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珞、周小藝、安凝三人從離宗出發前往黔州冬行山,已經是二月初四。
於此同時。
話接前文,再說小雨和俞流飛這邊。
二月初四。
晨。
小冬行山主峰後側。
羅衛長在前面領路,帶著小雨和俞流飛兩人一路出刀家寨來。
昨夜小雨兩人和羅衛長打聽了消息,他二人混進刀家寨找蕭瀟的下落,鬧了半天的烏龍,原來刀家寨辦喪事也是因為孩子被『鬼』抓了,吃了人心和吸乾了血,找著了屍首在做白事。
刀家寨的『二爺』不是別人,而是刀家寨主刀青青的親弟弟,也是十來歲的屁孩兒,不過是因為孩子喜歡讓人叫二爺,所以才整了這麼一出。
小雨和俞流飛自從知道了這刀家寨『二爺』也是被『鬼』抓走了,便對著刀家寨沒了懷疑,小雨心裡暗道只是黃道靈這個老道士,得找機會收拾收拾,這老傢伙總是逮著機會就把自己往死里整,昨兒個要
不是刀家寨主攔著,只怕他黃道靈真的下手了,小雨雖然絲毫沒有擔憂,但從黃道靈對他們態度而言,黃道靈這人絕非朋友,且非善類,以後得留個心眼兒。
寨子裡,黃道靈還在給刀家寨『二爺』辦喪事,他們兩人則是跟著羅衛長出了寨子門。
昨夜相談,羅衛長也同情小雨和流飛走失了妹妹,小雨詢問之下,羅衛長告訴了寨子『二爺』的屍體找到的地方乃是一個水潭邊上。
小雨和俞流飛聽了,打算今日一早上山去瞅瞅那水潭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來。
羅衛長聽了他二人的打算,也覺著那水潭可疑,便打算和小雨兩人一起去看看。
寨子裡依舊鑼鼓喧天,今日乃是他們『二爺』下葬之日,少不得一陣陣的敲鑼打鼓送葬......
羅衛長要跟著小雨二人再上山上去看看的事情,已經請示過了寨主刀青青,他便領著小雨和流飛,三人牽了幾匹快馬,一路從那索橋上往小冬行山山上走,索橋晃動得緊,騎馬恐慌馬兒人反倒落得水去,所以三人牽馬過的橋。
牽馬的時候,俞流飛觸景生情,皺著眉頭難受的看著小雨嘀咕道:「蕭丫頭那日臨別的時候還悄悄跟我抱怨說『劉伯伯那驢也要坐船,可得給人坐船的兩倍價錢呢,一頭破驢兒坐那麼遠的船,路費都能整兩頭活驢了,關鍵還比劉伯那頭瘦不拉幾的肉多,也不知道這有錢人咋想的?都這麼吃飽了撐的嗎?』哎,小雨,你說劉伯為啥就那麼稀罕他那老驢呢?趕緊走,咱們得抓緊時間找到丫頭,等下次劉伯回來,咱們讓小丫頭給問問去。」
小雨聞言,先是一怔,後是微微笑了笑,回道:「這丫頭,也就數她敢跟劉伯犯渾了,至於劉伯他老人家的驢啊,可能是養太久了,有感情了吧......俞大哥,打起精神來,別灰心,咱們快些走,這都過了一天一夜了,得早些找到蕭丫頭才是。」小雨心裡自然知道,那頭驢乃是自己當初在江南,完成七層樓的賞金任務時候幫劉伯買的。劉伯後來知道了自己就是季如歌,說過一句『驢是天下第一殺手送的,怎麼捨得丟呢。』......
這時候,三人已經過了橋頭,俞流飛聽了小雨的話,重重點了點頭,翻身上馬,直奔小冬行山後山而去,小雨和羅衛長老人緊隨其後。
羅衛長腰間備刀,快馬加鞭,跑了俞流飛前面帶路,三人用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左右便到了後山。
小冬行山後山乃是四五座綿延的小山丘起伏構成,沿著山脊行,繞開前兩座山丘的峰頂,從其中間的山坳進去,穿過一處松林,便到了那一處水潭處。
羅衛長帶著小雨和俞流飛將各自的馬栓在了一側松林之中,後沿著一條長滿了野草的小徑到了水潭邊上。
水潭北側緊靠著一處崖壁,岩石看上去烏青烏青的,質地堅硬,約有兩丈左右的高度,其餘幾邊都是低洼之處,或是卵石鋪地,或是野草灌木掩映潭邊。
一眼看去,水潭不大,站在那鵝卵石淺灘上,能看得將整個水潭的全部面貌,約莫見方十丈。
水潭之中的水很清澈,偶爾能瞧得見幾條游魚在水裡晃動,再要看遠些,便不能了,青鬱郁的,水潭靠近崖壁的深度應該不淺。
「小雨兄弟,流飛兄弟,我們家二爺的屍首就是在這裡發現的。」羅衛長指了指他們腳下的鵝卵石灘,對著小雨二人說道。
小雨皺眉問道:「羅兄弟,敢問鎮子上前些日子走失的孩子,也是在這裡找到的屍首嗎?」
羅衛長回道:「那倒不是,我們去梨花市集上打聽過,多數孩子是在小冬行山前山的一處野狗多出沒的地方找到的,想來是被兇手殺了,扔在那處餵野狗的,至於我們二爺之所以是在這裡被發現,那是因為那日我們發現二爺被抓了之後,逼停了船隻,一行人一路窮追不捨之後,才在這裡發現的屍首。我們發現二爺屍首的時候,估摸著也就晚了半個時辰左右,那兇手的輕功極好,我們跟不上,這才慢了。」
小雨又問道:「那你們可曾見過兇手的樣子嗎?」
羅衛長回道:「實不相瞞,我們二爺被擄走的時候也和你們家妹妹走失的時間差不得多少,都是半夜三更,我們也都是打著火把追的,不過這次這兇手活動的時間有些反常,聽鎮子上的人說起鬧鬼,這『鬼』應該是至少間隔三日才會抓走一個孩子,可我們二爺乃是上前日夜裡被擄走,你們妹妹前日夜裡被擄走的,時間上有些不合理。」
俞流飛皺眉道:「羅兄弟啊,什麼合理不合理的,你不說你們二爺和其他孩子的死狀都差不多嗎?挖了心臟,被放幹了血液,既然作案手法都一樣,當然是同一個兇手了,還有什麼好值得推敲的。」
羅衛長瞅了瞅這壯實的流飛,忍不住點頭稱讚道:「流飛兄弟聰明啊!有見地!」
俞流飛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微微一樂,還第一次有人這麼欣賞自己的,以前從來都是被人罵豬腦子的人,眼下居然有人說自己聰明?這羅衛長倒是一個『知己』啊,俞流飛難免有些飄飄然, 疑惑的看著這一個水潭,皺眉繼續分析道:「那天夜裡,我兩從晚上到第二天早上,找了接近四個時辰,也沒見得兇手蹤影,難不成這『鬼』真的能鑽地底下去不成?」
小雨原本打算沿著這水潭繞一周仔細看看能不能找出那兇手留下的一點蛛絲馬跡來,這時候聽了俞流飛這麼一句話,感覺有什麼不對,於是對著俞流飛道:「俞大哥,你再說一遍你剛剛說的話?」
俞流飛聞言,瞧著小雨一本正經的樣子,回道:「我說我們找了四個時辰,也沒見得兇手蹤影!」
小雨擺手,「不是這句,是最後一句!」
俞流飛聞言,嘀咕道:「難不成這『鬼』真的能鑽地底下去不成?」
小雨聽了,恍然大悟,使勁兒拍了拍俞流飛的肩膀,欣喜稱讚道:「俞大哥,你真是太聰明了!!對,就是鑽地下去了!你們在這裡等等我,我先去看看這水潭周圍的情況!」
在俞流飛和羅衛長驚訝的目光當中,小雨邁開步子,施展輕功就飛了出去,並沒有在岸邊多做停留,落點多是如蜻蜓點水一般,在岸邊打量了幾下水面,之後便是落腳處沾之即離。
俞流飛一臉懵,傻笑著,就連小雨也在夸自己聰明了!難道自己這腦子變好使了?可好使在哪兒又說不出來,他自己樂呵,心想管他好不好使,只要不是師父天天罵自己榆木腦袋,總算是有人夸自己聰明就行。
俞流飛正傻乎乎的偷樂呵之間。
不遠處,小雨似乎發現了端倪,就在對側的岩石崖壁上面對著俞流飛和羅衛長招手,示意他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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