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舅舅和外甥一塊兒來了,不過濬濬已經等不及了。╮(╯▽╰)╭
直到後來施莫可汗想要取消比賽的願景也沒能實現。為了表明自己的身體真的沒什麼事,顏琛早早的從床上爬起來,梳妝一番順便去了外面散散心,也是在告訴眾人,你們看,我真的好好的,一點兒事沒有。
陸風遙因著自己的身份,也不好經常去她的房間探望,索性就不去了,在懷德那裡打聽到她已然無礙便也放心了,又想著七哥正在行軍路上不好叫他分心,便也沒有寫信告知。
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堂堂王爺而非信鴿吧,這麼想,他覺得自己總算挽回了面子。
幾日之後,果真到了各自呈出比賽答案的時候了,這一次,誰勝誰負總算呼之欲出了。
大臣們也鬆了一口氣。更多的則是抱著觀望的態度,想要看看皇帝身邊的殿前女官和異域的小王妃幾到底是幾斤幾兩。
因著當日言及出征之事的影響,皇帝決定這二人各自想各自的答案,只要有需要,所有人都可以幫忙打下手,這也是表示了對異域小國莫大的尊重了。
而這一日,為了公正起見,皇帝更是召集了群臣聚於太和殿,作為本次比賽的裁判。
顏琛與溪溪二人各自在偏殿呆著,直到聽到懷德那一聲無比建尖細的:「宣熹王妃,顏琛姑娘進殿!」之後,二人才分別從東西兩偏殿徐徐走出,手中各自捧著一個托盤。
溪溪向顏琛遞了一個眼神,放心,咱一定輸不了的。她雖是之前急得寧願自己輸了,如今卻費盡心思的想要贏,為的不是爭強好勝,也不是什麼義無反顧大義凜然的為國爭光,只是,想要給自己的對手一個真正的尊重。盡全力以赴地去比賽。才不算玷污了她心中的那一抹潔白。
而顏琛雖說也有自信自己輸不了,不過想到她的那個答案,她就有些肉疼。那小小的一個「陸」字,著實浪費了她不少料子。從綢緞莊提了一匹蜀錦。全都搭在這裡了。倒也不是時間久了技術不行了,而是反正閒來無事,不如對自己要求高一點,這一個高要求不打緊,一匹料子就被她用的七七八八了。
她只是繡了一面旌旗。想來陸風濬能主動請纓出征。必是此番形勢危急,而他又是皇帝最器重的兒子,最大的願景也該是希望戰爭早日結束,兒子能夠早日回歸吧。不只是皇帝,這也是顏琛的企盼。
而溪溪自然也不會忽略了這個。
她若是個沒頭腦的,也不至於如今能成了阿良的媳婦兒。當時幾個姐妹都是對阿良虎視眈眈的,若不是她耍了些小手段從幾個姐妹中脫穎而出,又怎會俘獲了阿良的心,讓他對自己喜歡的緊緊地。而後父王看著她們郎有情妾有意,也便成全了他們。如此,她這個熹王妃才算是穩住了腳。
對顏琛擠了個眼,無言的告訴她自己一定會去努力贏她。不是為了整個勝負成敗,而是想要給與對手足夠的尊重。之前她確有想過打不了放棄了比賽認輸算了,不過知道顏琛轉醒之後她改變了主意。不為別的,只為能讓自己和顏琛都問心無愧,盡力了,便是輸了也是光榮的,這還是叔叔教給她的道理。
叔叔不怎麼喜歡她的聒噪,所以平素也是避著她。教給她道理她又不聽,活該她被叔叔嫌棄。不過她唯一記住的,便是這個,贏在盡力。重在參與。
溪溪將托盤舉在頭頂處輕輕跪下,皇帝看了一眼示意懷德將上面蓋著的綢子取下來,懷德幾步走下去將其掀開,眾大臣皆是睜大了眼睛去看,只見裡面是一隻白色的鴿子,溪溪輕聲解釋道:「此鴿名為和平。寓意是天下太平人們安居樂業,臣婦仔細想來,皇上您最期盼的或許是這個。」
皇帝笑笑,「確合朕新意。」
接著瞥了一眼顏琛,只見她的托盤裡似乎無物一般只是蓋了綢子而已,不禁腹語道,這丫頭到底是在做些什麼,臨陣脫逃也比呈上來以後什麼都沒有強一些吧。
不過腹誹歸腹誹,他對顏琛還是相當信任的。
接下來懷德照例掀開了托盤上的帕子,裡面竟是一塊小小的繡帕。懷德簡直要哭了,這究竟是個什麼玩意,這早就不是繡藝大賽了您還搞出這麼一塊兒帕子,真的是完全找輸的意思嘛!
顏琛恍若沒有看到懷德沮喪著臉,輕聲言道:「這是用金絲線繡在蜀錦上的旌旗。」
大臣們算是明白了,這顏姑娘揣度的皇上的心意可不就是勝利麼。
當然顏琛也適時解釋了懷德的疑惑,她拾起那塊綢子,眾人這才看到這不僅是一塊兒帕子,而是側邊還將一根短細的捲軸繡入其中,這下,才是縮小版的「旌旗」。
不過這兩個答案似乎都是皇帝想要的。
皇帝瞬間有些哭笑不得。
論最想要的那個,當然是屬熹王妃送來的平安莫屬了,不過眼下他最期望的,還是對抗柔然的勝利。
看得出,兩人皆是花了心思。
其實顏琛一點兒都不關注到底最後的結果如何。輸與贏只是皇帝一念之間的事情,只要皇帝願意,選誰的答案都無關緊要,不過,為了大國能挽回這幾年來不斷地平手的面子,還是她獲勝的可能性比較大。
不過大家都是看得到的,熹王妃的禮物更是大氣一些。
毋庸置疑,皇帝最後咬咬牙還是決定判熹王妃獲勝。
溪溪叩拜謝恩,因著皇帝一個高興,獎賞了她一套院子以及金銀首飾綢緞若干,這意味著她們可以在京城安家了。
至於後來的事情,沒多少人注意去仔細聽著了。
而當皇帝宣布這二人退下之後,施莫可汗從懷德手上的托盤中捏起了帕子的一角仔細瞧著,這正是自己曾經教給她的雙面繡法。時隔多年,繡法早已失傳,而自己亦是琢磨了許久才勉強復原了這樣的工藝。而再看看顏琛所繡的,一針一線皆如行雲流水般暢意自然。
施莫笑笑:「皇上,您再看過顏姑娘的旌旗再過論斷也不遲。」
皇帝接過那一面小小的旌旗,細細看了下面一角繡的小字,啞然失笑。
眾大臣搖搖頭,若是能夠改變結果勝負的因素,可汗你怎麼不早說啊!偏偏等到自己侄女贏了一大堆東西風光了之後再說出來真的大丈夫麼?
明明就是打臉來的吧,還是得了便宜又賣乖,最看不起你這號人了。
施莫攤開手聳聳肩,表示他也是方才看過之後才知道的。勇於揭出真相,不偏不倚他已經做的很問心無愧了好麼。
不過作為此次無冕之王的天朝,雖然有些憋屈,但也知道這一次真的不是輸了。看著皇帝臉上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們什麼都懂了。
其實上面的兩個小字寫著的是」平安「。
本也是顏琛自己加進去的,和比賽無關,純粹是個人的願景。他想他能平安歸來,只要最後是他回來就好。
而正巧在皇帝和施莫的眼中,就變成了她想要整個出征的隊伍全部平平安安的歸來。
勝負已定。
皇帝揚手讓懷德以同樣的賞賜給了顏琛。順便向施莫言了一聲謝:「差點兒,就辜負了這丫頭的一片心意。」
施莫笑笑,他哪裡是為了天朝,只不過是不想要自己親手教出來的徒弟白白受了委屈。
溪溪雖說是他的侄女,可怎麼說也不如顏琛看著順眼,他是看著她長大的,從不諳世事到溫婉賢淑的過程,都是他的功勞。施莫不禁有些得意。
至此,這比賽什麼的算是結束了。
沒有轟轟烈烈的排場,沒有許多人的掌聲,和往年的大不相同。
而唯一值得驕傲的,是他們總算贏了一次。
皇帝覺得也算是圓滿了。
比賽過後,顏琛便急急地鑽進了自己的屋子。哥哥給她傳了信兒,此時應是已經帶著奉歡來了她這裡了。
好久沒有見兒子了,頗有些想念他像個糰子一般肉肉的臉頰,怎麼捏怎麼舒服。
輕輕關上門,便被身後一聲糯糯的:「娘親。」給驚了一跳。雖說早有準備,可再見到兒子時她還是有些動容。
「哥,辛苦了。」顏琛費力的將奉歡抱在懷裡,朝著身後帶著面具的男人凝望。
「確是辛苦。」阿良咧開了嘴角,「一開始這孩子死活不讓我帶他走,戒備心強著呢!後來我好說歹說,還給他摘了我的面具,他才肯相信我是他親舅舅。」
顏琛明白,事情的艱難自然不會只有哥哥說的這樣難,賀樓的執著,自然不會讓他那麼容易的把孩子帶走。
「對哦。」奉歡揉揉腦袋,「娘親和舅舅長得好像。」
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摸了摸顏琛的臉:「娘親怎麼現在長得這個樣子?」
他自是有些驚奇。不過那一股熟悉勁兒讓他知道這絕對是娘親本人。
「娘親也和舅舅一樣,戴了面具啊!」
顏琛摸了摸自己的臉,恍然懂了奉歡的意思:「熊孩子,嫌娘親長得醜是不是!」
奉歡也是一個看臉的小孩,這一點顏琛並不否認,這根本就是難得的隨了她的一點。可如今這一點用在了自己的身上,怎麼覺得那麼不是滋味嘞!(未完待續。)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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