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十章家明
「阿阮你在嗎?」
「我聽余嬸說你已經回房間了,你開門,我有事想跟你說。」
是廖佳琪。
陸慎從她胸口抬頭,一口咬在她鎖骨上,門外廖佳琪仍然不放棄,咚咚咚費力敲門。
他的呼吸就在她耳邊,嘴唇一開一合自她敏感耳廓輕輕掃過,喟嘆道,「今晚真熱鬧。」
她舔一舔嘴唇說:「你看,老天爺都不幫你。」
「我不需要。」
他站起身,向她使個眼色,「打發她走。」
阮唯於是說:「你稍等,我馬上來開門。」隨即瞪回去,眼神中滿是挑釁。
陸慎輕笑,伸手捏一捏她面頰,「小滑頭。」
廖佳琪在門外等得不耐煩,不斷催促,「好了嗎?我等很久了唉,大江都沒膽讓我等這麼久,你架子越來越大了嘛你。」
「就來——」抬一抬眉毛,示意他鬆綁。
他胸中那一口氣散了,也不想再和她計較,反正有的是時間足夠他慢慢來。
一鬆開她手腕,她立刻爬起來衝到門口,拉開門迎接「天使」。
「佳琪,你終於來了。」
廖佳琪對於漫長的等待頗有微詞,「終於不叫我廖小姐啦?」她上前一步,發覺氣氛不對,疑心說:「房間還有其他人?」
燈亮了,陸慎從臥室走到書房,從容不迫,不見絲毫尷尬,遇上廖佳琪也照樣打招呼。從身後攬住阮唯肩膀與來客說:「廖小姐這麼晚不回家,來找阿阮談心事?」
廖佳琪面對出現在阮唯閨房的陸慎,難掩驚訝,「你……陸先生,你是長輩啊……你這樣……不太好吧……」
陸慎只當沒聽見,低頭和阮唯咬耳朵,「你乖一點,七叔明天再來看你。」
「嗯……」她小聲應承,只想快一點送他走。
他親吻她眉心,拍她後背,帶著笑說:「晚安吻,做個好夢。」再與廖佳琪點頭致意,一側身離開房間。
阮唯第一時間關上門,整個人都趴在門上,腿軟,心有餘悸。
廖佳琪扶著她坐到沙發上,再倒一杯溫水撫慰她輕顫的指尖。
廖佳琪握住她的手,問:「沒事吧?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阮唯仍舊怔怔的,安靜地搖了搖頭,一個字不說。
廖佳琪罵了句王八蛋,罵完還不覺解恨,繼續說:「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實際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等過兩天我也找兩個壯漢好好玩玩他
。」
「不,八個,找八個壯漢替你出氣。」
「佳琪……」阮唯反手握住她,「莊家明怎麼樣了?」
「他?還不是老樣子,追著小明星滿街跑,沒見誰死了老婆還這麼開心的……」一不小心說錯話,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沒死,我的意思是沒見他難過一秒鐘,我看他搞不好還挺慶幸肇事司機發神經,讓他還能繼續逍遙。」
「我沒死,最遺憾是他。」
「很有可能,畢竟莊家明是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以內第一賤男。」
「佳琪——」
「我說的都是實話,以後你就知道了。」她見氣氛輕鬆,越發的口沒遮攔,「所以你如果真的和陸慎在一起,除了老一點之外,他樣樣都強過莊家明。」
「可是他騙我……」
「很正常啊,我也騙過你。」
「那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畢竟我對你可沒有那麼畸形的暗戀,你對我也沒有那麼複雜的感情。」
阮唯忍不住笑,誇讚她,「很有見地。」
廖佳琪欣然接受,「那是當然,我人生三十三次戀愛不是白談的。」
「那現在有沒有男朋友?」
「算有吧,跟你哥不清不楚的。」
「繼良?」
「當然啦,繼良又帥又有型,我瞎了才找繼澤那個傻帽。」
但她仰頭向後靠,又有苦惱,「可惜他是有婦之夫,你和你大嫂關係又那麼好。」
「這樣不好。」
「我也知道不好,但是……*關係總是那麼簡單直接,快感讓你想不了其他,你懂嗎?」
阮唯搖頭,「我不懂。」
廖佳琪不信,「你一年前說不懂我還信你,現在?又不是小處女了,幹嘛不坦白一點?當時你都已經告訴我過我,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回顧細節?」
「廖佳琪!」
「你凶人的時候真的蠻像陸慎,和他獨處這麼久,你該不會被他同化了吧?」
阮唯站起身往浴室走,「我要洗洗睡了。」
廖佳琪湊過來站在浴室門邊,倚著門向她拋媚眼,「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洗呀,阮小姐。」
阮唯把頭髮綁起來,站在浴室鏡前卸妝洗臉。
廖佳琪倚在門上,抱胸看她,調侃說:「有時候我真的覺得陸慎蠻可憐的
。」
「廖小姐,你的同情心真的好泛濫。」
廖佳琪繼續,「你想他從前多克制?每次見你都忍了又忍,那眼神我看著都心疼,聖誕夜被你一撩就上鉤,結果你老人家呢?穿上衣服就翻臉,我要是他,氣都要死了,還管你車禍不車禍的?撞不死你我都要加足馬力再碾上去。」
「你不要欺負我失憶就胡說八道,我從來不做這種事。」阮唯拿毛巾擦臉,再去臥室找一套睡衣扔給她,「你今晚不要回了,就睡在這裡。」
「和你睡?那陸慎不得殺了我?」
「你再提他試試看。」
「噢……陸慎,陸慎,陸慎……啊哈哈哈好了好了我錯了,你別撓我痒痒,我跟你說我很敏感的,萬一被你撓到□□就尷尬了。」
「廖佳琪,你說話可不可以注意一點?」
「嗯……你讓我捏捏胸我可以考慮看看。」
時鐘走到午夜十二點,兩個人洗漱完畢,躺在同一張床上聊心事。
廖佳琪提出,「照邏輯說,我和你今天才第一次見,幾乎是陌生人,轉眼就同睡一張床,阮小姐我懷疑你這個人生活作風有問題。」
「你能不能別用八十年代流行詞?」
「噢,又歧視吃社會主義飯長大的我。」
「還來?」
「好吧好吧,我們談一點正經的。」廖佳琪往她身邊挪了挪,順帶關掉床頭燈,整個房間只剩一盞幽暗的地燈守住光亮,「喂,我說,你和陸慎兩個人在島上,有沒有……」
「有沒有什麼?」
「哎呀,別裝傻啦。」廖佳琪一激動,隨手拍她一巴掌,疼得阮唯半天沒緩過來。
她揉著受傷的肩膀問:「你該不會又要問那種話題吧?」
「對啊,難道你們孤男寡女*沒有在島上夜夜笙歌,做到天亮嗎?」
「……沒有……」
「哎,你猶豫了,你一定有。」廖佳琪仿佛發現新大陸,一拍手幾乎要從床上躥起來,「怎麼樣,陸老七夠不夠硬?持不持久?什麼尺寸?」
「我們真的沒有。」
「屁,你說給鬼聽,鬼都不信。」
「真的沒有。」阮唯幾乎要對天發誓。
「真的沒有?」
「真的。」
廖佳琪轉過背徑自發愁,「居然真的沒有?陸慎多年沒有女伴,外界多少懷疑他性取向,但他和你明明都有過,難道他是雙插頭,百分之八十,另外百分之二十留給你,所以一時好一時壞。不過也說不通啊……連康榕那個三寸釘都從來沒透露過陸慎有男伴這回事,所以他真的不行?喂,你有沒有伸手摸過他?」
「又是什麼啊?」阮唯拉高被子護住胸口,滿眼警惕地看著廖佳琪
。
「下面啊?你難道不好奇嗎?」
「我為什麼要好奇?」
「唉,你好沒意思。」得不到答案就只能自我摸索,她自己一個人嘀嘀咕咕說個不停,「不過我看他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樣子,好像是真的不太行,至少尺寸虧一點,不過也許技巧好呢?畢竟長得好變態好禁慾,讓人想分分鐘趴在他腳下喊主人。」
「喂,跟你說正經的你怎麼就睡了?豬頭,活該你沒性福。」
第二天一早,洗漱完畢後阮唯與廖佳琪一道出門,只不過她去醫院,廖佳琪回長海上班。
太陽高升,早高峰似潮水湧來。
廖佳琪開車,一路都在抱怨。
「真羨慕你,不想上班就可以一輩子不上班,不知道多幸福。」
看一眼紅燈計時器,接著訴苦,「我就慘了,九點到公司,晚上十點能走就算好運,有時候還要跟大江在辦公室加班,一面處理公事,一面還要……你懂得啦,一開心一興起就玩play,我都已經膩了。」
阮唯卻在發愁其他事,「我想我需要一隻手機。」
這話,廖佳琪聽完也要吃驚,「連手機都沒有?你怎麼慘成這樣?也對,家裡連個照顧你的人都沒有,個個都恨不能守在醫院向死老頭表忠心。」
「佳琪……」
「okok,我收回我剛才的話。」又是紅燈,她不耐煩地敲著方向盤,側過頭看一眼說,「中午一起吃飯,我給你帶一隻最新的。」
「好,晚一點轉賬給你。」
「拜託,你這樣的大老闆,該給我的價格好嘛?」
「好,那你請我吃飯。」
「沒問題的啦,只要你哥不在公司,我可以提早出來。不過我猜他肯定在醫院端茶送水,以彌補江老昏迷這段時間他的為所欲為。」
廖佳琪將車停在醫院門口,和阮唯說:「不要搭理繼澤那個傻帽,他說什麼你都當他放屁,不要和他爭,他瘋起來萬一還像之前那樣動手傷人,江繼良倒是樂見其成,我就怕你吃虧。」
「嗯,我知道,我不會和他吵的。」阮唯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我等你一起吃午餐。」
「好,十一點半我到江老病房外等你。」
「路上小心。」
廖佳琪歪頭一笑,向她擺一擺手,發動引擎。
阮唯獨自走到江如海病房外,推門進去,果然繼澤和繼良都在,一個匯報公司日常事務,另一個陰沉沉一語不發。
「早上好。」她笑著和每一個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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