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人身體不適,沒辦法和冷家的人一起吃飯。
只有傅金雲、安小月和傅盛煬三人一起出發。
是傅盛煬請冷家的人吃飯。
但,三人剛到包間坐下沒多久。
冷家所有人便整整齊齊的一起來了。
「老冷,好久不見啊!」
傅金雲多年未見好友,激動地把冷是德一把抱住。
平時不見面,日子也日復一日地走著,倒沒覺著時間過得有多快。
此刻,見到彼此花白的頭髮,遲緩的動作,手上的拐杖。
才發覺,他們已不復年輕。
「老了,老了。」冷是德感慨。
「可不老嘛,我曾孫都要有了。」傅金雲不去講那些傷懷的話,說點開心的事情。
「說到小月啊,人家才22歲,你們家這下手也太早了。」冷是德是非常希望安小月一直走醫學這條路的。
「嘿嘿~」傅金雲得意的唇上揚,「我一向是比你手快一點的。」
兩人從小就認識,傅金雲灑脫不羈,冷是德謙遜有禮。
他們既是好朋友,也是彼此父母口中的優秀男孩子。
「小月啊」
安小月原本在傅盛煬身邊坐著,聽他詢問大家的口味,然後顧及每一個人的口味點菜。
點菜,也是一門學問,她在認真的學習。
忽然聽見冷院士叫她,她立即站了起來。
安小月眉目含笑,「冷爺爺,什麼事?」
她刻在骨子裡的禮節,讓冷是德很是滿意。
這孩子,得是什麼樣的家庭,才能教育出如此懂禮識節的孩子啊。
「坐著,坐著。」冷是德連連招手,笑容和藹,「我就是想和你說,結婚生子之後,也不要把對醫學的喜歡放一邊。」
和安小月相處的這段時間,冷是德越來越喜歡這小姑娘。
自然是希望她的路可以越走越長,越走越寬。
「盛煬,孩子出生之後,以你們傅家的能力,應該是不用小月操心太多的,小月生完孩子,可不許把人家困在家裡啊。」
傅盛煬剛點完餐,聽到冷是德這話,立即拿出自己的態度,
「冷爺爺,小月確實還小,她還在讀書,我都計劃好了的。幸運出生之後,會有育兒師帶,小月肯定是以學業為重。」
安小月抿唇,心底冒出一個酸澀的泡。
原來傅盛煬是這樣打算的。
孩子出生之後,就要把孩子丟給育兒師帶。
她把孩子生下來,不可能不管不顧。
平時除了上課、見習,她也要儘可能多分一點時間在孩子身上。
當初想要放棄幸運,只是因為錢。
現在錢的事情有傅盛煬解決,她能兼顧好孩子和學業的。
她絕對不允許幸運在一個爹不愛,娘不關心的環境下長大。
傅盛煬說著這話,目光時不時看向身邊的安小月。
她那麼喜歡學習的人,睡前都在看醫學書,肯定是不能阻止她。
「再說,我要是把小月困在家裡,小月媽媽也不會同意。」
「說到小月媽媽,她人呢?去衛生間了嗎?」冷玉山看了一圈,都沒見到人,這才開口。
冷玉山昨晚上還在和方梅說,終於可以看到和「嘉仁」名字發音一樣的人了,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性格。
不過看小月,就知道她的父母一定也是知書達理,睿智且愛生活的人。
傅金雲眉心一跳,立即端起面前的溫水喝一口,把自己的喉嚨堵死,不允許接話。
安小月面露愧疚,解釋道:
「媽媽昨天還和我聊到今天的穿搭,想要親自感謝冷爺爺、伯父、伯母和方以哥,但是她昨晚看手機沒注意保暖,今早就發燒了。」
「喲~」一說到疾病,冷玉山就來勁,關切地問,
「那找醫生看沒有?有沒有吃點藥什麼的?」
「她愛惜身體,不願意找醫生,說是藥效快,副作用大,只吃了兩包感冒沖劑,喝了紅糖生薑水之後,出一身汗,好多了。」
安小月如實把媽媽的情況說出來,不想大家跟著擔心。
「我把過脈,是風寒束表的症狀,其他方面沒有異常。」
「那就好,那就好,我還好奇你媽媽長什麼樣呢?不知道是不是和我家小妹......」
正說著話的冷玉山忽然「嘶~」一聲,停止了話題。
方梅立即拿起方巾給他擦褲子上的水,「不好意思哦,手一划,水杯里的熱水就灑了。」
冷玉山笑笑,嘴上說著沒事,沒事。
也不管濕掉的褲子,繼續說:
「我家小妹也叫嘉仁,最稀罕的就是盛煬了,盛煬出生之後就天天都要去抱一抱。只是蘇西去世之後,我小妹也不見了。」
「咳咳咳咳咳~」
安小月還沒來得及處理這些信息,注意力就被吸引走了。
傅金雲忽然劇烈咳嗽起來,一張臉都咳得脹紅。
傅盛煬的坐位在傅金雲旁邊,他起身給傅金雲順氣。
「您老人家可真行,喝個茶也能把自己給嗆到。」
傅金雲緩過勁來,不服氣道:「啊!人老了嘛,不可以啊!」
傅盛煬揶揄他,「可以,可以,誰敢對您說不可以啊。」
傅金雲揚眉,「小月可以對我說不。」
「得,她最寶貝了,比我這親孫子都寶貝。」
「當然。」傅金雲下巴一抬,很是得意,
「小月可比你體貼,下棋的時候會故意輸給我,讓我高興。會給我弄泡腳的中藥包,會表揚我的毛筆字,會給我的毛筆找個家,你......」
傅金雲目光上下掃一遍傅盛煬,語氣嫌棄,「只會給我錢。」
「是是是,您孫媳婦最好、最貼您老人家的心。」
冷家小姐的話題,就此被爺孫倆鬥嘴掀過去。
傅金雲臉色好了些,他開口問,「仕則,你還回卡麥隆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冷仕則,被問起,他把放在桌下的手拿起來。
「江勉之家的孩子出事,他受了牽連,人手派不過去,我的去處也不好定。」
原本,他是卸任回國為父親養老。
江家出事之後,具體工作安排,目前也還沒有人找他談話。
說到江家的事情,一時氣氛安靜。
冷仕則也以為傅金雲是想打聽江勉之這個女婿以後的去路,才透露江勉之受牽連的事。
但看眼下的氣氛,顯然是他會錯意了。
「晚棠做錯事情,我沒有偏袒。江開的事,是他自己走錯路,該如何就如何,我並不是幫親的人。」
傅金雲此話一出,眾人皆是肩膀一松,暗暗呼一口氣。
以前傅金雲多寵傅晚棠,在座的人,除了傅盛煬這一輩的三人,其他人可都是看在眼裡的。
現在傅金雲能說出如此一番話,說明他已經知道一些事情。
「老傅,盛煬已經獨當一面。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蹦躂吧,江開也不姓傅,你就別操心那麼多了。」
從小一起到老的兄弟,兩人差不多的年紀娶妻生子,冷是德知道傅金雲這個兄弟過得多不容易。
現在陪在他身邊的,只有盛煬一個孫子。
傅晚棠不是個省心的女兒,實在沒必要再給她擦屁股。
冷是德握住傅金雲的手,叮囑他,「你就好好保養好自己的身體,沒事多鍛煉,幸運出生,你才有力氣抱抱。」
傅金雲聽得眼圈泛紅,「聽你的,聽你的。」
生長壯老已是生命軌跡,但總歸是想看著晚輩們一個個都好好的,才放心離開。
盛煬好,長豐集團好,他才能安心的走啊。
聊天的功夫,服務員陸續上菜,大家動筷,邊吃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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