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兒!」
如心哆嗦著站起來,衝著高台上的女娃娃,單膝跪地,無比誠懇道:「我孟如心以我的靈根起誓,此生此世,只終於安瑾一人,如有背叛,天打雷劈!」
可心見狀,也毫不猶豫的單膝跪下,於胖看了看趙瘦,二人乾脆也單膝跪下。
「我們以的靈根起誓,此生此世,只終於安瑾一人,如有背叛,天打雷劈!」
雖然只有四個人,但是造成的轟動卻是前所未有,這一事件震驚了所有人,也是內堂歷史上,唯一的一次!
四人以靈根起誓的效忠,對於修士來講,這比用性命起誓,更為鄭重!
連華冕都有些無奈,他揉了揉眉心,道:「以後內堂的比試,不准出現如此嚴重的暴力事件,安瑾,這次的單人賽,你不許再參加了!」
「主事,為什麼?這不公平!」台下,立刻有人出聲。
這本來就不公平,蘇興婍可以讓人把如心打的半死,而今安瑾打回來,憑什麼要禁賽?這不公平!
不少學生們忍不住憤然出聲。
「這麼打下去,那沒完沒了了,難道你們所有人都在要再擂台上報仇麼?」華冕也生氣了。
瞧著激憤的學生們,安瑾嘻嘻一笑,道:「可以,我聽主事您的。」
「安瑾!」
「瑾兒!」
不少人替她覺得委屈,怎麼能這樣?太不公平了!
安瑾擺了擺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而後才道:「主事,我要舉報,有人在比賽之中作弊,按照規矩,成績全部取消!」
「作弊?什麼人作弊?」華冕皺眉。
「她!」安瑾指著擂台下,被打的抽出的蘇興婍。
「她的團賽隊伍里,盧眠師兄的能力達到了初級星魂師九層,高級班的實力,而他們的組合,卻是一個高級班,一個中級班,一個初級班,這跟公孫薇兒師姐定下的規矩不一樣,所以,我舉報,他們作弊!」
公孫薇兒的連刷的一下就白了,她沒想到這個廢物竟然還把事情引到了自己身上!
該死的!
「盧眠!」華冕怒了,皺眉看向人群,肌肉男盧眠只能無奈的站起來,道:「主事,我不想隱瞞的,興婍師妹說等比試之完再說也不遲。」
那一切都是真的了?
所有人不免一臉譁然,大家都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人會去同情她。
把如心打了個半死不說,搞了半天盧眠師兄謊報修為,也是她一手操控的?平日裡瞧著那麼單純的一個人,沒想到還有這般心思!
人們的非議和竊竊私語,讓安瑾眯了眯眼睛,露出一抹冷笑。
反正內堂什麼的,她也不在乎,能不能參加比賽都無所謂,但是,她自己要是棄權了,有些人,也別想好過!
她冷笑著看向人群里另一個人,歐陽蘇煙氣的渾身瑟瑟發抖,卻看到安瑾笑眯眯的望過來,遞給她一個口型:等著,給我當一年奴才吧!
擦!!!
歐陽蘇煙氣血攻心,再也忍不住,兩眼一翻,一邊吐著血,一邊暈了過去。
成績作廢,成績作廢!!他奶奶的,成績作廢不就是連零分都沒有?安瑾好歹還打完了團體賽,再不濟,也比她這個沒有成績的強,奶奶個嘴的,她真的要給這個小叫花子做一年的奴才麼?她才不要啊啊啊啊!!!
騷動之中,安瑾一臉勝利的表情笑眯眯的走下擂台,她一下來,便像個回歸的英雄一樣,被人圍在中間。
如心更是撲過來抱著她,一邊哽咽,一邊道:「瑾兒,嗚嗚嗚,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禁賽,嗚嗚嗚,都是因為我……」
「哈哈,沒事啦,成績對我來說沒差,反正我學分也修的差不多了。」安瑾無所謂的擺擺手,當初她就跟主事說過,內堂,她從沒放在眼裡過,當時是這樣,現在也一樣。
「不過好歹我把歐陽蘇煙擼下來了,咱們和一班還有賭約,你們要加油,我可不想給別人當奴才。」
其餘的人一愣,忍不住笑出聲來。
「放心吧,不會讓你白白被禁賽的!」
於胖拍了拍她,而後跟趙瘦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嘻嘻一笑,張開五指,手心內,一個小小的靈氣球,緩緩浮動。
「這……」安瑾一愣:「你們進階了?」
於胖和趙瘦都是初級五層了!竟然跟自己一樣了!
「嘿,所以說,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趙瘦掐著蘭花指,冷笑著看著一班的人。
而盡最後一點實力的差距都消失無蹤了,那麼個人賽,那就真刀真槍的來一頓皮實的吧,看最後,誰能把誰打到皮開肉綻!
安瑾笑著擺擺手,慢慢退了出來。
既然被禁賽,接下來也就沒她什麼事兒了。
才出了演武場,便看到白衣的男子立在傳送陣外,似乎在等她。
「炎叔~~」安瑾撅了嘴,撲進男人懷裡。
不管在外面遇到了多少挫折,多少委屈,只有這個懷抱,一直都向她敞開,一直都如此溫暖。
男人一隻手將她抱起來,慢慢轉身離去。
林間的風,帶來無比清新的味道,撩撥著男人細長的黑髮,絲絲縷縷,划過安瑾的面前,像是剪不斷理還亂的哀愁,又像是絲絲縷縷的想念。
「炎叔。」
「嗯?」
「炎叔……」
小娃娃摟緊了男人的脖子,壓進去,曾來蹭去。
「炎叔,我能永遠不長大麼?」
「如果你想,那就能。」
那一瞬間,安瑾是感動的,明明不可能的事情,可炎叔,卻如此信誓旦旦的說謊了。
可惜,若她真的九歲,就信了,一個未來的僱傭兵,又怎麼可能相信這種事情,但是……
她卻真的選擇,信了。
或許是炎叔真的把她當孩子溺愛,現在,連她都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孩子,而不是個僱傭兵了。
「若是不長大,就能一直,像這樣抱著炎叔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扒著男人的肩膀,探出腦袋。
眼前是無比絢爛的山野風景,是無比奢華的內堂的亭台樓閣,因為比賽,這裡空蕩蕩的,空的恍若世界上只餘下她們兩個人。
「炎叔……」
她喃喃著,緩緩,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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