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文斌很傲,同時也很禮貌。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從表面上看,這是一個很有教養和修養的二代。
但我知道,他這是衝著程依依,如果只有我一個人,他連正眼都不會看一下的。
我也伸出了手,說你好,我叫張龍。
「張龍?」米文斌笑呵呵說:「趙虎呢?」
程依依吃驚地問:「你還知道趙虎?」
「當然知道。」米文斌擠眉弄眼地說:「開封有個包青天,張龍趙虎在身邊嘛!」
我說:「趙虎和我鬧翻了。」
米文斌大笑起來,以為我在幽默,殊不知我說得是真的。
米文斌又說:「張龍,聽說你是個人才,我對你很有興趣,咱們能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嗎?」
程依依有些期待地看著我,顯然還是希望我能投靠米文斌。
我搖搖頭,說:「不好意思,我們身份卑微,高攀不上您這樣的大樹,而且我們也準備離開這了。」
「哎……」米文斌很詫異,轉頭看向程依依,他以為程依依已經和我說好了。
程依依也露出點尷尬的笑,不知道該怎麼回復米文斌。
米文斌還是不死心的樣子,對我說道:「張龍,我是真的很想和你談談,咱們找個地方坐坐,或許你能改變主意!」
我受不了米文斌這樣惺惺作態的樣子了,直接說道:「米少,像你這樣的人,身邊應該有不少高手吧,我們哪有資格給你做什麼教官,你還是讓我們走吧,我們另謀生路。」
米文斌誠懇地說:「我是認識高手不假,可那都是我爸的人,我想培植自己的勢力,我是真的很看好你和你女朋友,希望咱們能坐下來好好聊聊!我不會讓你們做違法的事,只是希望你們幫忙訓練一下娛樂城的保安!」
合情合理,而且語氣相當誠摯,米文斌看向我的眼神都充滿了懇切。
程依依再度看向了我,希望我能答應米文斌。
但無論米文斌怎麼裝,我也不會輕易上他的當,他那點小心思我能一眼看穿,我要真的跟他走了,等於把程依依往虎嘴裡送。所以,我還是沖米文斌搖了搖頭,說真的不好意思,我們還是想另謀出路。
看我態度堅決,米文斌知道沒希望了,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好吧,如果你在高淳區碰到任何麻煩,記得找我,或許我能盡點綿薄之力!」
米文斌又遞給了我一張名片。
和程依依的那張一樣,閃爍著淡淡金色光華,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
「謝謝。」我小心翼翼地接過名片。
「有事記得找我。」米文斌坐上車就走了。
看著他越來越遠,我順手就把名片丟進了垃圾桶。
程依依顯然有些不滿,說道:「張龍,我覺得人家米少挺好,自始至終都對咱們挺有禮貌,而且不像你說得那樣對我有想法,人家從頭到尾都沒怎麼往我身上看過!你真不打算試一試嗎,錯過了一個多麼好的機會啊!」
我搖搖頭,說:「這就是他手段高明的地方,他越不看你,越對你有興趣,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這從頭到尾都是臆測。」程依依也搖著頭,像是損失了五百萬一樣可惜。
無論怎樣,程依依終歸沒有強迫我。
我們打算換個地方住,首先要躲開紅紅的報復,我知道她肯定不會放過我的。我和程依依推著行李,打算到下個路口坐出租車,但剛走了幾十米的樣子,四周突然「呼啦」一聲圍上來十多個青年,而且個個手裡拿著傢伙,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其中就有剛才騷擾程依依,但是又被我打跑的三個青年。
我頓時有點頭大,我以為「給我等著」只是一句慣常用語,沒想到人家真的帶人哄上來了,這是欺負我們在當地還沒站穩腳跟啊。
「王八蛋,我好心好意安慰你女朋友,你竟然把我們哥幾個打了一頓,是不是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之前被我一腳踹飛的那個青年氣勢洶洶地朝我走過來。
有人就是有底氣啊,現在他身後站著十多個人,底氣足到快沒邊了,真把自己當成了馬王爺。
青年朝我走過來,狠狠一拳砸向了我。
他以為我不敢還手,但他顯然是想錯了,我迅速抓住他的拳頭,接著順勢一擰,青年本來囂張的臉立刻扭曲起來,還「哎呦哎呦」地叫著,在他身後的那些青年立刻一窩蜂地沖了上來。
我和程依依也沒有客氣,立刻拳打腳踢起來,對付這些蒼蠅一般的傢伙連刀都不用掏,赤手空拳不到一分鐘就將他們全撂倒了,一個個躺在地上跟快死了似的哀嚎著、慘叫著。
我和程依依打完了,立刻就準備走,畢竟我們人生地不熟,惹上官司就不好了。
但也就在這時,幾輛警車嗚哇嗚哇地開了過來,接著又下來十多個警察,迅速把我們給包圍了。
「全部抱頭蹲在地上!」其中一個警察大叫。
在蓉城,我就見識過大城市出警的速度了,沒想到金陵竟然更快,感覺他們就在附近似的,分分鐘就趕過來了。
我皺著眉,抱頭蹲在地上,程依依也是一樣。
程依依還試圖辯解:「是他們先動手的,我們只是正當防衛!」
「當街鬥毆,不管你們什麼原因,先跟我們回去調查!」
警察不由分說,就將我和程依依,以及那群青年全部押上警車帶走。
又很快來到附近的公安分局。
我和程依依在這沒有任何背景,想打電話都找不到人,只能老老實實受審、做筆錄,接著又把我們放進稽留室里,說是等候處理通知。而和我們打架的那些青年則不見了,不知道他們是被關在其他稽留室里,還是已經被放走了,他們是本地人,辦法應該比我們多。
稽留室里關著許多待受審或是已受審的人,大家都在等候通知,也免不了有幾個脾氣暴躁、膀大腰圓的人想要稱王稱霸,但在我和程依依面前肯定沒有任何脾氣,三拳兩腳就老實了。
唯一的一張長椅也給我倆坐了。
「都他媽給我老實著,別逼老子發火。」我惡狠狠地瞪著幾個鼻青臉腫的大漢,小心翼翼地扶著程依依坐下了。
幾個大漢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看向我們的眼神之中充滿畏懼。
我和程依依懶得搭理他們。
按理來說我倆沒事,我倆這是正兒八經的正當防衛,而且我倆連傢伙都沒有掏,真是赤手空拳和他們干架的。
事實清楚、條理分明,分分鐘就該放了我們。
但是我們進來幾個小時,愣是一點音訊都沒有,警察好像把我們給忘了。
這就是沒靠山、沒人脈的壞處,隨便一點小事都解決不了,要在這個地方度過漫長而又無聊的光陰。而且一個吃不准,我們還要坐班房,畢竟警方在我們身上搜出了刀,見過哪個好人隨身帶著這種刀的?
想要拘留我們,也是不費絲毫力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窗外的天早就徹底黑透,程依依也越來越焦躁了,坐也做不下去,在我面前走來走去。
「你別走啦,看得我頭疼啊。」我勸著她。
「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程依依看著我:「咱倆可能要坐牢啊,這才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還沒來得及找我爸,就被投到稽留室來了,而且前途未卜,可不就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嗎?
我聳聳肩,說:「著急也沒用啊,又沒辦法變成蒼蠅飛出去!」
程依依還是第一次被關進這種地方,著急一點也很正常,我就不一樣了,我都快成熟客了。
程依依無奈地說:「你要是沒把米少的名片丟掉就好了,這個時候找他不是正合適嗎?」
以米文斌的身份,處理這種小事輕而易舉,如果我們有他號碼的話,一個電話過去就搞定了。可惜,米文斌給過我們兩張名片,但都被我扔進垃圾桶了,真是號到用時方恨丟啊!
我說:「沒有號碼也不著急,到了明天早上就會有人救咱們了。」
「誰會救咱們啊?」
「米文斌。」
程依依撇了撇嘴:「你真是異想天開,人家憑什麼來主動找你啊,更何況人家怎麼知道你被關到這裡來了!」
我說你要不信,咱們就走著瞧。
程依依當然不信,還是焦躁地走來走去,而我則十分淡定地靠著椅背睡覺。折騰到後半夜,程依依也頂不住了,靠在我身邊睡了起來。這一夜,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終歸是過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陸陸續續有幾個人被放走了,程依依又煩躁起來,對我說道:「你不是說米少會來救咱們嗎,人呢?」
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外響起聲音。
「米少,您來了。」
「米少,您有什麼事嗎?」
「米少……」
程依依吃驚地看著我,眼神像見了鬼。
我沖她聳聳肩。
「你怎麼知道他會來的?」
「很簡單。」我說:「因為這一切都是他設好的局。」
孤男寡女張龍周晴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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