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然不明白,為什麼侯萬要懲治苗夢槐呢?而且還要讓初夏故意透露給自己,這是什麼樣的行為呢?
這個侯萬太讓人無法理解了,說他是個正常人,可他又充滿了神秘,說他是個冷血動物,但不時又會做一些充滿人情味的事情。茶壺小說網 www.chahu123.com
尉遲然鎮定下來,問:「只是要從柏天縱口中套出何意遠的事情嗎?這其實不難,你們可以去找冥耳。」
侯萬道:「冥耳是個純粹的情報組織,很複雜,你今天去找冥耳問何意遠的事情,明天冥耳就會將誰去找他問何意遠的情報告訴另外一批人,與其如此冒險,不如我們詢問柏天縱,當然,這也對你是一種考驗。」
尉遲然問:「考驗?」
侯萬道:「鍛煉吧,你得學會用各種方式詢問或者審問,甚至是拷問目標,走吧。」
侯萬起身,離開房間,侯萬走出之後,門口的那些幹員立即讓開一條道,讓侯萬與尉遲然兩人離開,隨後緊隨兩人身後,目光始終注視著在侯萬身後的尉遲然身上。
尉遲然很清楚,如果他妄動,後面的人會毫不遲疑制住他。
走到船艙的盡頭,來到一個房間內,侯萬開門後,讓尉遲然進去,然後反手鎖上門,這才走到一扇暗門前,輸入密碼,識別了指紋等,暗門這才打開。
侯萬瞟了一眼尉遲然,先行進入。
裡面是一部電梯,應該說是一部很狹窄的電梯,電梯只能勉強容納三個人,站兩個人還有點富裕的空間。
侯萬有意仰頭道:「看到上面那個噴頭了嗎?有兩個。」
尉遲然仰頭看著:「你想說什麼?」
侯萬道:「一個噴頭是用來噴灑催眠氣體的,另外一個就是毒氣,所以,如果遭受到外界攻擊,誰要想強攻,必須要通過這部電梯,可一旦被發現,就只能止步於此了。」
侯萬的話仿佛是在告誡尉遲然,千萬不要動任何歪心思。
終於,電梯門開了,侯萬走出去,卻又駐足,轉身看著電梯內:「對了,電梯裡還有焚化裝置,屍體可以直接在裡面被燒成灰,很方便吧?」
尉遲然也不作聲,只是看向眼前的船艙。
底艙內擺著三個正方體,每一個正方體都由幾十個小型的正方體牢房組成,外形看起來就和三階魔方相同。而且,每一個牢房都可以移動,所以,需要審訊某個犯人的時候,直接將其牢房遙控移動到最底部就可以了。
而且牢房只有缺口,沒有門,犯人進入之後,只需要將缺口對準內部,想要試圖撬開門離開的犯人根本就是徒勞的。
最重要的是牢房全都是透明的,從外面一眼就可以看清楚裡面的人在做什麼,所以,對這裡的犯人而言,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隱私。
尉遲然在心中估算了下,如果牢房按照魔方來設計,那麼每一個正方體內,應該就有26個牢房,表面上算是27個,但中心部位應該有一個軸,除開那個軸,就是26個。
那麼,三個立方體加起來,就是78個牢房,換言之,這裡關了78名異道的犯人。
應該說,可以關押78個犯人。
那麼,汪倫是不是在其中呢?
侯萬帶著尉遲然來到正中心那個立方體跟前,轉身朝著旁邊的監控說道:「把柏天縱放下來。」
正方體開始轉動,不久之後,柏天縱的牢房被放到了最下面,而柏天縱則一直坐在牢房的床邊,穿著白色囚服的他看起來還是那麼帥氣,不過臉上卻是寫滿了絕望。
他知道自己根本出不去了,先不要說被判了200年,更重要的是,判刑之後又被帶到這麼個地方來,還不如呆在普通的監獄裡。
這一點,尉遲然也清楚,所以,他得利用柏天縱的這個心理。
柏天縱被帶出來之後,只是略微看了一眼尉遲然,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然後就被幹員帶進了旁邊一個密封的房間內。
走進房間後,侯萬站在了角落中,仿佛在對尉遲然說:現在,就看你的表演了。
尉遲然上前,像個服務員一樣問:「想吃什麼?」
柏天縱愣了下,看著尉遲然。
尉遲然又問:「想喝酒嗎?」
柏天縱只是笑了下,隨後說了幾個自己愛吃的菜,還要了一瓶好酒。
尉遲然轉身吩咐幹員去準備,然後站在被束縛在椅子上的柏天縱身後。
這是故意給柏天縱一種壓迫感,這種審訊方式,他以前在警校就學過。
房間內陷入安靜,尉遲然忽然道:「知道我為什麼來嗎?」
柏天縱只是搖頭。
尉遲然笑道:「我是來讓你看看我幸災樂禍的表情。」
柏天縱卻是淡淡道:「沒想到,你竟然是孤軍的走狗,你們難道就不怕嗎?不怕異道其他門派知道了你們的存在,到時候你們孤軍就徹底完蛋了。」
尉遲然依然站在柏天縱身後:「那又怎樣?至少現在你落在我手裡了。」
柏天縱搖頭:「你想做什麼?就為了奇瓦?僅僅如此嗎?我對你們有什麼價值呢?」
尉遲然問:「那要看你說什麼了。」
柏天縱努力回頭想去看尉遲然:「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
尉遲然道:「你的一切,從小到大的一切。」
尉遲然如此提問,讓侯萬倒有些詫異,他沒想到尉遲然還挺高明的,因為要知道柏天縱師父的事情,直接提問,柏天縱也許會撒謊,但如果讓他闡述從小到大的經歷,就算柏天縱有所隱瞞,也可以從其中找到不合理的地方,再繼續追問,推測出重點來,也同時可以讓柏天縱輕易察覺不了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其師父。
柏天縱遲疑了下道:「我餓了。」
尉遲然道:「不急。」
尉遲然不急是什麼意思,柏天縱不知道,是不急著吃,還是不急著讓他回答。接下來,尉遲然一言不發,就那麼站在柏天縱的身後,盯著他的後頸。
柏天縱只能看著左側角落中的侯萬,而侯萬隻是一直抽著電子菸,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又等了十分鐘,沒有上菜,也沒有任何人進來。
柏天縱意識到,也許是不急著吃飯,但是他卻想以此為交換條件,依然咬著牙不說。
突然間,尉遲然上前,一把將柏天縱按倒在桌上,撞了幾下他的頭,又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此時,尉遲然只是為了發泄他因為真實遊戲這件事的情緒,所以,他面對柏天縱的哀求沒有停手,直到打得他覺得自己都在渾身顫抖了,這才停下來。
打完之後,尉遲然將柏天縱連同綁在一起的椅子扶起來放好,低聲問:「還餓嗎?要不,再吃一頓?」
柏天縱帶著恐懼的眼神搖頭,不斷搖頭。
侯萬知道,尉遲然這也是在向他示威,因為柏天縱這類的人,根本不需要用什麼手段,一頓毒打什麼都說了,而尉遲然之前要做那些事,就是為了讓侯萬知道,自己並不是不懂審訊。
柏天縱開始講述自己的過去,他的人生很平淡無奇,生在普通的家庭,學習也一直屬於中下水平,頭腦也不怎麼好,但會耍小聰明,最大的優勢就是從小就生得好看,所以,很容易吸引到女孩兒。
柏天縱的父親,原本也是一個地相,但後來拋棄了身份,見自己的兒子如此沒出息,乾脆讓他拜了何意遠為師父,讓何意遠約束下這個孩子。
而何意遠之所以答應,完全是因為他欠過柏天縱父親一條命,他曾經被柏天縱的父親所救。
在柏天縱拜入何意遠門下之後,何意遠讓他選擇,在輔世兵法之中選一門。
柏天縱思來想去,選了兵法,因為他實際上根本不感興趣,如果非要選,那就選兵法吧,也許會有點用。
可是,柏天縱天分極差不說,也不積極學習,整天都是混日子,既然他在混,何意遠就乾脆讓他混好了,畢竟他只是為了還那份人情而已。
尉遲然就那麼安靜的聽著,他對柏天縱的經歷並不好奇,因為太普通了,大多數人都有這類的經歷,他只想知道何意遠到底在什麼地方。
可是,柏天縱最終也沒說,可看起來不像是在故意隱瞞。
尉遲然打斷柏天縱:「你跟著你師父學了那麼多年,誰知道到頭來還是這樣,你師父死不瞑目,要不要我給你準備點香燭之類的,等下祭拜下你師父?」
柏天縱一愣:「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師父他,他死了?」
侯萬看著尉遲然,想知道他到底在玩什麼。
尉遲然道:「對,死了,被人殺死了,出手的人就是辰州。」
柏天縱臉色變的蒼白,渾身都在顫抖:「辰州?為什麼?」
說完後,柏天縱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猛地抬頭:「我知道了,他們是為了找那個東西,是為了找我師父也在找的那件東西,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此時,幹員將飯菜端了上來,放在柏天縱的桌前。
可飢餓的柏天縱不敢拿起筷子吃飯,卻是神情緊張地看著尉遲然。
尉遲然故意道:「吃呀,不是餓了嗎?你怕有人下毒?放心,這裡很安全,辰州進不來的。」
柏天縱因為發抖,牙齒都碰撞在一下,發出古怪的聲音。
許久後,柏天縱忽然道:「可不可以,讓我以後都過得好點,在這裡?」
柏天縱已經有些口齒不清了。
尉遲然問:「憑什麼?」
柏天縱道:「我可以告訴你們一個秘密。」
尉遲然故意平靜地問:「什麼秘密?」
柏天縱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陵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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