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說了,乃是大事!」
韓談說道。
什麼?
還是大事?
衛龍聽了,驚疑問道,「什麼大事不能等到第二天的朝局呢?如今深夜就讓我們過去,我們現在心中實在難以安寧!」
他們的確是擔憂,這深更半夜的,能有什麼事情?
更能有什麼好事?
說不定,是想著趁著深夜,沒有其他任何人知曉的時候來給他們安一個什麼罪名,然後把他們都給
都給咔嚓咔嚓那啥了?
那豈不是完蛋了?
「陛下的事情,臣奴不過是一個宦官,又怎麼可能全都知道呢?」
韓談無奈說道,「只是諸位公子,陛下仁厚,天下人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陛下登基之初,又怎麼可能有什麼事情呢?諸位在陛下登基之初就如此的不尊皇命,那要是傳出去了,只怕對諸位公子才是不利呢!」
這
聽到韓談的話,諸公子的臉上,都是一陣凝重,複雜。
「去就去!」
就在這時,三公子將閭,禁不住一扯嗓子,甩開袖子,「父皇剛剛駕崩,我看老四能如何?我帶頭,去就是!」
說完,率先踏步往前方走去。
「這」
「二哥,我們該如何?」
眾人一陣張望,然後都看向了衛龍。
「那就去吧。」
衛龍皺眉說道,「只因為老三既然已經去了,那咱們留在這裡不就都成了抗命的人嗎?既如此,就都去吧,所謂罰不責眾,我們只要本本分分的,那想必也不會出什麼事的。」
「諾。」
「那我們就聽二哥的吧。」
眾人聽了,這才都跟著去了。
「陛下,我來了!」
將閭走在最前,來到嬴高的殿外,「將閭,奉詔前來,請陛下訓示!」
「嗯?就來一個?」
嬴高正在動筆,忽然聽到外面的聲音,馬上問道。
「陛下,來了,都來了。」
韓談一陣小跑來到嬴高的面前,「是三公子來的更快更早,其他公子也在後面跟著呢,馬上就到。」
「哦?那倒也好」
嬴高一樂,這老三將閭,他也是知道的,為人耿直豁達。
當然,也挺火大。
「那就把他們都宣召進來吧。」
「諾!」
「陛下有令,宣諸位公子,面聖!」
「臣等,拜見陛下新君。」
在衛龍和將閭領頭之下,諸公子都來參拜嬴高。
而嬴高看到這一幕,則是低頭俯視著眾人,並未著急說話。
嗯?
這一幕,讓在場的人,瞬間心裡一緊。
氣氛,似乎一下子就有些莫名的緊張了。
韓談見狀,看了看二十個公子,又轉頭看了看嬴高,張了張嘴,卻是欲言又止。
那些公子們,本想著說些什麼,但沒想到嬴高根本沒應聲,心裡瞬間也就沒底了。
而暗牆之後,嬴政也察覺到了一絲詭異。
怎麼回事?
老四,是沒聽見?
還是,故作不答?
「陛下?微臣等,來見過陛下了!」
倒是三公子將閭,終於忍不住的,又喊了一聲。
「朕,聽到了。」
嬴高平聲,卻是只回了一句。
噝
聽到嬴高的回覆,眾人的心裡又是一陣咯噔,甚為緊張。
怎麼回事?
這情況感覺不對勁呀?
眾人都有些呼吸緊促,心說莫不是今日嬴高,真的打算對他們全都痛下殺手了嗎?
「陛」
將閭剛想說什麼,而只聽嬴高,忽然冷聲一喝,「韓談!」
「臣奴在!」
「跪下!」
嬴高怒喝。
「啊?諾!」
韓談聽了一驚,卻趕緊撲通跪倒,心裡一陣不明所以。
咋回事啊?
「你可知罪?」
嬴高喝道。
什麼?
知罪?
韓談一愣,一懵,「陛下,臣奴臣奴愚鈍」
韓談?
嬴高的話,讓嬴政也是一陣不解。
嬴高,要做什麼?
忽然之間,他又忽然明白了,隨即,眉宇一舒,「老四,你小子耍的一手好手段啊。」
「今天是不是你告訴朕,說諸公子在先皇靈前,不好好屬靈,反而對朕繼位的事情,不服?不滿?不敬?」
嬴高喝道,「那你現在告訴朕!到底是誰?是哪個公子,是朕哪個兄弟,對朕繼位之事,不服,不滿,不敬啊?」
噝?
聽到嬴高的話,韓談臉色一變,一陣慌亂。
而那些公子們,當聽到嬴高的話之後,也是一個個臉色慘白,很是驚慌。
「臣奴臣奴」
韓談一陣哭喪,「臣奴也是聽說的」
「聽說?聽什麼人說的?」
嬴高繼續質問道。
「臣奴是挺臣奴不是聽說,是胡說,是胡說」
韓談聽了,一陣手舞足蹈一般,慌亂解釋道,「許是臣奴聽錯了,不,是說錯了。」
「說錯了?你確定?」
嬴高厲聲問道。
「臣奴確定,確定」
韓談當即嚇得連連點頭,「都是臣奴的罪過,請陛下嚴懲!」
「諸位兄弟,他說的是實話麼?」
嬴高看向二十個兄弟,一字一句道,「是否有人對朕繼位之事,多有不服的?朕想著,二十個人,也不可能人人都說謊吧?」
什麼?
聽到嬴高如此發問,眾人一陣面面相覷,皆不敢言。
將閭見狀,剛要抬頭說話,卻被身旁的衛龍,趕緊暗中一拉他的袖子,把他拉了回去。
看到二十個人全都跪在自己面前,無一人說什麼。
嬴高一陣面色漠然,「看來是沒有了?韓談?」
「臣奴在,請陛下責罰。」
韓談人都麻了,也沒想到嬴高忽然之間竟然會這麼操作。
那可真的是牛逼啊!
「朕知道你忠心耿耿,如果沒有你的相助,朕也不會知道逆賊趙高們的陰謀。」
嬴高抬手說道,「但今日,你敢這麼誹謗朕的兄弟們,乃是大罪!朕,罰你杖刑一百,你可信服?」
我特麼?
杖刑一百?
聽到嬴高的話,在場的人全都傻眼了。
一百杖刑?
那不得把人給打成肉泥啊?
「臣奴」
韓談人都要被嚇死了,一陣流淚哀嚎,「陛下,臣奴只求陛下看在臣奴忠心耿耿的份上,能把臣奴賜死,給臣奴一個痛快的,臣奴感激不盡,感激不盡啊!臣奴實在是不敢領這一百杖刑」
他也知道,這要是真的一百棍子砸下來,他死不死的不是問題,死的到底有多慘有多難受,那才是個問題啊。
所以與其這樣倒不如直接給他個痛快的,把他一刀給咔嚓了,那反倒是更能接受。
「朕的命令,是讓你討價還價的嗎?」
嬴高忽然厲色道,「來人吶!」
「請陛下吩咐!」
左右護衛聽令,當即闖了進來。
「把韓談帶下去!」
嬴高抬手說道,「杖刑一百!不過,念在他對朕有功的份上,先讓他好好洗個澡,然後乾乾淨淨的走吧。」
「諾!」
聽到嬴高的話,左右護衛,當即把韓談給拖了出去。
韓談整個人如同被抽繭剝絲,失去靈魂了一樣,滿身無力的被拖了出去。
而這一幕,則是讓所有公子們,瞬間沒有了絲毫的脾氣了。
可怕
這位新皇兄弟,也太可怕了吧?
這自己最親近的心腹,竟然說弄死就弄死?
嗯?
而暗牆之後,嬴政微微眯眼,心裡,一陣狐疑。
「父皇,韓談對四弟這麼好,他怎麼能」
一旁,扶蘇本是困的很,但聽到外面嬴高的話之後,也是瞬間被驚嚇的困意全無。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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