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列位看官,咱們暫且往回分解。話說小雨入迷林後的同年九月是也!
南嶺郡,珞珈山北主峰珞珈峰下,三大主城之首——觀海城。
觀海城乃是郡守主府所在的城池,在杜文知的收刮來的民脂民膏的滋潤下,觀海城看上去豐裕富饒,風簾翠幕、有朱樓相望,煙柳畫橋、有車水馬龍之盛。
能在觀海城落腳的大戶,多多少少都和杜文知這個郡守沾點關係,那些個沒關係的大戶人家要麼舉家遷往了別處,要麼被杜文知的狗腿子些給消磨殆盡了,其餘的都是些苟且偷生的平頭百姓。
觀海城有個規矩:為了維持島上有各處物產商品,無論大小官員,不得欺中原內陸來的客商。
故此地,以物易物者眾,通商讓這裡根本不缺中原的物產。
長街四通八達,觀海城分東、南、西、北、中,五大區域,城主府地處中區,也是觀海城最繁華的地段。
中城有湖名蒼湖,湖畔最大的別苑便是城主府。
城主府背湖臨街,占地極廣,其間雕樑畫棟無數,門口兩個巨大的石獅子守門,門外一處極廣的校場,校場外是大街,大街正對面是一座大酒樓,喚作"中城酒樓"。
城主府校場臨街處皆種有柳樹為界,延伸向兩側街道而去,除城主府稍顯安靜之外,其餘地方均是熱鬧之地。
初十之期。
正午。
天色明朗,蒼湖上有雁落鵝游,翠柳斜堤,湖中有遊船緩行,湖風習習
中城酒樓二樓臨蒼湖閣樓雅間。
檀香木小方桌,左右兩側兩個太師椅,桌上是時下最好的海鮮菜餚,兩壺上好的南嶺清梟酒。
門口列著一列帶刀侍衛。
屋內兩人相對而坐,一邊用午飯,一邊賞湖景。
一人一身蟒袍官服,生的一張國字臉,看上去四十幾年紀,劍眉星目,眉宇之間卻失了英氣,從面色上看,整個有些虧虛。此人體型闊大,坐在太師椅上,方正的太師椅倒顯得小了幾分。
另一人則是一身書生打扮,頭戴方帽,身子瘦削,面如羊臉,八字須,下巴也留著一節山羊鬍子,斜挎著一個布袋子,布袋子鼓鼓囊囊像是裝了什麼東西,再者,其人右手手執一柄紙摺扇,用飯時擺在手邊。
「師爺,府里的飯菜安排過去了嗎?」蟒袍官服者夾了一口菜吃了,放下筷子,緩緩詢那山羊鬍子道。
「回老爺,已經安排過去了。」師爺慢放下原本要喝的酒杯,恭敬回答。
此二人者,一是蟒袍官身的南嶺郡守杜文知,二便是南嶺郡府衙隨行師爺朱權。
杜文知抬了抬手,示意師爺朱權先喝酒。
朱權慢雙手舉杯抬起,一飲而盡。
「說說,東西拿來了嗎?」杜文知對著朱權繼續問道。
朱權對著門口拍了拍手,兩個甲冑帶刀守衛輕輕推門向兩側,另有一個守衛端著一個裝了個木匣子的托盤走到了杜文知面前去。
杜文知指了指面前的桌子,那守衛會意,躬身輕輕將之放在了杜文知面前桌上。
杜文知見狀,對著幾個守衛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退下了,幾個守衛慢退下,隨即帶上了房門。
「東西是城西張員外次子從始安郡城郊一處市集買回來的物件,那小子說是當初一個賣破銅爛鐵的傢伙擺地攤賣的,這鼎就在其中。攤主說這玩意兒烹肉煮食也太小了些,一直沒人願意要,直到張家那小子一眼瞧見了這小鼎做工不錯,看成色有些年歲了,覺著稀奇,便將之買了回來把玩。」朱師爺打開手邊摺扇緩緩扇著,斜靠著椅子
,緩緩解釋道,「府上派人去了張員外家,張員外聽了是老爺要這鼎,便昨夜連夜差人送來了,昨晚到現在,一直存在了我這兒。」
朱師爺說完,好奇問道:「不知老爺什麼時候見過張員外家小兒子?要這鼎何用?」
杜文知打開匣子,裡面用上好的繡錦裹著一個拳頭大小的物件,杜文知輕輕撩開繡錦,一個古青銅的三足小鼎映入眼帘,杜文知拿了起來,仔細瞅了瞅,隨即又放了回去,將蓋子蓋好。
「當日去城南有事,坐轎子回府上的時候,透過窗簾看著這小孩兒手裡那鼎有些眼熟,我尋思這鼎有點像本官一個故人的,便打算尋來瞧個仔細。」杜文知淡淡回道:「沒想著就順口說了這麼一句,你這麼快就找著了。」
杜文知說完,隨即對著師爺道:「師爺,差人送回府上,往佛隱別苑給慧能大師送過去,看看他老人家怎麼說。」
師爺自然也知道自家老爺和慧能禪師的關係,不過老爺素來稱自己"父親"也是稱"慧能大師",從來沒在他們面前承認過兩人關係,有實無名,他們自然也不敢妄加議論。只自己老爺如何稱呼慧能大師,他們自然跟著稱呼便是,老爺敬慧能大師"如"父,他們也就當是老爺的父親伺候便是。
朱師爺拍手招呼了兩個侍衛進來,吩咐將木匣子迅速送回府上佛隱別苑交于慧能禪師,侍衛領命去了。
等杜文知和朱師爺二人用過午飯,店家給上了糕點果盤,又沏了一壺好茶,供兩人品茶欣賞湖景。
不多時,差回郡守城主府的官差回來了。
「報!」官差在門外躬身抱拳說道。
「進來。」杜文知輕聲嘀咕道。
官差推門而入,幾步走到杜文知面前,跪拜道:「回稟老爺,慧能禪師說此物正是故人不離身之物,說是托您將他的故人尋到帶回珞珈山,越快越好。」
杜文知聞言,對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先下去,官差退下之後,杜文知轉頭瞥了一眼師爺,淡淡說道:「此事就有勞師爺了。」
朱師爺抿了一口茶,聽了杜文知吩咐,急忙起身,收了手裡摺扇,對著杜文知抱拳道,「謹遵老爺吩咐,我這就去辦。」
杜文知點了點頭,斜靠在太師椅上,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輕聲嘀咕道:「走的時候把門帶上,我乏了,就在這裡睡會兒。」
朱師爺聞言,「是,老爺。」隨即躬身退了出去,隨即帶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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