了。
「你真不是藥師?」
「不是。」
安瑾拍拍身上的灰塵,打算直奔外堂,外面火星人太多,她要趕緊回外堂,投入炎叔溫暖的懷抱!!
「你們也是來搶五行旗的?」
聞言四隻準備離開的腳丫子頓了一下,顧雪漫率先張嘴:「你說這異寶是五行旗?」
五行旗,相傳是開天闢地之時,盤古大神留下來的寶貝,乃是他身軀骨血所化,雖不是什麼厲害的法器,但是防禦力堪稱一流,而且這五行旗有五面,據說集齊了,能萬法不侵!
「是啊。」
少年點點頭,很快意識到這幾個人恐怕不是來找寶貝的。
既然目標不是寶貝,那就是朋友,不是敵人。
少年嘻嘻一笑:「北辰墨,煉堂弟子,算起來也是你們的師兄了吧?」
北辰墨!
聞言,顧雪漫、司未然還有靈郡三個人齊刷刷的跪在地上:「拜見三皇子!」
眾人堆里,本安瑾是個矮的,平時誰都不會注意這一群俊男美女堆里的這個小個子,而今大家都蹲下跪拜了,就她自己還站著,尤其顯得鶴立雞群。
北辰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尾勾出一抹上揚的紋角。
「你怎麼不跪?」
安瑾眨眼,長這麼大,她還沒跪過誰呢!
「誰知道你是真是假啊?灰頭土臉的又看不清,我還說我是皇上呢!」
眾人:……
北辰墨笑笑取出一塊玉牌,正面雕刻九龍紋,北面一個龍飛鳳舞的墨字。
這代表啥?
安瑾挑眉,她今天就是豁出去不跪了,怎麼地?
「大膽!」
北辰墨端出皇子的架勢,威勢赫赫,世家的人本就擁護皇族,此刻更是垂下腦袋,以示恭敬,只安瑾,攤手聳肩:「唉,好人難當啊,剛救了人現在還得下跪磕頭,真是出力不討好!」
說完,也不管北辰墨還盯著她,乾脆轉身,走人。
「師兄,外堂,我自己去了。」
「瑾兒!」
司未然有些急了,天高皇帝遠的,瑾兒玩鬧也就罷了,而今三皇子面前還這般模樣,到了京城可如何是好?
「無妨。」北辰墨摸了摸腿上的夾板,這東西一夾,果然不疼了,還能勉強動幾下腿。
「我到要看看,她怎麼走出去。」
三個人面面相覷,誰都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直到安瑾走出十步開外,咔嚓一聲,不知道哪裡落下一道閃電,正砸在腳下,連她的那雙繡花鞋,都打得冒出一股煙來。
不、不是吧?
安瑾擦汗,抬頭看看,頭頂依舊是沙塵瀰漫,明明沒有烏雲啊,哪裡開的雷電?
她不甘心的退後幾步,四下里找找,連塊石頭都找不到,想來想去,只能把自己用不到的那些武器拿出來一件,丟出去。
咔嚓!
沙塵內劈下一道閃電,初級武器瞬間灰飛煙滅,連個渣都沒留下。
「……」
這裡還是地球麼??她這是到了火星吧?!!
「瞧見了吧,出不去了。」背後,穿來北辰墨幸災樂禍的聲音:「所以你們沒事兒進來幹嗎?」
幾個人黑了臉,只安瑾掐著小腰回頭,蔑視著北辰墨:「進來看某些奄奄一息馬上就要死掉的人咯!」
北辰墨噎了一下,冷冷的盯著安瑾。
「三殿下,先擦洗一下吧。」顧雪漫遞出手帕,取出飲用水沾濕了,遞了過去。
北辰墨就像在皇宮裡一般,任由人伺候,接過帕子,擦乾淨臉上的灰塵,露出一章俊美的面容。
的確很俊,但是帶著一點壞壞的笑意,如果說東皇炎是九重天上不食煙火的謫仙,那這個北辰墨就是山野之間等著嬉戲行人的魑魅,眼梢微揚,唇角勾著壞壞的笑紋。
總而言之,這個人一定很歪歪。
安瑾的確沒想錯,北辰墨這個人的確狠邪性,具體體現在他不但是周武國的天才,進階速度最快,而且還在於,他能把好好的一個地方搞的烏煙瘴氣,比如說這裡。
「也罷,反正有你們四個陪葬,四大家族來了倆,孤也是夠本了。」北辰墨噙著壞笑,洋洋得意。
安瑾翻了個白眼,鬼才要給他陪葬!
「嗯,你是要死的人了,我們還活的好好的,幫你修個墓插根木頭倒是無所謂,陪葬就免了吧。」
「……」
北辰墨氣的牙疼,這到底是哪家的娃娃,這麼伶牙俐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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