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些人並不是不愛說話,只是沒有遇到,他(她)想要傾訴的那個人。——公子如雪
……
……
轉身向前,甘瑗抬起右手。
指間,是一隻酒店的專用信封,信封薄薄的,捏不出來有什麼東西,封面上乾淨得連個多餘的字都欠奉。
這傢伙總不至於寫了一封信給她吧?
行到廊道拐角,甘瑗停下腳步,隨手將助理塞給她的東西送到垃圾桶上方。
捏著信封的手指一點點地鬆開,眼看著信封就要離手而去,她突然又合攏手指,將信封收回來,分開封開,她隨手從裡面捏出一張卡片。
卡片上,是一幅鋼筆畫,畫得極為精緻。
畫中是一個女孩子的背影,她站在窗前,一隻扶著窗框,一手捧著紅酒,似乎是在眺望什麼,長發隨意挽起,露出漂亮的頸,拖地魚尾長裙紗尾飄逸地被風拂起……
儘管只是一個背景,卻依舊美得讓人窒息。
甘瑗一眼就認出那條裙子,那是她!
愣了兩秒,甘瑗鄙夷地撇撇嘴。
「還沒我兒子畫得好!」
「甘主管,早!」
保潔員推著垃圾路過,看到她,主動笑著向她打招呼。
「早!」
將卡片重新塞回信封,甘瑗掃一眼追過來的「尾巴」,隨手抬起右手,將信封投進保潔員的垃圾車。
這個動作,她做得極快,抬手、丟、縮臂、轉身,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保鏢側身,讓保潔員推著垃圾車行過,人就扶住藍牙耳機。
「甘小姐她……」
「她看了嗎?」
「看是看了……不過,看完隨手就丟掉了!」保鏢語氣無奈。
「你……你真得看清了?」
電話那頭,皇甫玦的助理威爾幾乎要尖叫出聲。
那可是自家公爵先生畫了兩個小時才完成的畫,要是拿出去拍賣至少能幾十萬,如果被那些想討他歡心的名媛知道,恐怕肯為這幅畫拼到上百萬甚至更高也說不定,這位竟然隨手丟掉。
保鏢看看遠去的保潔員,「要撿回來嗎?」
「還是……算了。」撿回來怎麼處理,要是被自家先生知道,他精心畫的畫被人隨手丟掉,不氣到吐血才怪,「好了,你繼續你的事情,如果她上樓,記得通知我。」
「是,威爾先生。」
保鏢答應一聲,走過來,找了一個可以盯住甘瑗房門的隱蔽處,停下腳步。
辦公室內。
甘瑗坐到辦公桌上,右手從口袋裡縮回來,指間赫然捏著那隻小巧的信封。
剛才的動作只是假動作,她並沒有真得將東西丟掉。
那人的畫非常難的,這東西,可以留著給兒子做紀念。
將信封裝進背包夾層,甘瑗拿起工作日誌,認真地瀏覽過上面的內容,然後就拿起電話,將接下來的工作一一地交接安排。
皇甫玦不可能善罷干休,事已至此,辭職已經是唯一的選擇,這一趟歐洲之行後,也就是她該帶著兒子離開的時候。
將工作交待完畢,她合攏工作日誌,來到李總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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