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娘,這牆好白!」
「娘,桌子是新的!」
「娘,必旺在炕上打滾!」
幾個孩子從出生就住在光線昏暗破舊的東廂房,從來沒住過這麼好的房子,一個個興奮得不行,看什麼都高興。筆神閣 bishenge.com
就連一向乖巧安靜的盼娣,也東瞅瞅西看看,眼中閃著光。
季清拉住幾個亂跑的孩子,坐在炕邊,叮囑道「這是你們爹借來別人家的房子,咱們要小心愛護,牆不能弄髒,桌子上不能亂畫。知道不?」
「那我們在這裡能住多久啊?」家旺最快反應過來,有些擔憂,「等爹走了,我們就又要搬回去住了嗎。」
招娣也急忙表態「娘,我不想搬回去,回去住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燒死。」
走進屋子的陳青岩聽到這句,眉頭緊皺。
季清看向陳青岩,好奇「老太太有沒有跟你說家裡為什麼著火的事?」
「沒有。」陳青岩搖搖頭。
家旺扁著嘴,偷偷看了眼陳青岩,小聲開口「她當然不會說了,她想燒死我們。如果不是娘發現的早,我們這會已經被燒死了。」
陳青岩沉下臉「不許胡說。」
家旺往季清身後面躲,怕陳青岩打他,嘴裡卻固執地繼續說「我沒胡說,火燒起來的時候,門被從外面栓上了,我們都跑不出去。要不是娘把門弄開,我們都死裡面了。」
陳青岩眉頭皺得更緊「是嗎?」
盼娣和招娣也跟著點頭。
招娣對老太太深惡痛絕,趁機告狀「爹,奶一直欺負娘,前幾天奶逼得娘跳了河,好不容易救了回來,奶不給娘吃喝,還是家旺偷了餅子給娘吃,娘才沒餓著。」
看著孩子們維護季清,陳青岩從細節分辨出孩子們說的不是假話,他不由嘆了口氣,對季清說「我都不知道你一個人在家裡過得這麼苦。」
「那是因為以前娘不讓我們說。」家旺腦筋轉得快,接話也快,「娘說爹你忙的很,說了給你添麻煩。」
季清有原主的記憶,知道原主是怎麼想的。
無非是覺得自己本就配不上陳青岩,陳青岩向來聽老太太的話,自己就算說了,陳青岩也不會幫自己,反倒會惹來老太太笑話。
而她自己硬扛著,讓她莫名有種驕傲的感覺。
哎,季清暗中嘆氣。
自卑又自負,也難怪日子會過得那麼苦了。
陳青岩看著眼珠子轉來轉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季清,責備中帶著憐惜地開口「以後發生這種事,要跟我說。你不說,我不會知道。」
「我說了,你給我做主?」季清挑眉。
陳青岩愣了下,木訥點頭「嗯。」
他從來沒在媳婦臉上看到過如此生動的表情,不禁有些呆愣了。
季清並未察覺陳青岩的不對勁,她的性格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陳青岩要為她做主,那她就跟他說。
於是,季清把老太太污衊她在外面偷漢子,跳河裡被救上來,不給吃食,後帶人抓她,她暈過去在輸液,陳芬芳跑去打她,她反打陳芬芳等等事情,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
說到最後,季清自己都驚訝,她這才重生多長時間,竟然就遇到了這麼多事!
若不是她聰明能打,真不知道被欺負成什麼樣子!
見陳青岩陷入深思,季清鄭重其事地表態。
「第一,我沒有在外面偷過漢子,天地可鑑;第二,我打陳芬芳,是因為她欺負我在先;第三,你如果覺得放火的事有蹊蹺,可以找村委會,找派出所,讓他們調查。」
陳青岩嗯了聲,「我會給你做主。」
季清這才高興了,嘴一抿笑起來。
這男人,沒有一門心思偏向自己老娘,還不賴嘛。
陳青岩看孩子們圍著季清,不往自己身邊來,臉上都帶著生分,有些無奈又沒表現出來,只問季清「分家的事我還沒跟娘說,你覺得今天說還是明天說?」
「明天吧,今天我也累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行。」
雖然是搬到新房了,鍋碗瓢盆卻是一概沒有,季清不想回陳家,帶著幾個孩子去王大媳婦家吃飯,陳青岩則是回陳家。
沒了盼娣跑前跑後幫忙做飯,老太太一個人做得慢多了,陳家人下工回來,晚飯還沒熟。
村里不成文的規定,男人不上灶台,只能老大媳婦去幫忙。
一直沒看到季清和孩子們,老大媳婦不由問老太太「老二媳婦和娃們呢?」
「趕出去了。」老太太說起這個就得意,仿佛剷除了什麼大罪人一般,掩飾不住的高興,「在我面前耍凶擺橫,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娘!我兒子沒來時候由著她鬧,現在我兒子來了,她給我乖乖走人!」
對於這個結果,老大媳婦喜聞樂見,說了句幸災樂禍的話「也是她命大,昨晚那把火沒把她燒死。」
老太太跟著哼了一聲,說的話更惡毒,「哼!白白糟蹋了我的房子,叫我說,她跳河的時候就該淹死,活著回來害人。」
陳青岩站在廚房外,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本無意偷聽,但一走進來就聽到了娘和嫂子在說季清。
她們越說,他臉色越難看。
陳家老大在院子裡擦鐵杴,看到陳青岩,喊了聲「老二。」
這下,廚房裡的老太太和老大媳婦才知道,陳青岩來了,立馬閉嘴不提,假裝沒事人一樣做飯。
陳青岩走過去,在老大身邊坐下。
他從小性格孤僻,不喜歡與人交流,就抱著下鄉知青的幾本數學和物理書一遍一遍地看。那個時候,他和老大都去上工,他做不完的活,都是老大幫他做。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雖不言明,這份兄弟情卻還在。
老大一下又一下擦著鐵杴,扭頭問陳青岩「這次回來,啥時候走?」
「暫時先不走,具體時間還不知道,肯定過完年。」陳青岩沒說他已經學完回來,等著分配工作的事。
他學習的內容,回來要做的工作,都是機密中的機密,能讓他回家來探親,已經是政府給的福利了。
「那就好好過個年。」老大還挺喜歡這個不善言辭的二弟的,跟那個只會打扮不務正業的小弟完全不一樣,不僅不花家裡錢,還往家裡來掙錢。
他問「孩子們呢?」
「跟季清待在一起。」
「哎,哥跟你說一句,你那個媳婦,真不是個過日子的,尤其是跳了趟河,回來人都變了,跟娘天天幹仗,就沒消停過,你就聽娘的話,離了再找吧。你現在這條件,想找什麼樣的找不到啊。」
若是能找個城裡的有錢人家的姑娘,那一家人都跟著享福了。
老大算盤打得好,陳青岩卻是隱隱不悅。
娘和大哥都說季清不好,說季清不消停,可他卻沒這種感覺。他雖然才回來不到一天,跟季清相處的也不多,卻能確定,季清絕對不是胡攪蠻纏之人。
至於跳河後性格變了的,人經歷過生死,多少都會變得,這很正常。
大哥見陳青岩不吭聲,知道陳青岩下不了這個決心,男人嘛,多少都會對自己媳婦不忍心,尤其季清還給陳青岩生了四個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還是得娘來說,陳青岩從小聽娘的話,娘一說一個準。
廚房喊著開飯了,陳青岩和老大一起過去,一家五口人圍著小飯桌坐下。
看著飯桌上的窩窩頭、白粥、幾樣青菜,老陳頭訓斥老太太「老二今天剛回來,你就做這個給老二接風?」
老太太話中有話地反駁「我倒是想做好的,錢和米麵油都被老二那便宜媳婦領走了,我想做也沒得做啊!」
這話說得,好像沒有那幾百塊和米麵油家裡就要斷糧了一樣。
老陳頭知道家裡不僅有菜有肉,還有錢,這些年老太太私藏下不少,今天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故意給老二給下馬威呢。
他不甚高興,卻也沒揭穿。
陳青岩似乎沒有聽到老陳頭和老太太的對話,低頭啃著窩窩頭喝著粥,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還是老太太坐不住,忍不住說「老二,你可不能被她給糊弄了,人要趕出去,錢要要回來,給娘。聽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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