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幟頓步。
他一顆心緊張的提到了嗓子眼,面上卻還強裝著鎮靜。
轉了身,譚幟看著趙淵問道:「世子有何吩咐?」
趙淵努努下巴,示意他留下喬鳶飛:「你表妹得跟本官去一趟大理寺。」
「去大理寺作甚?」譚幟佯裝茫然,「大理寺最近有什麼案子,需要我表妹幫忙嗎?」
趙淵看著這包子臉,見他把喬鳶飛牢牢擋在身後,便有些不耐:「永亭侯被殺一案,你表妹才是兇手。」
「有證據嗎?」譚幟大聲道,「世子可不興胡言亂語污衊人的。」
「胡言亂語?」趙淵被氣笑了。
他發現自打遇見喬鳶飛後,他不止忍耐力強了,脾氣都好了很多。
以前若是有人敢這樣與他講話,皮被扒了都是輕的。
趙淵按了按眉心,冷聲道:「地上這兩把匕首,就是證據!」
譚幟這才注意到匕首。
它們散落在兩處,一個就在眼前,另一個則在趙淵腳下。
譚幟眼睛閃了閃,忽然箭步上前,將眼前那把先撿了起來。
冬葉似和他心有靈犀,猛地衝到趙淵身邊,抬手去撿腳邊那隻。
趙淵的動作卻比她更快,腳尖一動,就將匕首踩住:「喬姑娘,你的婢女這是想要做什麼?」
冬葉沒得手,如小獸般朝著趙淵憤怒齜牙。
趙淵瞥她:「果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鬟。」
喬鳶飛朝冬葉招招手,等冬葉回去後,喬鳶飛才道:「趙世子,永亭侯的案子已經了了。聖人那邊,也對這事做了處理。你如今非要翻出來,是想說聖人審錯了案子麼?」
趙淵淡淡道:「那是兩碼事。我的職責是,將兇手緝拿歸案。」
「我不是兇手。」喬鳶飛平靜道,「無論你怎麼說,這案子都和我沒關係。」
譚暉在旁聽著,連忙起身指認:「你方才還承認了,我都聽見了。」
喬鳶飛看他一眼:「承認什麼?承認是你爹指使的我,是你娘牽線搭橋,是你給我的匕首?」
譚暉震驚:「你個賤人又血、血口噴人」
剩下的話,卻像是嗓子裡堵了團棉花,一個字都再說不出來。
喬鳶飛懶得搭理他。
她看向趙淵,目光深深的,帶著些意味不明:「還是趙世子想讓我承認,今日你用了些手段脅迫我,意圖叫我認下這罪名?」
手段?
趙淵挑眉,突然想到了自己被咬的脖子。
分明受傷的是自己,可從喬鳶飛嘴裡說出來,就好像是自己輕薄了她。
更古怪的是,疼痛的記憶在腦海中漸漸散去了,如今越發清晰的,竟然是對方唇舌抵在他脖頸上的溫軟觸感。
「」趙淵一時無話。
這副模樣在譚幟等人看來,就是心虛。
譚幟一時把不准,喬鳶飛到底有沒有被欺負。
好在譚二爺和喬氏等人也很快趕到。
喬氏先是惡狠狠的剜了眼譚暉,這才對趙淵客氣又冷漠道:「我們西院廟小,今日就不留客了,趙世子請回吧。」
趙淵在譚家逗留的時間的確有些長了,他沒有再多說什麼,彎腰撿起匕首,又輕拍了下手。
一個五官平平的男人瞬間從喬氏身後走了出來。
他如鬼魅般掠到趙淵身邊,然後推著輪椅往外走。
眾人震驚他的神出鬼沒,譚暉也被嚇了一大跳:「這這人一直跟著世子的?」
趙淵掃他一眼,沒理會。
出了海棠館,他將匕首重新放回懷中,看向喬鳶飛意有所指道:「不會再有下次了。」
喬鳶飛端莊溫雅的點頭:「後會無期。」
自然是不會再有下次了。
一個兇手,怎能時時和官差大人碰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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