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波用手機和大家通了點消息,確認了林煥的安全後,夏沫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她拍拍胸脯鬆了口氣,「都老大不小了,真叫人操心啊……」
「真虧你還好意思說!」
見到林煥之後夏沫又這樣感慨了一句,自然被對方狠狠地敲了一記暴栗。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你不用這麼不放心我啦,再怎麼樣我都會想辦法回來見你的、畢竟我不在的話你都這麼難過了……嘻嘻。」
「這麼說,這個姐姐就是——」
林煥點點頭,回應了這位叫做安然的女生的疑惑,「她就是我的青梅竹馬。」
「但是,是真人啊?不是還活著……」
「我看一下時間……噢,現在還有1分多鐘,你再稍微等等看?」
夏沫笑盈盈地凝視著安然,在眾人面前的身形突然變得透明化、直至完全消失。
第一次見到這副場景的安然發出了一聲驚呼,驚詫之餘她主動走上前去,去觸碰夏沫剛才還站立著的位置。
「有一種被什麼阻擋了的感覺……還很暖和,但是、但是……」
確實什麼都摸不到。
「你現在摸著她的肚子。」
安然驚訝地望著正在說話的林煥,「前輩你看得到她嗎?」
林煥點了點頭,「她一天有兩小時的實體化時間,其它時候就只有我能看得見她。」
「已經這樣持續了多久?」
「大概半年多吧。有讓她重生的辦法……但不是每個人都能這麼幸運,所以我們要處理掉這個怨靈。」
安然決然地點了點頭,「我帶你們去找小凌。」
安然沿路邊走邊聊,路上她也說起了小凌的情況。她和小凌是鄰居,所以也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在性格變得惡劣之前,小凌一直都是個熱情開朗的女孩,雖然有時候有點冒冒失失,但從來不會欺負別人;與此同時,家裡的一場變故也被當初的安然認為是小凌性格變化的原因,所以她一直都任由小凌的欺負和發泄。
至於這個緣由,雖然聽上去有點司空見慣,但是真正發生在身邊的人身上時,才知道有多傷人:
小凌的父親半年前在外面有了新歡,原本恩愛的家庭在一紙離婚協議上支離破碎,小凌的母親竭力爭取到了孩子的撫養權,只能想盡辦法多掙一部分零工來貼補生活開支。
「一開始小凌只是沉默寡言,我一直都在陪著她;突然有一天她的臉上就多了那一道心形的紋身,我一開始以為是貼上去的,後來發現根本擦不掉;那天以後她表示要和我斷絕關係,各種各樣關於她不好的傳聞都出現了,等到再見到她的時候,她身邊多了一群看上去並不是正經的女生,我也是在那天和前輩見了面。」
「然後前輩就被小凌踹到河裡去了。」
夏沫的補刀雖然讓氛圍歡快了許多,但也免不了挨了林煥一記暴栗,愛依聽完緣由點了點頭,「這些情況我之前也聽了一些,大致可以判斷是怨靈施加了影響;它可以放大人類的負面情緒,讓負面情緒去主宰自己的意志,變得非常陌生。」
「但是,現在還是怨靈寄附的第一階段,所以還有辦法拯救吧?」林煥詢問道,「只有當她陷入昏迷以後,才會——」
愛依點點頭,「現在還來得及。」
安然聽了這話瞬間鬆了一口氣,「她家就在前面,但是這會兒她可能不在家,我們先去看看。」
「打擾了——」
只能說不愧是青梅竹馬?安然竟然還知道小凌家的備用門鑰匙藏著的位置。
「她媽媽平時白天都不在家,我們在家裡等會比較好些。大家不要客氣,自己找個地方坐吧……雖然有點亂。」
這裡像極了剛畢業參加工作在外地獨居的男生公寓,到處都是零散的厚重黑色垃圾袋,廚房裡傳來陣陣食物殘渣的異味。
「這裡、沒有人打掃嗎?」
「她媽媽平時很晚才回來,一回家就睡了,所以很少有時間整理,」安然讓大家都坐下後,自己在那裡忙前忙後,夕曉和阿波波起身幫忙,「我之前一直有來他們家幫忙,在小凌性情大變之後,我也有好一陣子不敢來了……我擔心是我的原因,她可能覺得我是在同情她什麼的……」
「你沒有錯,為朋友著想本身是沒有錯的;只要立場在那裡,你就不會有錯。」
不愛管閒事的小雪難得做起了人生導師開導安然,愛依則開始布置祛除怨靈所需要的法陣,林煥本來打算上去幫忙,卻被她給拒絕了,只能和夏沫坐在一起。
「嘻嘻……」
夏沫今天總是笑嘻嘻地盯著林煥。
「你幹嘛老是盯著我笑啊?真噁心。」
夏沫的嘴角微微上揚,「你猜啊?」
「我不猜。」
「那我接著盯著你笑。」
「……隨你便。」
林煥眼睛微閉,開始閉目養神。
他當然知道夏沫在笑些什麼,只不過要說出來感覺很沒面子。
感情就是這種要命的玩意兒,誰在乎的多一點,誰就會被認為是沒了對方就活不下去,就成為了感情的弱勢方,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其實他跟夏沫完全不用計較這些,只不過他有點不想看夏沫發現自己實際上處在關係的優勢方沾沾自喜的犯賤模樣而已。
這樣想著的時候,夏沫又靠了過來,挽起了林煥的胳膊,林煥睜開眼睛瞪了夏沫一眼,夏沫則笑嘻嘻地說道,「反正其他人又看不到,你幹嘛那麼介意。」
「她們雖然看不到不介意,但我很介意好嗎。」
愛依笑眯眯地盯著夏沫,手裡還拿著一張符咒,夏沫嚇得立刻瑟縮到林煥身後,「狗煥狗煥!你要好好保護我啊,我可不想再死一次了!!!」
阿波波打掃著衛生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一張相框,那是一張一家三口的合照,但是爸爸的頭像已經用黑色的中性筆塗抹塗黑,不斷地用X給划去,表現出了極其強烈的怨念。
「……」
安然從阿波波手裡接過了相框。
「她以前很黏她爸爸的,叔叔對我們也都和氣,所以這件事對她和阿姨的打擊非常大。」
阿波波點點頭,沉默著看著那被塗抹了的爸爸的相片,陷入了屬於自己的沉思中——而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掏鑰匙的聲音、全體人員立刻停止了嬉鬧、屏息凝神,等待著門鎖轉開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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