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上,還帶著水珠,花莖比較短,上面裹著一條他的手帕,看得出來,是從花枝上剛剛剪下來的。
寵兒驚訝地接過花朵,「你不會是從花園裡偷來的吧?」
她能看得出這並不是花店的鮮切花,而且這個顏色與之前在花園裡看到的很是相似。
安德烈就聳聳肩膀,「我可是正大光明跟園丁要的,不能叫偷。」
寵兒揚揚唇角,將花送到唇邊吻了吻,注意到牛奶杯上的血跡,她疑惑地看看手中的花,目光就落在他的手掌,注意到她的視線,安德烈忙著將手向後縮了縮。
她挑起眉尖,下令。
「拿過來!」
「什麼?」
他故意裝傻。
「右手。」
安德烈站起身,「我忘了洗手,我去洗洗手。」
「我生氣了!」她小嘴一嘟。
他只好將手送到她面前,人就滿不在乎地說道,「就是不小心扎了一下,沒關係的。」
想起她說過,他從來沒有送過她花的事情,襯著去樓下取早餐的時候,他就跑了一趟花園,特意向花園要花,每一朵都是他親自剪下來。
做這種事情,他沒有經驗,手上也是被扎了好幾次,怕她等早餐等得著急,也沒有處理傷口,就匆匆上樓。
目光落在他手指上那些還在冒血珠的小傷口,寵兒好不心疼,忙著放下早餐去急匆匆了找回藥和紗布來。
「不用!」
安德烈還要拒絕,她卻已經收緊手指,握住他的腕,細細地用棉簽幫他清潔,又一個個地纏上創可貼。
感覺著女孩子的溫存,安德烈就享受地注視著她。
將最後一個傷口也貼上創可貼,寵兒看看他被她纏得如竹節一樣的手指。
「好了。」
安德烈就翻翻手掌,「早知道,我應該多扎幾個傷口的。」
這樣,就可以多享受一會兒被她照顧的感覺。
寵兒抬眸回他一個大大白眼,「那你就去慢慢扎,我可要去吃早餐了!」
安德烈忙著跟過來,在她身邊坐下,看著她吃飯,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下午就要走嗎?」
放下手中的杯子,寵兒一臉歉意,「沒辦法,這一次的活動我是負責人,所以我不能離開太久。」
他立刻就理解地點頭,向她露出笑容,「沒關係的,我就是隨便問問,下午我送你。」
捨不得自然是捨不得,可是她的工作怎麼能耽誤,能夠確定二人之間的關係對他已經是天大的驚喜,他不能奢望得太多。
「這樣啊」寵兒微嘟小嘴,「既然你沒關係,那我的機票就不改簽了。」
安德烈側臉,目光落在她的小臉上,立刻就急急地開口,「我只是那樣說說,我其實很希望你多留幾天的。」
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寵兒也不忍心再逗他,「我最多多留兩天,要不然,會影響整個活動的安排。」
他立刻就露出燦爛的笑容。
「好,這兩天,你想做什麼我都陪著你。」
寵兒輕輕搖頭,金色眸子溫柔地慈祥著他的臉。
「不,你想做什麼,我都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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