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白猴案,侯萬也不知道千顏的存在。筆神閣 m.bishenge.com
「千顏」這兩個字,在異道之中都從未被提及過,也沒有出現在任何傳說和故事之中,就連孤軍內部的人都極少有人知道這東西的存在。
「白猴的叛逃就和千顏有直接關係。」侯萬放下手中的電子菸,「白猴和獵隼不一樣,他原本就是p的一名高級幹員,也是外勤部的人,而千顏這個東西就一直掛在外勤部主管的辦公室內,就連主管都不知道千顏是個什麼東西,還以為那只是一個裝飾品。」
尉遲然聽得奇怪:「那麼千顏到底是什麼?」
侯萬做了一個往臉上扣的姿勢:「一張面具,一張白猴的面具,就和當年白猴案案發現場留下的面具很相似。」
尉遲然和方尋憶這才明白當年為什麼會叫白猴案,原來是這個原因。
白隼原本也不知道那面具是什麼,只是每次去主管辦公室的時候,都會看到那張掛在那裡的面具,某次與主管兩人開玩笑,說將那面具送給他。
而主管不明所以,便一口答應下來,竟然將面具直接送給了白隼。
白隼在將那張面具帶回家之後,就被聯絡人找上門,要求他歸還面具,這期間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聯絡人被殺,白隼也下落不明,隨後就發生了白猴連環殺人案。
方尋憶打斷侯萬:「等等,那面具到底是什麼東西?」
侯萬想了想道:「現在我給你們說的是最高機密,不要泄露給任何人,記住了。」
尉遲然和方尋憶只是看著侯萬。
侯萬走到尉遲然床前道:「當初孤軍的祖師爺就是因為發現了千顏,這才創立了孤軍。」
孤軍祖師爺是對夫妻,至於真實姓名是什麼,沒有傳下來,只知道男人自稱無名,女人自稱無姓。兩人在十六國時期的戰亂之中撿到了一張神奇的面具,並發現該面具可以改變人的容顏,將自己的臉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模樣。
故此,無名無姓兩人將面具起名為千顏。
傳說無名原本為十六國時期趙王石勒麾下細作組織的頭目,原本想輔佐石勒平定天下,誰知道石勒死後,傳位給兒子石弘,石弘性格軟弱,被石勒從子石虎篡位。
無名深知石虎是名暴君,也知道當時的後趙國沒有任何希望而言,於是帶著千顏連夜和妻子逃離趙國,流浪天下。
當時的無名和妻子沿途收養了不少戰爭孤兒,也看盡了天下疾苦,認為當時無論哪個政權都無法平定天下,於是便創立了一個不效忠任何組織和個人,以「替天行罰」四字為宗旨的門派孤軍。
一開始為了讓孤軍這個門派立足,無名戴上千顏偽裝成其他人開始進行他的替天行罰,每次在完成任務之後,就會留下孤軍的字樣,但沒想到的是,當時無論是各國政權還是江湖異道都立即盯上了孤軍,為此孤軍遭受了重創。
為了保護組織,無名無姓立下規矩,今後孤軍要小心行事,不再如以前一樣拋頭露面,也為了保證千顏不被人發現,一直保密這東西的存在,改為研究易容之術,只有不得已的前提下才會使用千顏。
無名無姓也知道,如果藏起千顏亦或者派人嚴密守護千顏,不就等於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於是,他們乾脆下令讓孤軍所有人平日內都戴上面具,也就是用了將樹葉藏在樹林中的法子。
尉遲然聞言道:「千顏屬於孤軍的至寶還是鎮寶?」
侯萬搖頭:「這個我都不清楚,組織內從來沒有提過自己的鎮寶和至寶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千顏這面具聽說很神奇,但也很危險。」
方尋憶忙問:「怎麼說?」
侯萬道:「雖說千顏戴上可以變成其他人的模樣,可是,你戴上後,想要變成某個人,就必須非常熟悉那個人的長相,也就是說,在沒有照片的前提下,你只能近距離長時間觀察此人,在腦子中記清楚他的長相,否則,你冒然戴上,你的面部說不定會因此徹底扭曲,變成一張無比怪異猙獰的臉。」
尉遲然道:「這麼說,白猴案就是因為千顏才引起的,白隼無意中拿走了千顏,組織上層知道後去要回,誰知道出了問題,去要的人被殺,白隼逃離變成白猴,開始連環殺人,之後組織派出獵隼追捕,誰知道獵隼和白隼都在同一時間失蹤了?可現在獵隼又突然間出現了?」
方尋憶想了想道:「也就是說,獵隼這些年一直在華人城並沒有離開?」
侯萬道:「不知道,組織上為了找到獵隼,派了不少人出去,加上p本身的監控能力,都沒有找到獵隼,所以,只能推測獵隼是使用了千顏,這才從天羅地網中逃離。」
侯萬說完,三人陷入沉默之中,現在真實世界這個案子才剛開始,獵隼又冒了出來,而且看樣子他對這個遊戲也非常感興趣,那麼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從什麼地方入手呢?
許久,尉遲然從床上起身道:「金智傑既然死了,那麼剩下與案件有關的只有7個人,也算是縮小了範圍。」
參與內測的10個人中,齊源已死,王雷被逮捕,奇瓦則是處於昏迷之中,那麼就剩下7個人,而遊戲設備到現在為止,也回收了五部。
準確的說應該是四部,齊源、王雷、謝情非和冷言的裝備在孤軍手中,奇瓦的雖然也在,但只能算在控制中,因為設備是連接在他身上的。金智傑的遊戲設備則是被獵隼偷走,
那麼還剩下四部裝置沒有被回收。
侯萬道:「金智傑死後,我為了避免再發生意外,就派人以遊戲公司的名義去回收剩下的四部,現在還在回收過程中,不知道是不是順利。」
尉遲然則道:「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才是……」
剛說到這的時候,門開了,站在門外的卻是尉遲然和方尋憶最不想看到的人——鮑君浩。
鮑君浩掃了屋內的三人一眼,恭敬地走到侯萬跟前:「侯部長,手續辦妥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侯萬也不想和鮑君浩說什麼,畢竟大家都心照不宣,鮑君浩現在已經知道他們是孤軍的人,但是他沒有辦法逆轉什麼,畢竟上次事件後,聯合派和孤立派已經決定暫時握手言和,畢竟在誰也無法吞併誰的前提下,維持現狀是最好的結果。
四人跟隨著林民警察一直走到那扇鋼鐵大門之外,隨後看著門又緩緩關上,就好像被另外一個世界完全隔離了一樣。
鮑君浩這才道:「案子現在由特案部和內安部負責,因為沙馬部長有事脫不開身,所以,我負責來協調兩個部門之間的事情。」
鮑君浩的意思就是,他是孤立派選定的那個協調者,換言之,他也必須要跟隨尉遲然等人調查案件。
侯萬則道:「讓沙馬部長親自給我打電話吧,我至少要知道你獲得了授權。」
侯萬說完,轉身上車離開,他沒有任何必要和鮑君浩說太多,不僅是因為他是孤軍,也因為他至少是個部長,沒有必要與一個孤立派的小幹員直接交涉。
但現在的鮑君浩已經不再是什麼所謂的小幹員了,孤立派那邊給他賦予了極大的權限,甚至可以讓他在緊急時刻調動快速反應部隊。
不過鮑君浩感興趣的不僅僅是異道方面的事情,更多的是因為方尋憶和豐瑞。
他想搞清楚,這個傢伙到底是個什麼人?為什麼他可以死而復生?為什麼自己被他打死,又在短時間內復活?
就在尉遲然和方尋憶上車的時候,鮑君浩走到車前道:「可以和兩位聊聊嗎?」
尉遲然看著車窗外的鮑君浩,遲疑了一會兒打開窗戶:「聊什麼?」
鮑君浩目光投向方尋憶:「我想知道在地鳴樓內發生了什麼,我明明死了,可為什麼?」
方尋憶則道:「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鮑君浩話題一變:「為什麼你明明被打死,又復活了?」
方尋憶則道:「我沒死,你看花眼了。」
鮑君浩直接道:「不可能!」
方尋憶搖頭道:「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吧。」
方尋憶說著發動汽車,鮑君浩則直接打開車後門坐了上去:「我是協調人,我必須和你們一起辦案。」
尉遲然扭頭看著他:「剛才侯部長不說了嗎?我們還不知道你有沒有得到授權,沒有正式的文件發過來,麻煩你下車。」
鮑君浩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那我坐你們的車回城,可以吧?」
尉遲然則看向旁邊鮑君浩的那輛汽車:「你不是有車嗎?下次找藉口的時候,提前想好了,下車吧。」
鮑君浩只得下車,但他還是不甘心,又道:「我已經知道異道的很多事情了。」
尉遲然和方尋憶也不搭理他,直接驅車離開,扔下鮑君浩一個人站在那看著飛馳而去的汽車。
鮑君浩下意識看了下手腕,原本那裡是有個傷疤的,是他某次辦案的時候沒,被嫌疑人給割傷的,可當他復活之後,這個傷疤卻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更詭異的是,他以前有比較嚴重的哮喘,可復活之後哮喘也沒有復發,去醫院檢查發現,哮喘竟然已經好了。
不過,鮑君浩並沒有將死而復生的事情告知給孤立派的人,他很清楚如果說了之後會給自己帶來什麼,不僅方尋憶會被孤立派的徹底盯上,他也會被當做是研究的小白鼠。
所以,如今的鮑君浩左右為難,他認為自己並不是協調人,而是被孤立派的上層推到了風尖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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