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季清跟婦女主任馬艷走在一起,看著越來越多看熱鬧的人,馬艷哎呀一聲「咱們今兒個忘了叫社長了。一筆閣 m.yibige.com」
「是啊,忘了。」季清仿佛也才想起來還要叫社長,附和一聲。
馬艷懊惱「這下社長肯定有意見了,這麼大的行動,咱們不叫他。」
「咱們也不是故意的,這不是沒來得及嘛。」季清安慰馬艷,「你也看到了,幸虧咱們去得早,要是稍微去晚一點,張娜怕是都沒命了。」
馬艷點頭「就是,幸虧趕上了。」
其實社長家比馬艷家離派出所要近,季清很清楚這一點,卻還是在那個時候,叫李妮子去找婦女主任,而沒有找社長。
原因無他,只是社長太老好人了,上次抓豁子的時候,社長的態度就很曖昧不明,認為只要結婚,就可以當做沒事。
季清甚至懷疑,張孫兩家敢這麼膽大妄為地給張娜和孫老得結婚,是得到過社長允許的。
眼下暫時沒空理會社長,季清對馬艷說「主任,大爺審理張家和孫家的時候,不管他們說什麼,都請你堅定表達張娜的立場,在這件事裡,她是最大的受害者。」
「妹子,放心吧。」馬艷拍拍胸口,「婦女主任工作是幹啥的,就是為婦女爭取利益幫助婦女的。」
季清看馬艷神情認真,不像說官話,這才鬆了口氣。
這就是她叫馬艷來,而不叫社長的根本因素。
馬艷能被推選當上婦女主任,是受到婦女們認可的,她平日裡工作也是為婦女們宣傳,提高意識,所以更能切身體會婦女的不易。
而社長就不同了,這時候沒怎麼發展建設經濟,社長最大的作用,就是調解各家糾紛,教育大家安分守己,力求家家戶戶都安寧無事。
所以周紅文才那麼向著孫老得,因為歸根究底,對他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孫老得結了婚,張娜和孫老得鬧事,張娜有什麼不滿,有什麼訴求,那就是婦女主任的工作了。
路邊看熱鬧的人群中,有大膽一些的,對著孫大爺喊
「咋回事啊大爺,咋都給捆起來了?」
「就是啊,跟拴羊似的,哈哈哈哈。」
「大爺越來越威風了,快告訴我們,這是犯了啥事了?」
孫大爺雖然威武霸氣,對群眾還是很和氣的,他氣呼呼瞪了孫老得一眼,當街罵道「還不是這個孽畜,禍害人姑娘!」
豁子跟著王力為非作歹禍害姑娘的行為,鎮上知道的人不少,也不奇怪。
他們奇怪的,是另一點。
「那咋滴把人全家都給抓起來了,還有張寶物,犯啥事兒了啊,該不會也是禍害人姑娘吧!?」
「不是吧,張寶物今年不才十六嘛。」
「十六咋了,十六強女干人的都有呢。」
「呸呸呸,別亂說。」
張家人和孫家人做的事一句話說不清楚,孫大爺也不可能當街站下給大傢伙敘述講一遍,便擺擺手「反正是犯事了,等我調查完了,會出大字報的,不會少了給你們的交代!」
張家人和孫家人聽到要出大字報,世界都要崩塌了,被這麼拉著往派出所走就夠丟人了,要是再出大字報,那就相當於被永遠釘在青雲鎮的恥辱柱上了。
這下完了。
到了派出所,孫大爺先把孫家人關起來,為了防止他們串通,一人一個房子,門口都有人看著。
辦公室里,孫大爺首先審問張家人。
季清本來就是個普通群眾的身份,雖然參與了此次抓捕,但也沒有資格像馬艷那樣,作為婦女主任幹部去旁觀審訊。
陪馬艷到派出所門口後,季清就掉頭前往衛生院。
衛生院裡,張娜已經被輸了液體,人也醒過來了,只是精神狀態依舊不好,醫生開了藥,季清進去的時候,護士正小心翼翼地給張娜上藥。
「姐……」張娜就要起來。
「快躺著。」季清幾步走過去,關切問「醫生怎麼說?」
李妮子眼睛都哭腫了,代替張娜回答「醫生說,就是沒吃沒喝身體撐不住暈倒的,沒大礙,接下來好好養幾天就好了。」
季清還是不放心,問張娜「除了臉,他們有沒有打你別的地方?」
張娜吸了口氣,微弱回答「沒有,寶物想打,被娘攔住了,娘說我肚子裡有娃,孫家還要這個娃,不能打身子。寶物氣不過,就只打我的臉,說只打臉孩子不會掉。」
季清「……」
這特麼別說是親弟弟了,還是人嘛!
既然只打臉,那身上骨頭應該沒什麼事,就是腦子,只怕肯定被打的腦震盪了。
不曉得這個年代有沒有腦震盪這個名詞,季清委婉說「這衛生院沒有機器,沒辦法檢查你腦子有沒有受傷,不過我估摸著,肯定是傷著了,你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絕對不能再出事了。」
張娜咬唇「嗯……」
李妮子不甘心,責備張娜「你說你,明明知道他們那麼壞,為什麼還跑回去啊,要不是清姐覺得不對勁,叫我在你家門口偷偷觀察,你就被他們害死了你知不知道!」
聞言,張娜望向季清,眼神中盛滿了感激和愧疚。
她上下嘴皮碰了碰,流著淚向季清道歉「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別哭,你現在還傷著呢,不能情緒波動。」季清瞪了李妮子一眼,氣道「這時候說這個幹什麼?」
年輕人真是沉不住氣。
張娜空著的一隻手抓住季清,輕輕搖頭「姐,不怪她,是我笨,是我傻,你們都是我的恩人,你們救了我,怎麼罵我我都高興。」
起初得知張娜跟張寶物回去,季清確實想罵張娜,還有過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念頭,但當她衝進去,看到張娜被虐待的不成人樣,什麼話都罵不出口了。
她反握住張娜的手,柔聲道「不是你的錯,他們畢竟是你的家人,你放不下他們,相信他們是好人,這不是錯。」
錯的是張寶物,連親姐姐都往死里打,錯的是張有義和趙蓮英,作為親生爹娘,對親生女兒做出非人的事情。
「不是的,當時不是這樣的。」張娜哭著,把被張寶物以趙蓮英被孫家打了為由騙回家的事說了一遍。
她永遠也忘不了,當她著急忙慌趕回家,跑進屋子找娘,突然被一個麻袋套住頭,等她頭上的麻袋取掉,她已經被五花大綁捆得不能動彈了。
而她擔心的娘,拿著幾個破布條,一邊卷著,一邊讓張寶物掰開她的嘴,給她塞進去。
那一刻,她絕望到了谷底。
孫大爺身邊跟的民兵跑進病房,氣喘吁吁看一眼床上的張娜,對季清說「張家人不肯鬆口,說是他們就是管教姑娘,所長在逼供良民,要大鬧我們派出所。」
季清蹙眉「你們所長怎麼說?」
民兵「所長說,如果張娜醒來的話,讓張娜去一趟,當場和張家人對峙,看他們還能說出什麼扯淡的話。」
聽到民兵這麼說,還在流淚的張娜一抹眼淚,虛弱無力但鎮定道「我跟你走,我去跟他們對峙。」
她說著就要下床,被季清拉住,「你別亂動,你現在身體虛弱,走不了那麼多路。」
張娜咬牙「那我也要去,我不會再忍了。」
季清想了下,喊來護士,「去找個擔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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