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手伸向獵隼的瞬間,獵隼也看清楚了,那的確是一雙連手腕骨頭都裸露在外面的恐怖之手。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獵隼毫不遲疑,一個迴旋踢直接踹了過去,踹中手後方的身體後,將那東西直接踹飛了好遠。
尉遲然問:「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獵隼道:「不知道,就像是踹到了一個木偶之上。」
此時,狂風再次襲來,獵隼喊道:「跟緊我!快!」
尉遲然緊隨著獵隼,朝著先前入口的位置快步走去,因為攙扶著何意遠的原因,根本走不快。
而且何意遠根本沒準備口罩呼吸器之類的東西,尉遲然只得將備用的口罩給他戴上,免得他吸入太多的粉塵。
雖然從這個位置到先前的入口處,也不過幾十米,但因為狂風吹起灰塵的緣故,兩人幾乎是寸步難行,只能走幾步停下,貼著牆壁歇一歇,等那股狂風過去後再繼續前進。
終於,三人就快來到入口的位置,狂風也變得弱了許多,可獵隼卻驚訝地看到,一雙斷手竟然懸浮在半空之中,朝著他沖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的尉遲然瞪圓雙眼,這是他此生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他直接愣在當場,那是什麼?是鬼手嗎?
那雙手衝過來的瞬間,獵隼側身避過,避過那剎那,因為側身變換姿勢的原因,肩頭燈也照亮了他們的頭頂。
照亮的那一瞬間,獵隼看到了什麼,立即朝著那裡看去:「看那邊!」
尉遲然猛地抬頭,這才發現在他們頭頂有一隻巨大的蜘蛛,但那隻懸浮在半空中的鬼手與蜘蛛有什麼關係呢?
獵隼忽然間發現,在通道頂端爬行的蜘蛛與下方的鬼手始終保持在同一個位置,他立即用手電照過去,發現在鬼手與蜘蛛之間有什麼東西在連接著。
「蛛絲。」獵隼下了定義,「那蜘蛛用吐出的蛛絲粘著那雙手,造成了那雙手懸浮在半空的假象,這東西看樣子想嚇唬我們。」
尉遲然目瞪口呆地看著那隻巨型蜘蛛:「就算不用這種方式,單是這種體型的蜘蛛,就完全能把人嚇得不敢動彈吧?」
獵隼道:「不管這是什麼東西,我們的目的是離開這個地方,快點。」
獵隼說著就往上方爬去,誰知道爬上去之後,卻發現石板已經紋絲不動,他無論怎麼推怎麼頂都無濟於事。
獵隼只得跳下來道:「完了,那個跟蹤者肯定是先回去了,然後把入口的石板封死了,要不就是拿什麼東西壓住了,我們不能從這裡走了。」
尉遲然立即問:「那怎麼辦?出入口只有那麼一個。」
獵隼看向黑暗中道:「我們朝著狂風吹來的位置走,只要有風,有空氣,肯定就有其他的出入口,來,把準備好的雨衣拿給我。」
尉遲然立即放下何意遠,隨後拿出雨衣問:「你幹什麼?」
獵隼用雨衣將自己和何意遠罩住:「避免灰塵掉落在他傷口上,我要給他做簡單的處理,先止血,包紮上,要不他就死定了。」
尉遲然下意識要摸腰間,這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槍,而那隻蜘蛛就躲在上方的角落中盯著自己。
如果這玩意兒突然衝過來,自己該怎麼對付?
尉遲然忽然發現,自己真的是太依賴槍支了,侯萬說得對,近身格鬥和其他方面,自己所會的幾乎為零,若不是上次真實世界遊戲事件,自己潛意識中植入了一些格鬥技巧,恐怕現在自己連一個稍有力量的人都打不過。
雨衣中的獵隼快速給何意遠做著處理,可何意遠卻看著他,似乎有什麼想說的,而且嘴唇也變得發紫。
獵隼意識到了什麼,立即掰開了何意遠的嘴巴,看著他的舌頭,隨後掀開雨衣道:「完了,他沒救了。」
尉遲然問:「為什麼?傷勢很重嗎?」
獵隼道:「不是,是彈頭有毒。」
尉遲然立即道:「不可能!這個世界上絕對不存在彈頭帶毒的子彈。」
尉遲然說的不無道理,首先,要在彈頭上抹上毒藥,這種方式就不可取,就算抹上了,子彈從槍管中經過膛線發射出來的過程,在經歷高溫、高壓這個過程之中就會讓毒藥揮發。而且,彈頭也不可能如傳聞中那樣,採取其他的材質,什麼玻璃,什麼冰彈一類的,道理相同,發射的過程中,普通材質的彈頭就被摧毀了,不可能發射得出去,甚至可能造成炸膛。
獵隼卻道:「是一種特殊彈頭,製造彈頭的金屬本身就帶毒,這種彈頭我以前見過,難道他們真的存在?」
尉遲然問:「誰?」
獵隼扭頭看了一眼那巨型蜘蛛:「先不說這些,我們先帶著他走,找個安全的地方,這老頭兒看樣子有話要說。」
獵隼讓尉遲然背上何意遠,自己則在前方領路,朝著狂風襲來的位置走去。
說來也奇怪,那狂風時有時無,就像是一個人的呼吸一樣,讓人真的會以為在某個地方有個巨人正衝著這裡呼吸,加上有時候傳來的那古怪的聲音,感覺是那巨人正處於沉睡之中,而且還打著呼嚕。
兩人走了一陣之後,獵隼再回頭,發現那隻蜘蛛還緊跟著他們,也不攻擊,只是跟著,不知道到底想要做什麼。
而那風口的位置距離此處也似乎太遠了,走了足足半小時都沒有到達。
尉遲然感覺背上的何意遠呼吸越來越緩慢,趕緊道:「他感覺快不行了。」
尉遲然找了個角落,將何意遠放下,用雨衣蓋上問:「何教授,為什麼會有人想要殺你,他們是什麼人?」
何意遠此時已經意識模糊了,也顧不得上問眼前這兩人到底是誰,只是說了幾個英文單詞:「dtsnthesis|pound」
尉遲然能聽懂第一個單詞,但第二個是什麼意思卻不明白。
獵隼卻是一愣,明顯有些吃驚:「你是說,追殺你的人是塵埃?」
何意遠緩慢點頭。
獵隼又問:「為什麼要追殺你?」
何意遠似乎說不下去了,只是道:「我的包,包里有,我的,日記,都在,都在裡面……」
說完,何意遠伸手要去拿背包,忽然間他渾身顫抖起來,雙眼中開始流淌出鮮血,血竟然如淚一樣從眼眶之中滑落,伴隨著身體的顫抖,雙耳和鼻孔之中也開始流淌出鮮血。
尉遲然立即慌了,而何意遠則伸手死死抓著他的胳膊,嘴裡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獵隼一把拽開尉遲然,上前直接擰斷了何意遠的脖子。
尉遲然傻眼了,半晌才道:「你瘋了嗎?為什麼要殺了他?」
獵隼冷冷道:「我這是在幫他,與其痛苦,不如痛快。」
尉遲然道:「但是,他還有什麼話沒說完。」
獵隼皺眉道:「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他都變成這副模樣了,還能說話嗎!?」
尉遲然看著何意遠的屍體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獵隼起身道:「走吧,先離開這裡再說。」
尉遲然看著死去的何意遠:「就把他的屍體這麼扔下嗎?」
獵隼道:「你還想背著一具屍體招搖過市?」
尉遲然搖頭,他只是覺得扔下何意遠的屍體在這裡,似乎有些不妥,但獵隼說的有道理,不扔下來,難道還背走?
獵隼上前翻找著何意遠的背包,從其背包之中找出日記,同時,獵隼也發現了另外一件東西,但獵隼先是一愣,然後趁著將日記遞給尉遲然的空隙,將那東西藏在了身上。
獵隼起身後道:「何意遠的死,和你我沒關係,不是我們害死的他,不需要我們去承擔責任。你記住,將來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千萬不要管我,因為我既然選擇接受任務,就那做好了死的準備,這就是做孤軍的根本。」
尉遲然不明白,獵隼為什麼反反覆覆糾結著這件事,而且情緒還顯得那麼激動?這傢伙幾十年來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
拿上何意遠的日記,兩人繼續前進,朝著風口的位置走去,而那隻蜘蛛依然尾隨他們,似乎想要等兩人睏乏之後,才撲上來享受美餐。
等兩人終於來到風口的位置時,才失望地發現風口只是牆壁上的一條裂縫。雖說裂縫很大,足以穿過兩個人,但裡面卻是一片漆黑,看樣子根本不是通往外界的出入口。
獵隼拿了一根熒光棒,扔進縫隙之中,但過了很久,既沒看到熒光棒發出的亮光,也沒聽到熒光棒落地的聲音。
「不能冒險進去。」獵隼看向來時的方向,「我們不是來這裡冒險探寶的,沒有必要冒這個風險,只能另尋他路。」
尉遲然道:「老地圖上標誌了的出入口有十來個,我們只能挨個試試,碰碰運氣了。」
這地下迷宮又沒有信號,完全與初夏聯絡不上,後援也斷了,雖說他們考慮到了這個情況,但實在沒想到還有人要追殺何意遠。
尉遲然拿出手機,查看舊地圖上的地點,選定了其中一個,又探明方向,朝著那裡走去,同時問:「你之前所說的塵埃是什麼意思?是個組織嗎?」
獵隼回答:「是個沒被證實過的組織,我還在p的時候,曾經經手過一個案子,一個沒頭沒尾的案子……」
多年前華人城西南區某個深夜,兩名巡邏警察在路邊發現了一名因為受傷而暈過去的男子,男子穿著打扮都和廠區的工人一樣,所以,被巡邏警察當做了被人搶劫打傷的本地工人,立即帶上車要送往醫院。
誰知道,路上那男子卻甦醒過來,發現自己在警車上很是緊張,竟然不顧危險,打開車門就跳了下去。
警察不知發生何事,立即停車去追,追出十來米之後,竟然親眼看到這名男子直接跳過了一堵三米高的牆壁。
兩名警察親眼目睹了這一幕,足足愣了好久,只得繞行繼續追趕。
等他們繞到牆壁的那一頭時,卻發現那名男子已經死在了牆角下方,胸口還中了一槍。
如何意遠一樣,這名男子死時也是七竅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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